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染无语的听着杨豆氏的哭诉,她蹲下身子仔细的看了看杨结果的脚趾头,伤口不大,但是挺深的。
“小染,你懂医术?”杨结果看染染那么认真的盯着他的脚趾头不由得乐呵呵的问道:“你帮杨叔看看,我这咬伤可严重?”
“这要看怎么说了。”染染起身,“耗子咬伤可不能大意!被耗子咬伤后最容易得的就是出血热和鼠疫了,出血热通常是通过食物传播,只有吃了被耗子咬过的食物,才会感染,但您这可是直接被耗子给咬了,杨叔,您觉得您感染的机会有多少?”
杨结果被染染这么一说也急红了眼,他只知道被耗子咬了有可能会感染鼠疫,但那也不是百分百会发作的,而染染说的这个什么出血热好像比鼠疫更厉害啊!只要吃了耗子咬过食物就有肯能发病,那他该怎么办?
“那这个病和鼠疫会不会一起来?”杨结果原本是不想去看大夫的,被染染这么一说心里没底了,他腿脚都有些软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染染摇摇头:“杨叔,您这伤口这么深可得好好处理一下,不然感染的风险会加重。”
“小染,你懂这么多,是不是也知道如何治疗这病,你帮帮杨叔好不好?”杨结果希冀的看着染染,看的染染直接不好意思起来,他就不担心她是个半吊子不仅没把他治好,还耽搁了他的救治时间吗?
不过见死不救不是染染的风格,虽说杨结果只是被咬伤了,能帮的她肯定会帮,大家都是同一个村子里的人,相互照应也是应该的。
“好,我告诉你方子,你自己去抓药就好了。”
“会不会很贵啊?我家没钱,要是药太贵了,我买不起。”杨结果哭丧着脸道。
“不会,很便宜的,你家可有红糖?”染染问道:“要是有红糖就不用花一个铜板了,我的方子很简单,你把生姜捣碎后压出汁服用,再把生姜的渣和红糖捣烂了敷在伤口处,连着五天就好了。”
“这么简单?”杨结果不敢置信的问道,家里红糖肯定是有的,可刚才白染染说的那么严重,吓得他以为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才可以保住一命。
“是啊!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找杨大夫看,他医术高明或许有什么高招也不一定。”染染无所谓的耸耸肩,头也不回的走了。
“孩子他爹,咱们还是去找杨大夫看看吧?”杨豆氏红着眼眶道。
“看什么看?不看了,回家按照小染给的法子试试再说。”杨结果转身就往家走,他对染染说的法子是半信半疑,但是想到大家都同住在一个村里,小染也不敢用没用的方子来哄骗他,所以为了省钱,不管怎么说,他都要试一试。
杨豆氏无法只能跟在他身后,很是忧虑的看着前面大跨步行走的男人。
回家后,染染把杨狗子家的情况和白张氏与白云铭说了说,白张氏很是赞同染染的做法,白云铭也表示晚上他会准时去杨狗子家请人。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中秋佳节,家家户户的晚宴总是准备的极为丰富,还未到饭点,村里就已经飘出了阵阵食物的香气,白天出去忙活的人儿也已经归家,坐在门槛上,惬意的喝着茶水,等着开饭。
杨狗子也从山里挑柴回来了,腰间的布兜里还装了不少他从山里采摘来的野果,看到杨奶奶正在打水洗脸,杨狗子很是惊讶,自从奶奶病了以后,可就再也没有打扮过自己了,可今日她头上那灰色的头发已经洗的发白,早上还穿着占满了灰尘的衣裳,现在倒是换上了一件蓝色的干净衣裳。
这么一拾掇,整个人都显得精神多了。
“奶奶,您这是……?”杨狗子掩不住心底的讶异,他奶奶以前可从来不曾这么认真的梳洗打扮过,每次都是拖到身上的味道有些厚重了,不洗不行时,才愿意去洗澡。
“狗子回来了。”杨奶奶笑眯眯的站起身:“云铭来了,在屋里呢!”
原本杨奶奶以为白染染叫她去白家吃饭是客套话,没曾想,天色还早着呢,白云铭就绕着路过来了,一再的邀请杨奶奶祖孙俩过去,要是不去,他可就不走了。
杨奶奶拗不过白云铭,只得拾掇起来,这么一忙下来,杨狗子就回来了。
坐在屋里的白云铭,看着家徒四壁的杨家,心里难受的紧,他跟杨狗子的年龄差不多,以前在山上砍柴时也碰过面,但不熟,他从小就跟在白传祥身边学习木匠活儿,也只有闲暇时去山里挑柴打发时间,父亲去世后,又靠挑柴卖赚取了一些生活费,他以前不爱交际,也没什么朋友。
对杨狗子虽熟悉,但也是点头之交。
杨狗子来面馆上工后,整日里穿着一套蓝色的衣裳,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白云铭想着,杨狗子这些年来应该也赚了不少钱,他从来都没想过,杨狗子生活还过得如此艰难。
中秋佳节,大家都在准备丰盛的晚饭,杨狗子家里冷冷清清,不说好吃的了,等杨狗子回来顶多也就煮些粥应付着吧!
白云铭想了很多,同时也越发的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他家已经度过了最难过时段,希望杨狗子也可以跟他们家一样,走向幸福的彼岸。
“云铭。你怎么来了?”杨狗子洗了洗手后才进屋,他头上还挂着不少的树叶、刺藤上的尖刺,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丛林里爬出来的一样。
白云铭把来意说了一遍:“狗子哥,你赶紧洗洗,我娘和大妹还在家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