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能够与你共度,我已然是一个幸福的女人。我已然从那个明净天真的洛阳少女长成为女人。
不要责备我放肆,你们也曾年轻过,你们也一定深爱过。世间种种,无奈遍布,荆棘丛生。
为名利、为富贵、为美色,有多少人付出青春年华乃至生命。而我,一生所求,不过是一把琵琶、一壶新醅的酒,一个知心的人。
灵诘,当我们十指交合,紧握在温泉水中时,我笑了,我真的绽放了这么多年来最为幸福的笑容。你没有看到,但,我知道,你能够感觉到。
她,是一个美人,一个艳光冠绝北秦的美人。他们决定让她下嫁做你的妻。一定是我听错了,呵,不然,这一定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下嫁!不。灵诘,她无法匹配你,她更无法如我一般懂得你的心灵。
真正的爱人不需要通过什么所谓的试探,更不用浪费宝贵的时间去了解,真正的爱人哪怕是散落在千军万马纵横的阵前,也能够一眼就认出,他抑或是她是你终生的羁绊。
你与我,都是凡人,都有一颗难为他人理解的心灵。你与我,生活在世间,都有着各自的羁绊。
你的父与母,我的洛阳亲,每一个都牵动着我们生活的意义。你与我,都知道,今日一别,相见不知会在何日。
灵诘,有一个故事,我未曾说与你听。寄回洛阳的家书中有一件我最爱的头饰,亦是我今夜所簪的榴花嵌红宝石花钿。
接到书信与物件的那一日,母亲的心顿时就揪紧了。她告诉我,大中九年,我出生的那个春夜,她曾梦到一位手执赤金嵌榴花杖的高士神情肃穆地对她说——“我要将那女孩儿,带到临安去!”
灵诘,这一定很好笑,是不是?为什么他却一语成谶,印证了我今日的困境!你的妻,是一位温柔娴静的少女。
你可曾得知我有多么的羡慕她,又有多么的嫉恨她,为什么我不能一生陪伴在你枕边,与你共度良宵,同吟美诗,共饮桃花美酒,为你生儿育女。
很多日子前,阳翟烂漫地对我笑道,她说豫章被南越国以八字不合作为理由退了婚。而她,对前往南越,嫁给那个什么劳什子的王子倒是跃跃欲试,充满好奇。
我一听说便虎了脸,沉声呵斥她,不许去南越,万一那个未曾谋面的王子是个再为粗鄙不过的人物,你才哭天喊地都回不了长安了。
可是,今日,去临安的不是阳翟,而是我。性子爽朗又开朗爱笑的阳翟,被她的父王,下旨嫁与我那可恨伯父的小儿子龚濂。
不过,我的这位堂兄倒是生得不错,又立有战功。阳翟,她比我幸运而又将会幸福。
对了,灵诘,你会不会笑我太多话。你安静而又贪婪的看着我,环搂了我在你宽阔的肩膀上,让我的朱唇抚上了你的耳垂。
灵诘,你知道吗,今天在大殿上,白姑姑,她流泪了。我知道,她是在为我担心。去南越,我本不愿让她跟了去,但白姑姑心意已决。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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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这了无亲人的长安,就仿若把她放在了一座空城,空得让人惧怕。前头的南筠公主若是还活着,如今也应该在临安。她放心不下我,所以要跟了去。去罢。
颇黎,你还未曾见过。她真的很美,雪肤红唇,褐色的瞳孔,一切的一切都彰显了她与我们的不同。
我俩的父亲乃是至交,颇黎说,她与我甚为投缘,既然家已破,亲人尽亡,她亦愿启程去那遥远的临安,求得内心的平复。
去罢,同是伤心失意人,多她一个又何妨呢!
而秦娥,自不必说,我是一定要将她带去的。先不论她本就是临安人,单单想到要让她独自留在孤寂而又鬼魅丛生的宫廷,我便放不下一颗心。
灵诘,如果可以,你知道我最想带走什么吗?你淡淡抿唇摇摇头,你说你猜不到,你说你要知道步蛮真正的心意。
我肃正了神色,把手抚上你坚实的胸膛,我轻声说,如果可以,我想把你带走,我们去临安,我们隐居在南朝名士聚集的西泠,我们荡舟波上,我们看黄发垂髫的儿女渐渐长大。
哦,灵诘,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你浓重的呼吸,你搂紧了我,很紧很紧,仿若要将我揉进你的心里去。
我沉迷地启唇咬在了你的肩头,清泪混着令我窒息的痛楚缓缓地坠到了温泉水中,灵诘,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呀,我怎么能够允许另一个女人也如此这般占有你的怀抱。
不。我不要,我无法想像她亲吻你,无法想像她倒在你的肩膀。光是这种想像便足以在往后的岁月里无穷无尽地折磨我。
你修长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柔的抚上我的面,它不着声色地挑拨着我沉睡的情丝。我的唇感知着它明显的点点温热,我的心,我的身体也跟随着它的节奏渐渐苏醒过来。
你是如此温柔,以至于我完全忘记了疼痛,我只知道我们的身体好似春风中想以缠绵的野蝶,眷恋着彼此的慕霖,而忘怀了生命的短暂。
直到春光渐去,我们的身体也随之缓缓跌落在残花落英中时,灵诘,你可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不后悔,此生与你相依,再与你共赴死亡。
步蛮,我听到你在轻唤我的表字。灵诘,你说,我认真倾听。步蛮,现时的天下并不太平,大一统是势不可挡的趋势。
北秦经过多年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