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道手中拿着一件纯白的、色泽柔和的貂皮大衣,搭在自己胳膊上,犹如懒慵、温顺的处+子,集高贵、华美、娇柔等感觉于一身,怎么形容都不过分。
卫夫人惹出来的动静,丝毫没有引起卫道的注意。
“青云,太贵重了,我可不敢要。”
在阿市的时候,卫道多次逛过阿市的高端皮草店,知道手中的大衣,价格至少在五万以上。
卫夫人的声音同时传到陈青云的耳中:“好漂亮的皮大衣,青云,这是送给我的吗?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
这么漂亮的貂皮大衣,卫夫人哪有机会看到。嘴里说着客套话,卫夫人的小心脏“蹦蹦蹦”剧烈跳动,好像不留神就会跳出嗓子眼。
卫夫人的紧张并非没有道理,卫道这个书呆子就认死理,什么时候都端着艺术家的架子,说不定下一秒钟就直截了当地拒绝陈青云。
陈青云以出世的心态,体验着卫道与卫夫人心绪的波动,口中却给卫道找来梯子下台阶:“看来卫道不想原谅青云。”
“好,既然青云说到这个份上,卫道承情了。”卫道兴奋地大喊:“老婆,赶紧做菜,我与青云几年不见,该好好喝一杯。”
卫道在醴泉大酒店设有一个礼品店,陈列的全是卫道与他父亲的作品。几年前陈青云回家的时候,顺便去看看卫道的花瓶,就在醴泉大酒店与卫道见过一面。
卫夫人喜滋滋地接过纯白的貂皮大衣,扭着肥臀直奔厨房而去。
多少年没有与高中同学相聚,除了丁勇,与其他人见面的机会确实很少,不然的话,陈青云怎么会因为在哈国没有与卫道、吴理打招呼,而亲自登门谢罪。
那天在机场,陈青云先是抱着开玩笑的心态,准备给卫道与吴理一个惊喜,不料随后谈论的话题,让陈青云不得不将自己隐藏起来。
留在醴泉的同学,大约也就十来个,卫道不断给同学打电话,可惜了,没有一人在醴泉。
陈青云与卫道喝得痛快,卫夫人在旁边看得着急。陈青云将卫夫人的心绪波动收入脑海,却不点破,看卫夫人从何处着手挑开话题。
卫道心中有鬼,极力避开与赌博接近的话题。卫夫人几次想摊牌,被卫道阻拦住。
当陈青云问起卫道的业务时,终于被卫夫人逮住机会:“卫道,昨天的营业款,是不是又输光了。”
当着陈云的面被夫人揭了老底,卫道的脸色刷地变得通红:“青云好不容易来一次,说点别的吧。”
“青云,你说说,五万元的营业款,让他一次就打了水漂,这日子没法过了。”
卫夫人知道,如果陈青云也收拾不了卫道,卫道在赌博的路上,不知会滑出多远。
陈青云闻言大惊:“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卫道,你怎么会染上这个恶习。”
卫道惭愧地说:“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想过,赌+场就是一个泥沼,尽快抽身才是正道,可我不甘心呀。”
“输了不少吧?”
“刚开始的时候,我赢了十来万,最近手气太臭,连输地输,除了赢的,已经搭进去二、三十万。”
“是手气问题吗?”
卫道长叹一声,将他染上赌瘾的过程和盘托出。
高中毕业后,卫道子承父业,没有进入职场,而是走上一条陶瓷艺术的道路。
很有艺术天分的卫道,十多年的努力博得业内不小的名气,并且成为h省的陶瓷工艺美术大师。
三年前,有了不少积累的卫道,租下一个废旧厂房,请来十多个熟练的分水工艺工人,新建了一个不到五立方的天然气抽屉窑,办了一个作坊式的工艺瓷厂,起名为“三阳窑”。
有醴泉集团的长期业务,三阳窑起步就没亏损过,生产规模不大,可长期处于满负荷生产状态,卫道的小日子过得非常滋润。
有了生产基地,卫道在醴泉大酒店的大堂,租了一间不小的店面,办起高档五彩釉下瓷自选商场。
就在前不久,一个长期住在醴泉大酒店的、瘦麻杆式的年轻人在卫道的商场内买了几个花瓶,与卫道交成朋友。
混熟之后,瘦麻杆带卫道后找乐子,卫道根本没往坏处想,跟着瘦麻杆来到一个神秘的地方。
第一天上桌,卫道赢了一万多,这下可好,卫道的赌瘾被勾了起来,两三天就要去一次神秘之地。
第一个月,卫道赢了近十万元,让他心花怒放。可好景不长,接下来赢少输多,不但将以前赢的搭进去,自己还往里面扔了近三十万。
赢的时候上瘾,输的时候,一门心思想扳本。结果是现在的卫道,即没心思画瓶子,也没心思管理“三阳窑”的生产与经营,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他夫人身上。
“黄赌毒,真是沾不得呀。”卫道叹息道:“我知道对不起老婆,多少次暗地里下决心戒掉,就是管不住自己。”
“每次都是相同的朋友之间玩玩吗?”
卫道摇摇头:“去那里的人可不少,外地人比本地人还多。本地人当中,几乎都是不大不小的老板,偶尔也能看到市领导的身影,他们玩的地方更隐秘。”
“人家还把你当盘菜了。”卫夫人不满地插了一句。
陈青云继续按自己的思路提问:“你们玩些什么?”
卫道犹豫了一下,缓缓地说:“我每次去,只是玩麻将。听服务员说,这是一个很大的农庄,有钓鱼、保龄球、羽毛球、乒乓球、沙壶球、游泳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