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警察就要动手抓陈青云时,院子里响起厉声呵斥:“住手,谁敢抓参赞先生。”
“你是什么人,来到警察局,竟然敢撒野,活得不耐烦了。”几个警察围上去,右手放在枪套上。
“我不为难你们,快叫你们的局长过来。”来人气度不凡,口气也不小。
“我就是局长。”大麻子好像不认识进来的人,反而歪着脑袋,满脸流气地盯着加西亚:“哟,来大人物了,是不是该自报家门呀。”
“外交部华夏司长加西亚,这个案子涉及华夏商人,外交部要监督你们办案。”加西亚的华夏司长并未免去,这个时候正好用上司长身份。
“你说是司长就是司长呀,带证件了吗?”大麻子心里打鼓,嘴上还是很强硬。
私分财物的事情,偷偷干了多少回,如果拿到台面上,大麻子也吃不了兜着走,眼下的情形,他只想赶紧打发这几个人,不能引火烧身。
大麻子的策略出错了,加西亚怎么会任由大麻子摆布:“刚才陈参赞不是给你证件了吗,你是怎么处理的?如果有疑问,请你打电话到外交部询问。”
让一个城市警察局长,与高高在上的外交部司长对抗,大麻子真没这个胆量。
“这是物证,我们不清点,以后失主追问,外交部替我们作证,你能答应吗?”
“没人不让你们清点,只是清点的时候,必须有我们的人在场,如果货物有损失,嘿嘿,你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加西亚的态度强硬起来,大麻子就ding不住了,正要服软的时候,警察局的院子里,再起变故。
几辆卡车冲进院子,跳下百多个荷枪实弹的大头兵,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院子里的警察,院子里的气氛,马上变得紧张起来。
“谁是局长,给我站出来。”一个上校军官从后面的小车里缓缓地出来,就像加西亚进来时那样,张口就找局长,脸上的神情,好像这些警察都欠他五百哈币。
大麻子看出大头兵不好惹,眼珠一转,来到上校面前:“上校先生,你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人?”上校存心给局长下马威,知道来人肯定是警察的头目,偏要局长做自我介绍。
局长的双眼滴溜溜不停地转着,已经想好主意,却不动声色地说:“鄙人就是局长,上校请到办公室喝茶。”
“没时间喝你的茶,留着你自己慢慢品尝吧。”上校傲慢地说:“哈国境内出土匪了,这个案子,现在由军队接管,马上移交。”
“这是刑事重案,军队的手,伸得太长吧?”局长欲擒故纵,激起上校的怒气。
“你们能找到土匪吗?找到土匪,你们能对付吗?”上校果然上当,冷冷地说:“现在不移交,别怪我们撒手不管。”
“没问题,我马上派人将卷宗送来。”局长是只精明的老麻雀,不着痕迹地挑逗上校。
在场的人都知道,上校来的这么及时,华夏商人的几车物质,才是他的目标。
“好,卷宗与院子里的物证,马上移交。”上校身后有强大的军队做后盾,根本不屑于与局长玩弄心眼。
大麻子见火候已到,马上祸水东引:“这个案子,我们也管不了,外交部插手了,你问外交部的官员吧。”
“外交部,他们管案子,天大的笑话。”上校明明看到气度不凡的陈青云与加西亚两人,根本不问谁是外交部的官员,直接就冲大麻子下令:“你们的人,给我让开,物证我先拉走了。”
到嘴的肥肉眼看要落在别人口中,大麻子很肉疼,却没有再说话,只是示威般地看了加西亚一眼。在大麻子眼中,加西亚也是来抢果实的。
“快让开,这个案子,警察局不再插手了。”局长恨不得白天牛斗架、晚上火烧天,转而又挑拨加西亚:“司长先生,你不是要清点货物,去军营吧。”
听到是军队插手,陈青云眼中闪现欣喜之色,随后又恢复平静,冷眼看着事态发展。
加西亚生就一副七窍玲珑心,如何不知局长的小把戏。只是此时容不得加西亚退缩:“上校,这是华夏商人的财物,不能拉到军营去。”
“你是谁,军队的事情也敢多嘴,胆子够肥的。”上校绕着加西亚转了两圈,明知加西亚是外交部的人,脸上浮现不屑之情,就像是猫戏老鼠。
加西亚自重身份,没有与上校计较,冷冷地说:“外交无小事,就算军队有意接手这个案子,也不能无视国家利益。”
“好大的口气,你能代表国家?”
“职责所在,凡属牵涉华夏的事情,身为外交部华夏司长,我均能过问。”
加西亚是个不折不扣的书生,此时面对桀骜不驯的上校,言词之间,丝毫不落下风。
“给我说没用,你找总司令去。”上校满脸的公事,根本不把加西亚放在眼里。
“那好,东西别动,我马上回阿市,向科尔将军禀报。”
“用不着这么麻烦,总司令已经到我们军营了。”上校不再多说,转身钻进自己的小车:“把东西给我拉走。”
加西亚再也无法平静,满脸怒容,还想说什么,被陈青云拦住:“我们去军营,只要东西在,科尔将军会给说法。”
加西亚怪异地看了陈青云一眼:“东西进了军营,根本别想弄出来。科尔将军很强势,有时连总统也不放在眼里。”
“关键不是东西,而是被土匪抓去的人。”陈青云平静地说:“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