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玥玥此时沉浸在对丈夫的心疼和担忧中,听何勇如此嗔怪自己,心中竟也不由得自责了起来。双手紧紧抱着头,口中喃喃道:“是我不好。。。。。。是我的错。。。。。。”/p
倒是站在窗边的韩方按捺不住,急忙道出实情:“何将军,您误会夫人了。夫人两年前受了很重的伤,忘了好些事情。近日才慢慢恢复记忆。”/p
言罢,又将在沧州偶遇龚玥玥时的情景如此这般陈述了一遍。何勇这才恍然大悟,尴尬万分:“原来如此。。。。。。是我犯浑了。“实在不怪他何勇误会龚玥玥,而是这位将军夫人,从一开始便是个不按赵理出牌的主。/p
龚玥玥也有些自知之明。在与赵长垣的婚姻生活中,分分合合,每次都是她肆意放手,他苦心挽留。所以也难怪赵长垣身边的人,多多少少会觉得她不太靠谱。/p
她撇了撇苦涩的嘴角,替何勇加了些热茶,轻声安慰道:”你别这么说。想必这些日子,你为了保全我相公,一定吃了很多辛苦。我很感激你。“/p
何勇双手握着茶杯,低头说道:”将军对于我,是手足,是恩人。我何勇就算当牛做马,也在所不惜。倒是恶少,还真是多亏了有他,将军才能活到现在。“/p
说到此处,他又凭着记忆,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一一展开。/p
那是龚玥玥失踪一个月后的某个下午。。。。。。/p
“兆儿,都一个多月了,倘若她还活着,早该回来了。“/p
赵雄的话,没能让赵长垣麻木苍白的脸上有任何改变,却吓傻了坐在床边苦苦守候着的赵母刘氏。她放下手中的汤碗,拉着丈夫疾步走出屋子,刚踏上走廊的石砖,便忍不住气急败坏的埋怨道:”你怎可对他说这种话?你难道还不了解你这个儿子吗?那丫头如果真没了,那他,他也是活不成的呀!“/p
赵雄伟岸的背脊有些无力的靠在墙壁上,伸手揉了揉眉心,无可奈何的说:”可无论如何,迟早是要面对的。他现在这样,跟死有何分别?“/p
刘氏抹着眼泪说道:“那你也不能刺激他!要是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唔唔唔......”/p
何勇站在房中离门口最近的位置,将赵氏夫妇的话听在耳中,不免心中唏嘘。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赵长垣对自己的折磨,实际上也是在折磨着爹娘。/p
想到这里,他无奈的撇了撇嘴角,一抬眼,便与恶少忧虑的眼光撞在一起。他猜想恶少此时和他想的一样。/p
一屋子的沉默,被方知文的声音打破:“将军您是不是有话要对我”/p
众人转眼望去,竟发现赵长垣正盯着床边的方知文,眼神异动,似乎想说些什么。/p
何勇走上前,犹豫了几秒钟,最后心一软,拿掉了赵长垣嘴里塞着的绢布。/p
“松开我。“一个月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的小将军,嗓音沙哑,几乎让人分辨不出是他的声音。/p
方知文为难的咬了咬嘴唇,退到一边。/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何勇抓了抓头皮,无奈的说:“将军您别为难我没有大将军的命令我可不敢给您松绑。“/p
赵长垣目光有些呆滞的动了动,掠过眼前一张张熟悉的脸,最后落在田海的脸上。田海吸了吸鼻子,嘟囔道:“少爷您也别看小的小的也不敢......您万一有什么闪失小的可担当不起......”/p
赵长垣似乎并不打算多费口舌,只是用一种令人心碎的眼神,祈求着他视线范围内的每一个人。/p
杜若桐红肿着眼睛,将脸瞥向一边,不忍再看他。/p
六姨则是扳着脸,一口回绝了他:“你不用看我,我不会心软的!谁让你非要寻死觅活的......”/p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快步走到床前,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一把扯开赵长垣双脚的捆绳。/p
“恶少!“六姨惊叫了一声。/p
何勇更是打算伸手阻止对方。/p
恶少扔掉手中的捆绳,目光淡淡的扫了一圈周围的人,冷声问道:“你们打算一辈子都捆着他?”/p
何勇气急败坏的说:“这不是没办法吗!你太乱来了!“/p
恶少也有些恼火,抬高了声量,不客气的反驳道:“他是个人不是牲畜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若一心求死,你们捆着他,他就能活吗?“/p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无言以对。对于赵长垣这种心至纯,性至刚的人来说,强迫与禁锢,根本起不到丝毫作用。/p
恶少见众人沉默,便又打算去解赵长垣手上的捆绳,但动作终归是停在了半道。事关对方的小命,他不得不谨慎以对。更何况这只大白鹅也确实是个奇葩。他望着对方绝望的眼睛,诚然说道:“我知道你心里痛苦我们就算说再多都减轻不了你心里半分痛。可是你想想,你现在所受的这些,你忍心让你爹娘也承受一次吗?”/p
“退一万步讲,你现在顾不得旁人,你生不如死,只想随她而去,我都能理解。因为我也知道,她曾为你放弃了什么。”/p
说到此处,他发现赵长垣死水般的眼睛里闪出异样的神情。他扯动嘴角,苦涩一笑。大漠石洞中那个难眠之夜,那个奇女子对他诉说的那段跨越千年的神话,让他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龚玥玥这个女人,本就像个脱离于尘世的奇妙生命。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若说她粗鄙不堪,没文化没素质,她却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