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维桢和高倩对视一眼,同时撇撇嘴。
高倩笑道:“第一次来你家,你这个主人不带我转转?”
“走吧,让他一个人在这伤心吧”。
林维桢一点也不担心沈元,他这人自己又不是不了解,前世的种种行为,很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女人如衣服。
别看他现在一脸悲伤,但只要意识到无法挽回,死了那条心后,保证下一秒就活蹦乱跳的。
说他多情吧,似乎不太合适,至少等了王娇娇三四年。说他专情吧,又不像,结了婚后还沾花惹草,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说他滥情吧,也不对,他勾搭的那些女人,貌似都对他死心塌地。
有时候林维桢挺佩服他的,居然能周旋在这么多女人之间,而且还不翻船。
扪心自问,自己可没这种本事,光谭沁一个都应付不过来,哪有心思去跟别的女人勾勾搭搭。
来到屋外,高倩回头看了一眼沈元,幸灾乐祸道:“你看看他现在的模样,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活该!”
林维桢问道:“他得罪过你?这么大的怨气”。
“那倒没有”,高倩轻轻地摇摇头道,“说实话,他这人挺不错的,讲义气,路子广,做朋友很适合。但也能惹事,王娇娇为什么去当兵,还不是被他逼的?”
“这事儿我听沈元说过,没想到啊,刚才我还说世界太小了,你看看,你,我,沈元,再加上王娇娇,四个人之间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高倩噗嗤一笑道:“可不是么。对了,你俩到底啥关系?刚才问他,他没一句实话”。
“我爸和他爸年轻的时候是同学,两家算是世交,小时候我跟我爸来首都,基本上都住在他家。他是不是又说我是他跟屁虫?这话倒也不假,小时候不懂事,被他耍的团团转”。
听了这话,高倩笑弯了腰,扶着林维桢的胳膊擦擦眼泪,道:“小时候我跟你一样,也跟在他屁股后面混,现在特后悔,那时候咋那么傻呢”。
这时,听到有人在拍大门,“有人在吗?”
“肯定不是你媳妇儿,是哪个姑娘啊,小林子,老实交代,是不是在外面沾花惹草了,人家姑娘找上门了?”,高倩用探寻地目光看着林维桢,一脸八卦道。
林维桢翻了个白眼儿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是那种人吗?”
高倩从后面推着他的后背道:“快去开门,我倒要瞧瞧,是哪个姑娘找你”。
开了门,黄典提着一个小皮包,双手合十放在小腹上,冲自己甜甜一笑,“林维桢同志,你好!”
前天两人算是不欢而散,林维桢对她虽然谈不上厌恶,但也谈不上多热情。
此时看到她居然冲自己笑,就知道肯定没啥好事。
林维桢恨不得马上关上门,高倩却急不可耐地把林维桢扒拉到一边,从门后探头打量着黄典,笑嘻嘻地问道:“你找林维桢干啥?”
黄典看到高倩后,直接把她当成了余淑芬口中的谭沁,马上开始套近乎,“你是林维桢的女朋友吧?长得真好看,我叫黄典,是首都晚报的实习记者”。
林维桢看到高倩脸上浮起一朵红云,在一旁猛地咳了咳,瞪了黄典一眼道:“别瞎说,这是我的战友”。
黄典狐疑的目光在高倩脸上打着转,见高倩没反驳,便知道自己确实闹了个乌龙,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抱歉,抱歉,咦,你还当过兵?”
林维桢道:“是啊,不是,你来干啥?”
黄典甜甜笑道:“我来采访你啊”。
林维桢皱了皱眉,道:“我有什么好采访的?你也看到了,我战友来家里做客,我没空招待你,请回吧!”
说完,就要关门。
黄典急忙伸手挡住大门,不满地道:“你这人太小气了吧,不就是前天跟你闹了点小误会?居然记仇到现在。我门都还没进去,你就开始赶人?是不是男人啊?”
高倩好奇地问道:“你要采访他?采访什么?”
黄典道:“他一个本科生在《经济科学》发表了两篇一做论文,·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新问题材……”。
没等她说完,林维桢打断道:“你想找新闻题材,去大街上找,别到我家来找,这事儿没得商量”。
沈元在后院听到大门口的动静后,晃悠悠来到前院,在二门停下脚步,远远地瞧见林维桢正把一个姑娘挡在门外,虽然看不清那个姑娘的脸,但他却能从身形上确定,这是个美女。
马上闪到门后,上下理了理衣服,又轻轻的捋了捋头发,出门前打的摩丝还没失效,没问题!
清了清嗓子,抬头挺胸地迈过门槛。
走近后,拍拍林维桢的肩膀,“老林,吵吵什么呢!”
随后装作才看见黄典,一脸茫然问道:“这位女同志是?”
林维桢一看沈元这作派,哪里不知道他打啥主意,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哼了一声道:“没你的事,你还是回去继续抹眼泪吧。”
“抹啥眼泪?我干嘛要抹眼泪?”,沈元矢口否认。
扭头看向黄典,笑着道:“老林就这副脾气,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是他发小,沈元,你叫我元哥就成。”
黄典有些糊涂了,这姓林的家里到底藏了多少人?眼前的这个姑娘是他战友,而这个笑得满脸褶子的家伙又自称是他发小,保不齐过会儿又钻出一个自称他表兄弟。
沈元一双贼眼在黄典身上乱转,心里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