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王妃急慌慌地:你可知道,他们逼着我家王爷,说是……一定要太后殉葬哪! /p
宇文护闻言变色,呆了半晌,喃喃自语道:我也不明白先皇真正的心意。培植宇文觉,却又宠爱宇文邕。如今,只凭太后一句话,没有明确的遗诏,宇文邕他年纪又轻,哪里争得过……唉!形势比人强啊! /p
毓王妃哽咽道:皇上刚去,又闭着太后去死,这……这太惨了呀……宇文护哥哥,您是长兄,总得想想办法啊! /p
宇文护疲惫地摇头苦笑:弟妹,你也想想我的处境。要是我为宇文邕争取,大家一定会怀疑我是贪图辅政之位。况且,我虽然是晋王世子,我哪里能争得过我爹!” /p
两人正交谈时,宇文训的妻子世子妃急匆匆地进来。毓王妃忙上前见礼,宇文训的妻子笑着挽住她的手臂,很亲热地拉她坐下。 /p
宇文训慎重地问:你叮嘱他们没有?毓王妃来见我们,这事千万不准说出去! /p
世子妃点点头:放心,我叮嘱过了。可是,二弟又派了人来,这回是请您到他那里去。宇文训脸色微变,恼怒道:你没说我病了吗? /p
世子妃慌忙解释道:说了呀,可是那人又撂下一句话,倘若您再称病不出,二弟就要亲自登门,在我们这里坐等,一直等到您肯出来为止啊! /p
宇文训闻言一呆,心中乱成一团,半晌,才重重叹口气:罢了,罢了!该来的麻烦,躲也躲不掉! /p
宇文训吩咐一声,让下人备马,他要去宇文深那里。 毓王妃拉住他,恳求道:大哥,尽量想想办法吧!宇文训面有难色,他逃避毓王妃的眼神,叹着气走出殿去。 /p
毓王妃绝望地摇头,内心难过之极。她真正体会到了残酷无情的滋味。 /p
夜色如墨,沉闷压抑。太后寝宫长生殿内外,黑鸦鸦站满了人,他们是以宇文毓为的皇族。不可思议的是,尽管人数众多,可是却鸦雀无声,每个人的脸色都凝重庄严。 /p
宇文护的儿子们气势逼人地走入寝宫,呼啦一大片,沉默不语地站定。太后的贴身侍女迎上去,怯怯地问:众位爷,这是……ァ /p
宇文会神情冰冷如寒铁,他没有答话,而是转过头去,看着宇文训。宇文训假作不解,别过头去。 /p
宇文会转回头来,微微冷笑,想了想,对侍女道:大冢宰派我们来觐见太后。你去请太后出来。 /p
宇文护含怒地睨了宇文会一眼,宇文会嘿嘿冷笑,一副嘲弄的表情。不用请了! /p
话音刚落,淡妆素服、风华雍容的太后便走了出来。她看了侍女一眼,侍女忙施礼退下。 /p
太后故作镇定,可声音却有些颤抖:都到齐了?你们……是来聆听文皇帝的遗命吧? /p
宇文会冷冷地:不,我们是来“宣布”孝闵帝的遗命。太后既惊慌又困惑地说道:你说什么?我自己的儿子遗命,我怎么不知道。 /p
宇文深厉声说道:孝闵帝有遗言,难道太后不想听? 太后脸色微变,尽管她预感到情况不妙,可是没料到他们这么快就来“逼宫”,根本不管他们的兄弟还尸骨未寒。/p
太后深呼了一口气,稳定住情绪,目光如电,四下一扫,没现自己的小儿子宇文邕,便知道大事不好。/p
太后有些担心地问:宇文邕呢?我的儿子怎么不在?宇文会:这会儿咱们要谈的事,年幼的弟弟不宜在场。 /p
太后闻言脸色苍白,感觉天旋地转,她咬咬牙,鼓起勇气,强自镇定,迎视这些多半年纪比她还大的“儿子”们,淡淡地道:说吧!什么事儿?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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