她问的真诚,她也真的有这份能力来完成这件事,杨坚手下不乏开国功臣,青年才俊,她可以规避掉前世那些早亡的人,为华裳的未来铺平道路,可是……在做这一切之前她必须要先听一听她的想法。 “怎么样?”许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伽罗不由催促问。 只过了很久很久,有清风吹入屋内撩起了淡墨色的纱幔,华裳看着那不断跳跃的火焰,轻声说:“若是一定要嫁人,我只愿嫁给一个我的男人。/p
就算他是贩夫走卒我也嫁。若是我不,即便是帝王将相我也不嫁!” 轻柔的声音在寂寥的屋子中响起,却充满了刚烈和决绝。 伽罗不由莞尔。 她忽然能够理解上一世华裳的坚守和决绝了。 她的华裳有哪样的男子能够般配的上呢? “好。”伽罗笑道:“我会替你细细留心的。” 一句话又把华裳的脸说红了,她赶忙站起搀扶住伽罗的手送她出门。 /p
出了门,伽罗就叫过文渊来:“明日你去孙先生那里把寇李昺找来。” “寇李昺?”文渊追问:“不知这位大人是何职务?” 当年的李昺先是做什么的呢?伽罗眯着眼睛想了半响也没想起来,只好道:“你去问问吧。” “是。”文渊俯退下。 伽罗一人走在长长的廊下,一条紫藤花的藤蔓开的灿烂,今夜月朗星稀,有清风徐徐浮动。 /p
她立于月下许久,银白色的月亮光辉在她身上投下一层淡淡的银光,此刻她美的让人不敢直视。 …… 翌日,伽罗特意放了华裳一天的假期。 午后文渊回来报:“夫人,寇文书今日不在府衙,听说被隋王召见了。” 伽罗放下书,回头看她。 文渊再道:“听说是孙先生很是欣赏寇文书,极力向隋王提拔的。” 你说事情往往就是这般的凑巧,可又是这般的沿着它命定的轨道展。/p
若是寇李昺一辈子都是一个小小的书吏,不被杨坚和孙起器重,那他或许就无需披襟上阵,战死沙场。 可人生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呢?伽罗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腹中的小孩儿似乎感受到母亲情绪的波动,重重的动了一下。 伽罗摸了摸,轻声问:“你醒啦?”这孩子白日里总是睡觉的,只有在晚上接近凌晨子时时分才开始活跃,也不知道是像了谁。/p
伽罗道:“母亲近来很是担忧你华裳姑姑。”她想,要不要阻止华裳和李昺的见面?如果华裳没有见到李昺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可这会是华裳要的么? 伽罗素来行事果决,就是在杨坚和她自己的事情上也毫不犹豫的,了就是了,遍体鳞伤她也不后悔。可若是真的放开了,杨坚在她心底就是连根拔除。 可唯独在华裳上,她做事犹犹豫豫的。/p
孩儿根本不解母亲的心思,他只敲了一下又安静了下来,或许这对于他而言已经是最大的力量了,现在它又要储存力量等着下一次的醒来。 却说文渊这边阖门出去,嘱咐守门的宫人惊醒着点,她还要去莫先生那边拿药。 正走出宫门口,只见门口有人在争执。 “何事吵吵?”文渊上前问,脸色不悦。 “姑姑!”黄门见到她连忙行礼。/p
文渊的目光落在他身旁的女子身上,只见来人穿着一声绛紫色的裙裾,三十来岁上下,挽着飞天鬓,命妇打扮,面容愁苦。而她身后跟着的两名侍女手上所拿着的伞上刻着一个秦字。 文渊凝眉一想,大概知道是何人了。 她连忙俯身行礼:“婢女文渊给秦夫人请安。” “快起。”秦夫人扶起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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