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三德拿这个远方堂弟一点办法都没有,被焦方这么一瞪,心里有些打怵,赶紧道:“林兄弟,我焦二麻子走南闯北不少年了,也算见识了不少人物,很少服人,不过今天我是对你佩服得紧,别的不说,就是对朋友这个义,林兄弟你就做到了!老四,有林兄弟这样的战友是你运气好!”
焦方抽着烟,吐了口烟雾,眯着眼睛道:“你别给我们灌mí_hún汤,说重点!”
林维桢心里也好奇得很,别看焦三德把自己夸了一顿,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只是先扬后抑的手段。
焦三德看了林维桢一眼,正色道:“林兄弟,我明白你的打算,你这是想带着老四和他的兄弟们赚钱,帮他们一把,这番心意是极好的,这就是江湖人讲的义字,所以我服你。不过呢,既然是做生意,就得有做生意的样子和规矩。”
焦三德只提了个头,林维桢就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不过还是好奇焦三德会怎么说,于是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做生意图的无非就一个利字。不过利和义一掺和,呵呵,问题就来了。俗话说得好,利字当头一把刀,每个人心里都有小九九,也没人不喜欢钱,赚不到钱的时候大家都是好兄弟,讲义气,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一旦赚到钱了,嘿嘿,打江山时忠肝义胆,分江山时头破血流,这种例子还少吗?”
听了这番话,焦方心里一阵腻歪,本能地想要否认这种观点,但又不得不承认,焦三德说得不是没有道理,于是不由自主地看向林维桢。
林维桢确实没有考虑这方面的事情,一方面自己不会在这上面投入太多精力,主要还是要考焦方带着战友们做,另一方面自己不图这点钱,所以有心想让战友们占大头。
不过听焦三德这么一说,似乎自己的做法有失妥当,林维桢问道:“焦二哥有什么建议?”
焦三德道:“这义和利就像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唉,我也吃过这方面的亏,算了,不说我了。林兄弟,你出钱出主意,还负责找销路,理应占大头,你要是不表个态,老四兄弟们也不好拿啊,是不是老四?”
焦方刚才还一直迷糊着,此时终于明白了焦三德的意思,心里不由大骂,拐弯抹角绕了一大圈子,原来就为了这事儿啊,你他娘的早说不就得了。
“对,小林,我二哥虽然平时不靠谱,不过这话却说到点子上了。咱们虽然是生死弟兄,不过做生意嘛,丁是丁卯是卯,谁出力多,最后谁拿的多。你要是不拿,我们更好意思伸手”。
林维桢笑道:“行,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拿51,剩下的你们分”。
焦三德道:“林兄弟,我就算了,纯属义务帮忙,不要份子”。
林维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道:“焦二哥,你不要份子,那要什么?你不说明白点,我心里没底啊”。
焦三德脸一红,支支吾吾道:“林兄弟,你这话说的……,呵呵”。
林维桢看他不说,也不着急,转头跟焦方聊了起来,焦三德顿时傻眼了,搬着小凳子凑到林维桢身旁,道:“林兄弟,你是做什么生意的?”
焦方也好奇地看着林维桢,问道:“是啊,我都忘了问你,你一个大学生怎么做起了生意?”
林维桢道:“你吃鸡蛋,还要问一句是哪只老母鸡下的?放心吧,都是正经钱,绝对不是偷摸坑骗来的。”
焦方摆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纳闷了,怎么你赚点钱就这么容易呢?好家伙,一下子就能拿出5万块钱”。
“啥?”,焦方话音刚落,焦三德惊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目瞪口呆道:“多少钱?五万?”
焦方嫌他声音太大,起身捂住他的嘴,恶狠狠地道:“你他娘的小点声!让你这么一嚷嚷全村的人都听见了!”
焦三德赶紧点点头,示意他松手,揉了揉下巴,没好气道:“老四你差点勒死我,不是,真的是5万?”
看到林维桢点头,焦三德心里又惊又喜,一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起来,搓着手道:“林兄弟,你要是还有闲钱的话,能不能借给我点?”
焦方没好气道:“你借钱干啥?这两年咱村属你日子过得最好,你还缺钱?”
焦三德道:“缺啊,怎么不缺?现在地都能承包了,那种不了粮食的荒山更没问题了吧。我想把咱村西头那片荒山承包下来搞养殖,绝对能赚钱。哼,你们嫉妒我,不让我出去赚大钱,那我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赚大钱,气死你们!”
焦方确实被气到了,呲牙笑道:“那更不能借钱给你了”。
“你说的不算”,焦三德撇撇嘴道,“林兄弟,老四糊涂,但你是个明白人。这钱也不白借你的,可以算作入股,等赚了钱给你分红,怎么样?”
林维桢不置可否地笑笑,问道:“借多少?”
一听这话,焦方心里一喜,有戏!
“林兄弟,我都打听好了,我们村西头的那片荒山,三个山头,承包费一年大概1500块钱,我现在的家底刚够承包费,交了承包费后,就没钱买羊种了。”
没等林维桢开口,焦方插话道:“二哥,不是我给你泼凉水,咱们这里家家户户都养羊,你养那么多羊能卖出去吗?别到最后砸在手里,哭都没地方哭去”。
焦三德笑嘻嘻道:“老四,说你糊涂你别不服气,你以为我养咱们本地的山羊?啊呸,这种羊肉质太糙,除了羊奶和羊皮外,肉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