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道招呼刘畅坐下:“先吃点东西,你们两人还有事情做呢,别饿坏了。”
刘畅心里咯噔一下:陈青云也在这里,果然不是凑巧遇上的。心里有想法,刘畅脸上却很平静:“老板,吃东西好说,请你下指示吧。”
时闻道缓缓地说:“低调、快速、稳妥,不能造成恶劣的社会影响。对刑事案件的侦查,由蓉城市自行侦破,涉及违规执法问题,上管一级,省编委与省监察厅从开始就介入,查清执法队伍存在的问题。”
刘畅心中大恨,却以商量的口吻说:“青云部长,老板可点了你的将。你是省委领导,请你全权负责这个案件吧。”
陈青云知道,刘畅想推卸责任呢,这可不能如他的意:“刘书记,青云替你敲敲边鼓,大主意还得请刘书记拿。”
“好吧,我们连夜召开案情分析会。”刘畅知道,再推下去,就变成耍无赖了。
就在这时,陈青云接到了丁锤的电话。因为看到何成与邓兰,丁锤多了个心眼,给陈青云通风报信。陈青云闻言,非常高兴,当即要丁锤通知何成等人。
等陈青云接完电话回到包厢,刘畅也给现场负责的警察下了指令,于是何成收到两个人的通知。
对于监察厅介入,不管是刘畅还是现场的警察,心里都有点不是滋味。谁愿意办事的时候,背后多双眼睛。这就是现场负责的警察,对何成等人的态度不冷不热的原因。
当何成等人来到市委大院的时候,刘畅与陈青云已经等候在常委会议室。
丁锤没有参加市委的案情分析会,他的目标,是城北一窝蜂的老大。
已经来到蓉城一年多的时间,丁锤的任务,没有半点进展,让丁锤不免有些焦躁。今天的流血冲突事件,将丁锤的焦躁情绪,全都引到这个事件上。
对于城北一窝蜂的动态,丁锤掌握的资料,比公安局任何一个人都多。他很清楚,城北一窝蜂的所谓老大,就住在雨神河边的一条小巷内,这条小巷就叫水巷。
这次的行动,丁锤没有带任何同事。离开河滩的采沙场后,丁锤胡乱吃了点东西,就朝水巷去。
水巷所在的位置,是数十年前城北的最繁华的地段。这里曾经是雨神河的货运码头,蓉城的煤炭供应,主要依靠水运。驳船从大江进+入雨神河,就在这里卸船。
自从修建铁路之后,水运码头的生意每况愈下;到后来,公路的运输快速发展,水巷码头完全退出历史后台,这里的繁华一去不复返,成了苦哈哈们的安身之所。
水巷并非一条巷子,而是一片区域,小巷纵横,青砖房、红砖房、砖木结构房、圆木搭建的临时房屋,使这个区域变得杂乱无章,成了蓉城市政府最为头疼的贫民区。
丁锤没少来水巷,没事的时候,丁锤便会满蓉城瞎逛,尤其不放过这样的贫民区。城北一窝蜂的老大,早就落入丁锤的视线之中。
夜色中的水巷,灯光昏暗,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早早地进+入梦乡,整个水巷,已经很少有人往来。
警车的大灯,悄然划破水巷的夜空,却只能停在雨神河边,不能再往里进去。城北一窝蜂的老大,住在水巷的一条幽深的小巷内,并且是一条没有路灯的小巷。
快到老大的家时,丁锤的汗毛孔全都竖了起来:小巷的深处,有浓郁的杀气传来。
对于丁锤这样的高手,并且是经历过无数腥风血雨、在隐秘战线滚打多年的高手,对危险非常敏+感。
“啊。”凄厉的尖叫,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突兀。
丁锤意识到什么,将功力提到极致,朝小巷的深处飞掠而去。
一道黑影扑面而来,丁锤侧身避过黑影,巨掌朝黑影的后背击去,不料掌风击在虚空中,黑影在巨掌击实的瞬间,诡异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丁锤全力放开感知,但刚才的黑影再也没有出现,连半点气息也感觉不到。
黑影已经离去,丁锤确认之后,继续朝小巷深处的一栋破房子掠去。
浓浓的血腥味飘散在夜空中,丁锤顺着血腥味飘来的方向扑去,前面的破房子逸出淡淡的灯光。
丁锤一脚踹开+房门,在昏暗的灯光下,只见城北一窝蜂的老大,已经倒在地上,地面的血迹,还在向四周慢慢扩散。
“坚持住,马上送你去医院。”丁锤看到老大的左xiong,血流如注,当即催运真气,封住流血的伤口。
老大慢慢地睁开眼睛:“你是谁?”
“我是警察,你要相信我。”丁锤不再啰嗦,抱起老大就要往外冲。
“没用了,我感觉到自己在飘,飘向美丽的星空。”老大突然大声说:“杀我的人,是......六榨......”
“你说什么?六榨是什么?”老大还没说完,脑袋猛然耸拉下来,靠在丁锤手臂上,再也没有半点动静。丁锤知道老大再也救不过来,只想从他嘴里得到那怕一句有用的话,再次将真气输入老大体内。
同一时间,在枕流咖啡馆,两道身影像是战争年代的地下工作者,神神秘秘地凑到咖啡馆最深处的包厢。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下惹大祸了吧。”年龄较大者,低沉的声音显然是刻意压低的。
稍稚嫩的声音有点颤抖:“大哥,城北一窝蜂敢到你的项目闹事,小弟实在看不过去。”
低沉的声音说:“其他的单位都有分寸,但你找运管处帮忙,不知道运管处的外围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