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角鳄军团到达洛克城第三日夜,红月在这些天中第一次挣破云层,将一片如血的月光遍撒整个亚加平原,让城内城外的两阵大军凭空多了几分肃杀。
片刻之后,那轮红月又隐没在厚厚的云层之后,大地重回黑暗的统治。
洛克城后一大队骑兵悄然打开大门,寂然无声地向洛克特人的大军驰去。
这群骑兵足有五百人,每一兵士都十分强壮,身披双甲,身下去骑着战争专用论座骑魔岩兽,虽然行进间并非整齐划一,铠甲也不统一,但这支骑兵却自生一股铁血彪悍的气势,似乎在他们面前即使有十万敌军,也会被他们的铁蹄直接踏成肉泥!
领军的是一位身材极高的将领,半白的头发,胡子上编了几条碎辫,手拿一对巨斧,身下的魔岩兽足足比其它人的高出一头,虽然他沉静无声,但那不动如山的身躯只是挺在那里,就压迫的人难以窒息。
在他的身侧,有一个是一个手拿祭杖的金发年青人,身着蓝袍,长发披散,细长的眼睛时不时露出一道精芒,慑人心魄。
而他的右后方,则是安娜.裂风,虽然连场败迹,但此次她积怒在胸,发誓要多宰几俱洛克特猪,一雪前耻!
他们绕过前阵中火龙佣兵团、塔兰军团、白狮军团的营地,直向铁角鳄军团的左后方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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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怎么静,感觉连那些野兽都不叫了。”一个正在站岗的铁角鳄士兵,搓着手说道,北方的冰寒让他们这些来自西地偏暖区域的兵士有些不太适应。
“可能是都冻死了吧,要是现在有一口热酒那可多好啊。”站在他旁边的伙伴所有的思路都集中在了酒上,他现在巴不得赶紧值完这班岗,回到暖和的帐逢里,偷偷将上次还剩下的半袋酒倒进肚子。
就在这时,他们突然感到异常困倦,不由自主地眯上了眼睛,而这一刻,这些铁角鳄的哨兵就被直接扭断了脖子,捅穿了喉咙。
斥候在离近铁角鳄驻地的近旁时就已经被派出,这些都是青一色的秘银阶神武,让那些已探明位置的岗哨悄无声息地死去,他们不会觉得有半点困难。
诺森人的偷袭队伍如同一只黑暗中巨大的蜘蛛,一路无声的激起一片血腥,疾速的向着猎物的心脏直杀而去。
康拉德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他敏锐的直觉让他感觉到一股极为危险的气息,那气息是如此浓郁,如同死亡就在眼前,这种事情他只遇到了两次,而那两次他都差一点送命。
他毫不犹豫地翻身而起,一向不卸甲的习惯让他的时间节省了许多,与此同时他下达了全营警备的疾令。
听到帐长报卫应是离去,
过了一会,他仍不放心的拾剑起起,推开帐门。
而这时在门前漆黑的夜幕中,他听到诺森人冲锋的号角。
夜色中如潮水的诺森骑兵横压过来,那冲天而起的火光已经在一瞬间映透了整个营地。
诺森人袭营了!
听到那声号角,金多斯候爵也立刻坐了起来,而他身旁的几名亲信护卫已经跑了进来,将他护住,带离大帐。
好在他们听到康拉德的警示命令,有了一些反应的时间,就在他们离开大帐不久,一只巨大的魔豹直冲向金多斯候爵的异常显眼的大帐,当它发现帐中的人已经逃离后,愤怒地发出一声吼叫,将周围的士兵撕成了碎块。
诺森带队的双斧将领,已然纵兽驰起,一双巨斧每一次抡转,都溅起一片血雨。
而他身旁的那名蓝袍神祭,则持杖紧随,杖头处闪动着一道蓝色的幽光,在他身旁一百吉特之内的铁角鳄军团士兵如同喝醉了一般,全身困倦到极点,连拿起武器都觉得困难无比。
而诺森骑兵则不受任何影响,如切砍木头一样成片成片收割着铁角鳄军团兵士的生命。
只有几名阶位较高的神武勉强抗着那蓝袍神祭的威能,拼命杀到他的跟前,却被那双斧战将一斧砍下了脑袋。
而一些神祭者在这种混乱的场面中,如同无头苍蝇,在身边神武的保护下,向安全区域撤去。
安娜.裂风的魔豹却专门寻找着这样的神祭者,它如同闪电般的身影每到一处,就有一名神祭的惨叫。
即使少数外围的铁角鳄士兵在队长的组织下,进行一些均等的进攻时,他们也发现那些凶蛮的诺森战士,无论是战斗意志、技能、防御、进攻都比他们高了一大截!
往往他们五六个人围住一个落马的诺森骑兵,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诺森战士将他们全部斩杀后,从然寻找坐骑后离去。
现在他们终于知道以前与诺森人战斗的白狮军团、南地塔兰军团、火龙佣兵团这些人而对的是怎样的压力;终于知道他们即使用百人才斩获数十颗诺森人时,依然欣喜若狂的欢呼场面的真正含意。
这些诺森人的战斗力竟是如此凶悍!
诺森人的兵锋如一利刃,只在片刻间就已穿透了整个营寨,直接将铁角鳄军团划成了血肉模糊的两半,以往显得有些据傲的铁角鳄士兵,现在已经丢盔弃甲,心丧若死!
他们甚至在心中已经生出诺森人无可匹敌的错觉,现在他们只想跑得远点,更远点!
康拉德发到如此景像,心如刀绞,但他毕竟是久战之将,诺森人夜袭的骑兵毕竟人数不多,一时间伤害也有一定限度,他趁诺森骑兵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