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经济系77、78级可谓是牛人辈出,但79级经济系的牛人就泛善可陈了。
所以,在班会上,林维桢并没看到前世常在电视上露头的牛人,不过前世的同行倒是认识了不少,其中有十几个在二十年后至少是博士生导师,还有几个甚至做到了所在学校的经济学系系主任或是经济学的带头人。
林维桢的专业是世界经济专业,也就是后来的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这个专业的人不多,所以跟别的专业混在一个班里,班主任年纪不大,30多岁,叫李同河。不幸的是,辅导员也是个男的,林维桢班的男同学羡慕地望着另一个班的美女辅导员,欲哭无泪,大呼不公平。
没几天就正式开课了,林维桢每天老老实实地上课,下午放学后和谭沁一起吃饭,要么他去清华找谭沁,要么谭沁跑来北大。
在地图上看着北大和清华紧挨着,可实际上两个学校的校园占地很大,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否则后世北大也不会有校园公交车,这几天林维桢和谭沁算是累坏了。
于是,周六这天,林维桢跟谭沁商量是不是买一辆自行车。
谭沁会过日子,很是鄙视了林维桢一顿,“不当吃不当喝,买自行车干嘛,走两步路还能少块肉?再说你有票吗?”
林维桢嘿嘿一笑,从兜里掏出两张自行车票,谭沁眼尖,一下子认出来了,一把夺过去,藏在身后问:“哪来的?”
林维桢道:“老丈人给的啊”。
“我爸给的?啥时候?我怎么不知道?”,话音刚落,谭沁脸唰的红了,咬着唇瞪着林维桢,“你又占我便宜!”
林维桢知道小丫头害羞,根本没生自己的气,笑道:“我可什么都没说,是你自个儿往身上揽,不能怪我吧”。
“就怪你,就怪你!”,谭沁这下真的羞死了,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
忍着疼,林维桢解释道:“上火车之前你爸给的,你忘了?里面有600块钱,还有两张自行车票,正好够买两辆自行车,咱俩一人一辆”。
谭沁摇头道:“我才不要呢,平时你骑车带我就行”。
林维桢从善如流道:“行啊,你骑自行车我还不放心呢,万一摔着碰着,我不得心疼死,找机会我把剩下的那张票卖了”。
这话爱听,谭沁心里喜滋滋的,道:“你看着办,我听你的”。
既然商量好了,两人也不拖沓,直接出了学校坐公交车去附近的国营商店,花了200多块钱买了一辆永久牌自行车。
骑车回去的路上,林维桢问后座的谭沁:“上了一个周的课,感觉怎么样?”
谭沁说:“还行,现在主要学习基础知识,听高年级的学姐说,下学期要上绘画课,我从来没学过,心里没底”。
“怕什么?你没学过,别人也没学过,大家都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松快了许多,哦对了,我听说建筑专业是五年制,这可怎么办?”
林维桢头一次听到这个消息,不过并没有在意,回头笑道:“五年制怎么了?又不需要你交学费,比我多读一年,我羡慕还来不及呢”。
谭沁瘪着小嘴道:“你毕业都25快26了,我还在上学,又耽误你一年”。
林维桢这才明白谭沁的意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调侃道:“怎么?你等不及要嫁给我了?”
“哎呀,林大哥,你又欺负我!”,小拳头雨点般地捶在林维桢背上,一点也不疼,像是挠痒痒一样。
路过邮局,顺便进去给谭山拍了一封电报,向他汇报了这两天在学校的情况,让他不要挂念,然后把这事儿抛在脑后,他了解谭山的脾气,如果没什么大事,是不会回电报的。
骑车进了清华校园,迎面碰上了个熟人,林维桢停下车挥手喊道:“老梁,梁云飞!”
梁云飞老早就瞧见了林维桢,只是看到他骑车载着一个女生,两人有说有笑的,便没主动招呼。
“林维桢同志,早就听说你考上北大了,这两天正想着去找你呢”,梁云飞冲上来给他一个熊抱。
对于能在校园里跟梁云飞偶遇,林维桢很是高兴,笑着道:“别提了,刚开学忙得脚不沾地,简直焦头烂额,你现在去找我,我还没地儿招待你呢”。
此时的梁云飞跟在农场插队时变化很大,穿着浅棕色的夹克,藏青色的的确良裤子,脚下是一双黑色帆布球鞋,留着“三七分”,头发不知抹了什么东西,油光发亮,骚包得很,倒是跟汉奸有的一拼。
谭沁跟梁云飞也很熟,此时颇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高兴地跟梁云飞打招呼道:“梁哥好”。
梁云飞打量着谭沁,表情严肃地点点头道:“一年多没见,谭沁同学又长高了,快赶上我了,这可不行,我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能让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比下去”。
梁云飞身材较矮,最多1米7的样子,谭沁遗传了谭山的基因,个头高挑,没有1米7也有1米68,在女生中算是鹤立鸡群,如果她穿上高跟鞋,妥妥地高出梁云飞一截。
谭沁矜持地笑道:“那我也没办法啊,我还嫌自己长得太高呢”。
“谭场长身体还好吧?”
“我爸挺好的”。
梁云飞跟谭沁寒暄了两句,抬手看看表,给林维桢使了个眼色,道:“我还有事,过两天抽空去北大找你”。
林维桢一头雾水,不过还是点头应下来。两人迅速的交换了联系方式,梁云飞跟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