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茹懒得听老头子的唠叨,转身去了厨房准备午饭,谭沁勤快地跟了过去。
换了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后,沈婧看起来乖巧了不少,比刚才那种嘻哈风格顺眼多了。
对沈儒群两口子的批评,沈婧早已见怪不怪,没事似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挽着沈儒群的胳膊道:“爸,不是我说你,你的观念实在太陈旧了,你要紧跟时代步伐,不能总用老眼光看待新事物。我不就穿条带窟窿的裤子嘛,你至于跟我吹胡子瞪眼”。
“行了行了,别烦爸爸了,去厨房帮你妈做饭”。
沈婧哼了一声,撅着嘴一脸不情愿地去了厨房。
“你看看……,都是让我惯的!”,沈儒群指着沈婧的背影叹了口气,一辈子教书育人,自己的儿女却没教育好,没一个让自己满意的。
或许自己要求太高了吧,倒是老朋友林兆先生了个好儿子,他人虽然不在了,但自己也没替他操什么心。
其实,他一直在关注着林维桢,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打电话询问北大的朋友,了解林维桢在学校的情况,总的来说,他对林维桢的表现还是挺满意的,至少比自己的两个孩子要好得多。
不过从别人口中得知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沈儒群趁机问起林维桢的学习情况。
林维桢一五一十的汇报一遍,连请假的事情都没瞒着,只不过将请假的缘由推给了丹尼尔。
跟自己了解的情况相差不大,沈儒群欣慰道:“年轻人就得多看看外面的世界,但不能只顾着看,还要学会思考。你是不错的,但不能骄傲,要继续努力”。
喝了口茶,沈儒群问道:“你是不是想出国留学?”
林维桢坦然道:“有这个打算,不过时间还早,等快毕业了再说”。
沈儒群摆摆手道:“你这么想就错了,最近教育部在商讨托福入华的事,我估计今后留学规模会越来越大,但竞争也会越来越激烈。你既然有这个打算,就得尽早做准备”。
林维桢笑道:“沈叔,不是我吹牛,托福考试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知道什么是谦虚吗?”,沈儒群瞪了他一眼道,随即轻轻地摇摇头,笑着问:“你的英语能过关,我倒是不怎么担心,可小谭呢?难道你出国四五年,把她一个人留在国内?你呀,老大不小了,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林维桢难得红了脸,道:“沈叔,你不提这事儿我还真不好意思开口”。
沈儒群佯怒道:“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老子不在了,你就是我的半个儿子”。
“对对,您说的是,那个啥”,林维桢干笑一声,不好意思的搓着手,“那个……,今年春节我想跟谭沁订婚,谭沁父母那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问题是我自己哪好直接开口……”。
“哈哈”,沈儒群看着林维桢脸红的像猴屁股,忍不住大笑起来,拍了拍沙发扶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不好开口,我来开口!”
赵茹听到老头子开怀大笑,好奇地从厨房探出头,问道:“老沈,笑啥呢?”
“小林想媳妇了,托我上门去提亲”。
赵茹惊喜道:“是吗?这可是好事啊”,也顾不得做饭了,随手拿了块抹布擦擦手,来到客厅,开始掰着手指头说起该准备什么。
林维桢赶紧道:“姨,不急不急,还有好几个月呢”。
赵茹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这事儿得听我的”。
厨房里,沈婧见谭沁低着头在傻笑,用肩膀撞了她一下,撇撇嘴道:“看把你乐的,姐,你今年还不到20,结婚也太早了吧”。
谭沁甜甜一笑,道:“现在只是订婚,等毕业我就23了”。
沈婧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我说呢,刚才路上你一点也不担心,原来是心里有底了啊“。
谭沁轻轻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笑道:“就你聪明!”
沈婧摸摸脑门,眼珠一转,挽起谭沁的胳膊,低声道:“姐,有个忙你得帮我”。
谭沁问:“什么忙?”
沈婧做贼似的关上厨房的门,回身跟谭沁低声嘀咕起来。
“不成不成”,谭沁刚听了两句,就急忙摇头拒绝。
“姐,你是我亲姐,我指望不上我哥,只能指望你了,为了我下半辈子的幸福,你就帮帮我嘛”,沈婧开始装可怜,一边说一边偷偷地观察谭沁的脸色。
谭沁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模样,有些心软,脸色为难道:“这事儿我做不了主,要不我帮你问问?”
一看自己得逞了,沈婧脸上笑开了花,嘴甜道:“谢谢姐,姐,你真好!”
……
吃过午饭,陪着沈儒群下起了围棋,两人算是棋逢对手,杀得难解难分,第一局林维桢小胜,沈儒群意犹未尽,又有些不服气,非拉着林维桢下第二盘。
眼看天色不早了,林维桢想速战速决,故意走错了一步,沈儒群抓住机会,步步紧逼。林维桢顿时陷入被动,左支右绌,最后还是输了。
复盘时,说到林维桢走错的那一步,沈儒群越想越不对劲儿,突然瞪眼道:“你小子故意让我呢!”
林维桢抱屈道:“绝对没有!纯粹是脑袋短路了”。
“没有就好,跟我可别耍什么心眼,用不着,我输得起”,沈儒群自认为在围棋上浸淫已久,造诣颇高,绝对不愿胜之不武。
林维桢生怕被沈儒群看出破绽,不敢久留,赶紧告辞离开。
来得时候带了月饼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