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垣忽然仰头大笑,笑容渐止时,眼圈已经腥红一片:“我不是你对手,所以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不要再糟践我!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一定要她的命!”/p
昂月此时已经哭成泪人,歇斯底里的吼回去:“我做错什么了?我就是想嫁给你而已!”/p
陆冉晴难以置信的望向她:“昂月你太荒唐了,他有妻儿的!”/p
“我爹也有妻儿,你当初为什么能嫁给他?为什么我就不行?”许是受到的刺激实在太大,昂月此时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更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语。/p
以至于让此时此地最为冷静的陆冉晴也忍不住爆发了:“住口!再不住口,我打烂你的嘴!”/p
昂月泪眼婆娑的瞪了一眼陆冉晴,又极其哀怨的撇了一眼赵长垣,丢下一句:“我恨你们,恨你们所有人!”随即,跑出了屋子。/p
陆冉晴叹了口气,对林沫白吩咐了一句:“你去看着她,别让她胡闹。”/p
“是。”林沫白赶紧低着头应声而退。/p
屋子里只剩下哭笑不得的陆冉晴和余怒未消的赵长垣。/p
她这才无奈的训斥他道:“你闯祸了!怎么能如此沉不住气?她若是去告密,我以后也帮不了你了。”/p
他冷冷的回应:“那又如何?要我娶她,还不如杀了我。”/p
她摇摇头,耐心的劝慰道:“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是真与她同归于尽,到头来最伤心难过的人还是你妻子你爹娘。”这臭小子,都不知道什么叫权宜之计吗?/p
谁知他完全不为所动,依旧冷冷的重复道:“要我娶她,不如杀了我。这一点,我绝不会妥协。”/p
她被噎的愣在当下,随即有些恼火的骂道:“知道了,我又没聋,用不着一遍遍的叨叨。你真是一头无可救药的倔驴!”/p
谁知她话音刚落,他却忽然笑了起来。她诧异的问:“笑什么?”/p
他淡淡的说:“您说话口气,真像我爹。”/p
就像一朵花忽然绽放在石缝间,就像一滴雨露忽然淋在枯木之上。多少年了,她与她最爱的那个人,连姓名都绝不可能被放在一起。如今,只是毫不知情的赵长垣,不经意的一句调侃,却犹如将他们二人之间搭起了微弱却奇妙的联系。就是这么一丁点联系,让她的心,融化成春泥一片。/p
最后,她忍住心中的情绪,轻轻说了一句:“你别再轻举妄动,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自己回去反省,我现在懒得理你!”随即也离开了屋子。/p
“月儿?你这是怎么了?”顾教主见女儿梨花带雨甚是可怜,心里不禁怜惜的紧。/p
“爹。”受了极大刺激和委屈,昂月面对自己的父亲,却显得有些无言以对。/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谁欺负你了?”他心里觉得十分奇怪,按理说在这方圆百里,有哪个敢招惹他的宝贝女儿?除非是不想活了。/p
可昂月却只知道没完没了的抽泣,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她心爱的人对她如此深恶痛绝,骄傲如她,又怎会愿意承认?/p
顾教主掏出手绢想替她擦擦眼泪,却赫然发现她雪白的脖子上出现几道惊人的抓痕。“你脖子怎么了?哪儿来的伤?”/p
此时此刻,躲在暗处的陆冉晴屏住了呼吸,安静的倾听着昂月的答案。如无意外,赵长垣这孩子,今晚没机会好好安睡了。/p
谁曾想到……“猫抓的。”昂月犹犹豫豫,最后丢出这三个字。她当然知道,以父亲对她的疼爱,假如说出真相,她刚才所受的委屈与痛苦都将得到偿还。以她的心性,不雪前耻,实在难消她心头之恨。可是……她心底最柔弱的声音却在悲哀的诉说着一个事实——她不忍心。尽管不久前,赵长垣差点像碾碎一只蝼蚁一般碾碎她自己的生命,尽管他看她的眼神里除了厌恶再无其他,尽管他口口声声说出的全是对她的拒绝……/p
可她,不忍心将他推上绝路。在她心里,他这么美好,比这大漠里最灿烂的景象更让她心醉神迷;比她认识的所有男人都细腻动人。在狱中第一次见他时,她蛮横抬起他的下巴,看到的凄美脸庞,依然像烙在她心脏内壁上的纹身一般,也许永远都无法抹去,她怎么舍得送他死呢?/p
陆冉晴听到这个答案,忍不住苦涩的笑了笑,心想:“这丫头,动真情了呢。”/p
顾教主哪里明白女儿心中这番难得的柔情,在他心目中,自己的女儿是受不得一丝一毫委屈的。所以听她这么说,倒也相信了。“嗨,你说说你,欺负人也就罢了,怎么还跑去招惹那些猫儿?”/p
昂月心里烦躁,听不得父亲的絮叨,嚷嚷了一声:“要你管!”随即,绕开众人,跑出宝塔。/p
顾教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女儿如此顶撞,也不是一两次了。都是他惯的,他心甘情愿。所以此刻他不但不生气,反倒笑着摇头说了句:“诶这臭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看来还真得让人管管她。”/p
这一幕,不仅被陆冉晴看在眼里。更被角落里另外一位观众瞧得清楚真切。这人便是始终追随着昂月的林沫白了。/p
大漠的夜空如此辽阔如此动人,却再难让此时的昂月心情有所好转。尤其是听见微弱的脚步声,回头看见的却是林沫白的脸后,她显得更加烦躁。“谁让你跟来了?滚开。”她异想天开的奢望着此时出现在她眼前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