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宇早就震撼了,此时顾不得讨嫌,凑到罗悦面前说:“罗总,种植园里,有多少颗女贞子树呀。”
“十万来颗吧。”
“这些灌木,种的是什么呀。”女贞子树下,全是整齐的灌木,显然不是杂树。
罗悦得意地说:“女贞子树林间种的是牡丹,前面的桑椹树下,种植的是蓝莓。第二茬蓝莓已经采摘完毕,正好请大家品尝烈炎的蓝莓。”
“不着急,我们还到前面看看。”贺定面无表情地回答。
谁也不知道,此时的贺定,心中充满着羡慕、嫉妒、恨,他知道这全是陈青云的产业,半点也高兴不起来。
来到种植五味子的林区,陈青云的余光发现,身后的眼镜男,在五味子树下挖了不少泥土,趁大家不注意他,迅速将泥土塞进挎包中。
“同行。”陈青云明白了,贺定的调研,目的真不单纯。
烈炎种植基地的成功,除了土质、气候等因素影响,最大的原因,还是烈炎山区的地底深处,有条巨+大的灵脉。除了陈青云,就算罗悦,也不知道这个情况。
眼镜男将泥土带回去也是白搭,陈青云心知肚明,没有理睬眼镜男的小动作。
因为有了这个发现,陈青云悄悄告诉罗悦,以后的介绍,只管挑花哨的说,不要涉及半点机密的内容。
接下来的五六天时间,罗悦带着调研人员去了一趟八仙湖,在烈炎制造基地呆了天,在红杉镇呆了两天,在长亭镇呆了一天。
陈青云与骆宇给足了贺定面子,这几天的时间,两人轮流回蓉城,总保持有一人陪着贺定。
罗悦则放下手中所有事务,尽管贺定不断地说些荤话挑逗罗悦,惹得罗悦十分厌烦,但罗悦仍然全程陪着贺定一行。
最后一站,贺定一行来到安平醴泉药业公司调研,陈青云与骆宇也赶来了。
贺定与骆宇、陈青云在会客室了解醴泉药业的经营状况,他的随行人员在醴泉集团的技术人员陪同下,来到制药车间。
刁良独自一人,别出心裁地来到公司供应部,重点了解五味子的产地与用量。
“十子汤,好东西呀,共和国的高层,都将十子汤作为保健的首选。”贺定第一次看到十子汤的配方,忍不住轻声念道:“五味子、菟丝子、金樱子、女贞子、桑椹子、履盆子、枸杞子、决明子、青葙子,罗总,五味子的用量最大吗?”
十子汤的配方,早就向药监局报备,只是药材的配比,药监局没有严格要求。
贺定的话,没有出格之处,但罗悦得到陈青云的提示,不会将真实的配比告诉贺定。
“五味子的用量确实不小。”
十子汤的三味主药,其实是女贞子、桑椹子与金樱子,并且全是产自烈炎种植基地。
烈炎山区的地底深处有巨+大的灵脉,这里出产的任何植物,都优于其他的地方,十子汤的功效在各种保健中独树一帜,与烈炎山区出产的女贞子、桑椹子与金樱子有很大关系。
在醴泉集团高层,只有陈青云、汤玉、王菲等寥寥数人清楚其中的奥妙,罗悦也不知详情。
至于五味子,醴泉药业公司还有一个产品,主要原料就是五味子。至于十子汤配方上的顺序,其实与用量并没关系。
这个时候,刁良溜进会客室,朝贺定做个隐晦暗示,随后大声说:“局长,离起飞时间已经不到两个小时了,该起程了吧。”
安平经开区距离壶山机场不到半小时车程,这些人肯定走贵宾通道,这个时候去机场,似乎早了点。
没等骆宇说话,贺定站起来向骆宇伸出右手:“骆省长,陈部长,这几天辛苦你们了。郝省长那里,贺定不去打扰了,请骆省长给郝省长带个好。”
心情大好的贺定,谢绝了骆宇、陈青云的送行,分别与骆宇、陈青云、罗悦等人握手,扬长而去。
在壶山机场的贵宾室,贺定避开其他随行人员,独自走向隔离开来的雅座。
刁良屁颠屁颠跟在贺定身后,贺定将身子摔在软软的皮沙发中,这才招手让刁良靠过来。
“都了解清楚了?”
“整个醴泉药业,就是五味子的采购量最大,产地主要是坝州与叙州。”
“不错,连产地都清楚了。”贺定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价格呢,与瑞丰天成五味子种植基地相差多少?”
刁良轻声解释:“北五味子比南五味子的药效好,可坝州与叙州的五味子价格低很多,难怪他们不进潘总的货。”
“现在可由不得他们了,除非他们的十子汤停产。”贺定狠狠地说:“通知课题组,马上公布成果,我们回去就修改药典,几天之内就公布。”
“老虎不发威,别人当你是病猫。药典改名后,整不死姓陈的,也够他喝一壶了。”
“小打小闹而已,一个十子汤,影响不到陈青云,老子只是要他偿偿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的滋味。”
两人正说着,潘成兴冲冲地进+入贵宾室。
在中枢机关混了几十年的刁良,看风使舵的本事远超他人。从燕京来蓉城的时候,刁良已经觉察到,贺定与潘成的关系,非同一般。
看到潘成眼睛闪着异样的光彩,刁良不是舔着脸询问潘成有什么好事,而是轻声向潘成打个招呼,立马闪人。
在中枢机关混了几十年的刁良,看风使舵的本事远超他人。从燕京来蓉城的时候,刁良已经觉察到,贺定与潘成的关系,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