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律师不甘心,继续提问:“就算你经常去幼儿园与养老院,却也不能得到一百八十多分的积分。”
罗悦笑道:“五年前,本人去幼儿园的时间少一点,约有三四十天的时间去养老院。最近五年,每年约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去这些地方。评估委员会给的加分,是每去一次,算零点一分,不多吧。”
“不可能,一到周末,幼儿园也要休息。”
“看来大律师对蓉城的幼儿园很不了解,蓉城有三家幼儿园,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春节休息半个月,其他的时间,幼儿园是轮休。”
“不可能,这些都是你编造的。证据,你有证据吗?”大律师生气了,很明显,罗悦在糊弄自己,也就是糊弄法庭。
没等罗悦回答,旁听席上左右两厢,同时站起十多个年龄从六十多到二十多岁的女士。
“法官,我可以作证,罗总不是在编造。”
二十多人同时回答,好像事先培训过似的。
法官指着左边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好,请你上来向法庭宣誓,你所说的都是真实的,然后逞上你的证据。”
中年妇人手中提着黑色的公文包,淡定地走上前去,履行完法定程序后,将公文包递给身边的法警。
“这是我们十年来的义工登记资料,以及罗悦女士每次来养老院带来的礼物登记。上面有值班人员及几任院长的签字,请法官审阅。”
法庭再次喧闹起来,主审法官不得不重申法庭纪律,然后将公文包里的资料交给身边的法官及身后的陪审员传阅。
大律师感觉事情很不对劲,脸色有点变白。
坐在大律师身边的风川,神情已经十分不安,脸色比大律师还白。
十来分钟后,主审法官宣布证据有效,接着让右边的一位少妇上前。
这位少妇是一个幼儿园的园长,她也带来了一个公文包,同样是义工资料,还有罗悦捐赠给孩子们的礼物。
“老耿,你是蓉城信用评估委员会的,请你将罗悦女士的积分情况,向法庭做个介绍。”
主审法官说完,十多个陪审员中站出一个中年男子,首先介绍了自己的身份,原来是蓉城市一中的老师。
经过评估委员会调查确认,罗悦在幼儿园与养老院做义工的事,全都得到证实,因为长期做义工,罗悦得到了七十多分的信用积分,这是罗悦坚持要扣除近三成积分的原因,不然积分还要更多。
罗悦竟然如此有爱心,“为富不仁”四个字,用在罗悦身上,太不相称了。
法庭里的议论传到大律师耳中,让大律师猛然警醒:必须紧紧咬住信用积分的事,否则这场官司不用打了,干脆认输得了。
“就算原告做了不少义工,但她得到的积分,远远达不到信用评估委员会给她的积分数。”
大律师的话,不但打击了罗悦,还精准地命中了评估委员会的命门。伍平的儿子也来到法庭,就在旁听席中间坐着,听了大律师的话,已经快沉着海底的心,重新升起一丝希望。
“纠缠我的信用积分,有意思吗?”罗悦不愿意继续回答,冷冷地质问大律师。
大律师冷笑道:“如果你心虚,可以不回答。”他的内心,祈盼着罗悦真的不要回答了。
“要说就说吧,如果能够推动蓉城的慈善事业,被告律师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罗悦的话很明显,自己做了不少慈善,本不愿张扬,因为大律师步步紧逼,她才不得不说。
大律师却不这么认为,在他的内心,就连刚才老耿的话,还打着折扣呢:这个世界上,真有这么傻的人吗?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原告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了。”
罗悦正要回答,旁边席的正中间,蹭地同时站起二十多个少男少女。
“法官大人,我们愿意作为证人出庭作证,请法官大人同意。”
主审法官开心地说:“你们有什么要向本法庭提供的,如果与本案无关,就不要出庭作证了。”
“谢谢法官,我们要说的,是罗姐做慈善的事。”说话的,是一个非常阳光的大男孩。
“好,请你代表大家作证吧。”主审法官指着这群少男少女中一个梳着两条长辫子的小姑娘:“请你到证人席来。”
长辫子满脸羞涩,却神态坚毅。
“我们,共有二十七人,全都是山区读不起书的孩子,是罗姐……”
说到这里,长辫子的眼泪忍不住了,当场痛哭起来。
大律师又要抗议,被主审法官制止。主审法官向旁边的女法警示意,女法警走上前,拍拍长辫子的肩膀,递上一条绣着一对鸳鸯的白手帕。
法庭里一片肃静,大家都被长辫子的情绪感染了。只有伍平的儿子-被清除出警察队伍的阴鸷男、大律师及风川,感觉事情非常诡异,神情很是慌张。
好一会,长辫子止住了哭声:“我还在读高中,明年就要考大学了。但我没有让罗姐失望,在雨神中学,我的成绩排在年级前十,我的目标是考上紫微大学。”
谁也没有插嘴,就连很不甘心的大律师,嘴唇嚅动几下,想要抗议,却不敢说出来。至于风川与阴鸷男,只能傻傻地看着事态的变化,超出他们的想像。
“从小学开始,我上学的费用,包括到学校寄宿的生活费,全都由罗姐包了。我们二十七人,有的已经上了大学,有的已经大学毕业,有的还在读小学。但我们有一个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