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啊,你是觉得孤王太闲了?这种刑事案件就交给衙门,烦孤王作何?”
“国主有所不知,那白小猫是、是……”一想到‘追星公主’这四个字,盖寒说话都补利索。
国主陛下的天敌,也是他所应付不来主。
龙承顔等着,等得眉毛和嘴角一同抽搐,若盖寒在不说完他就要赶人了。
“是追星公主殿下的偶像!”
终于,将名号说出来了,盖寒感觉浑身轻松。
他是轻松了,龙承顔是浑身紧绷,光听名字他就觉得是个天大的麻烦。
为何?为何什么事都能同那公主扯上关系?
上次人亲自来玄宫国后,怎么隔三差五就能听见这位公主殿下的事儿。
等等!该不会,那位麻烦的公主因为偶像被刺伤,又会杀到玄宫国来吧?
“那人怎么样?还活着吗?消息封锁没?”
“回国主,人还活着又没大碍,就是可能腿以后不太好使。至于消息……”
盖寒伸手擦拭下额头渗出的汗水,没敢继续往下说。
他不说,但龙承顔也不是瞎子,瞧着他这副模样,心中就已知一二。
“……现在封锁还来得及吗?”龙承顔有些绝望。
“怕是……”盖寒更为绝望。
所谓坏事传千里,这件事恐怕早就传出去,已经传到那位追星公主殿下耳中。
“……爱卿,你觉得孤王是下令不让她入境比较好,还是把万两商号一锅端比较好?”
龙承顔在绝望边缘徘徊。
“一个牵扯两国友好邦交,一个涉及每年百万两税收。微臣觉得,都使不得。”
“那不如把那组合的人当稳固邦交的东西,送去给那公主得了。”
龙承顔在绝望边缘试探。
“如此一来,国内的粉丝恐怕要大规模抗议。”
盖寒抬头看眼,从方才的话语中,他已经知道国主陛下要疯。
见龙承顔面如死灰,盖寒心中一声叹息。
殿内沉默,两人都陷入不知所措中,过了好一会儿,龙承顔才开口。
“这国主,不如让给她吧。”
龙承顔已从绝望边缘一跃而下。
“万万使不得啊,国主你可别这么说,若是让那些老臣听见了,必定又要劝谏了。”
盖寒抛出几朝元老这根救命稻草,终于将龙承顔从绝望的悬崖上拉了上来。
比起领国那位天敌公主,朝内天天见的一众老臣更为麻烦。
上至他不立后无子嗣,下至他今日精神面貌有没有拉过屎,那些老臣样样都不放过。
“那爱卿觉得,那位公主殿下,会不会一时冲动,就跑来我玄宫国了?”
盖寒不言,他不敢说。
其实上一次那位公主突然驾临,他就觉得很奇怪来着。
后来回去想了想,再联系去三日周刊那次的事儿,以他不算太笨的脑子也能想明白。
来了玄宫国不看大好河山,跑去三日周刊,最后还威逼利诱地扯下了那次的猫和老鼠的小道。
为了一个八卦周刊的小道如此大费周章,这要是知道了白小猫被刺伤,还不来灭口啊。
“算了,你不说孤王也知道。”龙承顔无奈。
安稳日子还没过多久,指不定往后哪天那个公主又要杀到。
为今之计,要如何能让那天敌公主别来?
他真是承受不住,别说看见那人,想起那名字都浑身发毛。
那天敌来总没好事,不是掏空他的钱财,就是折磨他的人。
“爱卿啊,孤王就交给你一个重任,你想办法阻止那追星公主来玄宫国。若是不成,孤王就下令你全府上下三年不得追星。”
龙承顔话一出口,盖寒吓得眼前一黑,向后倒去又晕了。
小剪子忙上前查探,试了下盖寒的鼻息见人还有气,就说:“启禀国主,盖大人又晕了。”
“每次都装晕,就不能换个法子?即便是晕,这事还得办。”
龙承顔挥手,示意小剪子命人将盖寒抬走。
盖寒又被从御书房抬出来了,消息瞬间在后宫内传开,太监宫女又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为何盖大人下朝去御书房十次有八次是被抬出来的呢?
这个不解之谜,恐怕只能凭臆测。
而那些走得很慢的大臣们,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这次一见盖寒下朝去找国主,就索性在去南门的必经之路上等着。
就为了看看那盖寒这次是自己走着出来,还是被人抬着出来。
不一会儿,盖寒就被两名侍卫抬着走去南门,见状几名老臣纷纷摇头,只有一位笑得格外高兴。
“我就说肯定又是抬着出来,各位大人愿赌服输。”
李大人手一伸,其他继位大人纷纷叹气,掏出些碎银子塞进他手里。
“这个盖寒太不争气了,都被抬出来几次了。”王大人将赌输的怨气发泄在盖寒身上。
“可不是,也不知道究竟在做些什么。”张大人忙附和。
赢了的李大人边数着银子,边露出一脸淫笑道:“不可说,不可说也。”
闻言,其他大人从刚才的不悦之情,转为看破不说破的内涵之笑。
而装晕的盖寒,被送出南门后就自然不晕地醒来,在莫名其妙又被强迫接活后,还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那些老臣茶余饭后的谈资。
盖寒坐在轿中,心情十分忐忑,他好懊悔,早知如此,为何要把这消息告诉国主呢?
这不是没事就给自己找事嘛,心好痛,无法呼吸,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