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花?我记得我曾经在书上看过,这是一种挺高级的灵植,对修复灵根和伤症有妙用,但是种植时间非常的长,徽阁中有谁能种植呢?”
云江火刚说完这番话,穆夜听就站起身,转头看向他,眼中有着一丝戏谑和好奇,“夫人,你看的是什么书?安元花的种子已经在一千多年前就被魔修所占有,只有魔修才可能种植安元花。”
“哎!”云江火怔住了,特别是穆夜听那意味不明的笑意,简直让她觉得自己好像又再次暴露在穆夜听面前,一千年前,她早已经在神崖,所以她当初所知道的安元花还没有沦落到只为魔修所有,可是神崖与下界的消息不为互通,安元花如何改变,她也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可能是我当时看漏了。”
素羽走到师槿的跟前,抬着头看着师槿,“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送我回京城,我不懂,为什么?你给我个可以接受的理由。”
最后灵兽还是拗不过花晚以的各种把“小东西”三个字改成了“饭粒”两个字,只能臣服于花晚以的坚持之下。
而花晚以也知道了很多的事情,比如饭粒真的说的不是笑话,它真的是六界以外的灵兽,根据六界这几十万年的记载之中,还没有看到六界以外的生命出现,她还真的很差忐忑的知道这个真相,自己得到了六界以外的灵兽相助究竟是福是祸。
但是她很快就知道了,得到灵兽相助,你以为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怎么可能呢?饭粒有一天终于是忍不住了,满脸郁闷的看着花晚以,“小妖花,坦白跟你说吧,我苏醒的因缘是你,所以你便是我的主人,不过我肯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你也别像指使奴隶一般指使我,但是,你也别以为当我的主人容易,如今我记忆全部消失了,又出现在你的身边,你得负责帮我找到记忆。”
“理由?”师槿笑了笑,说:“理由很简单,素羽,和相处的这段时间,我很高兴,我真的不希望你再遇到任何危险,你这一次是昏迷七天而已,下一次,你可能是死,你知道吗?和我再在一起,你遇到的危险不止止只是这样了,现在在江湖上一定也在传闻着‘九煞魔音’再现,你的危险会更大,你回到京城就会安全的。”
素羽听到师槿的话,拼命的摇头,“不,槿哥哥,我不怕危险的,我不怕,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的,不要赶我走好吗,槿哥哥。”素羽的手紧紧地攥着师槿的衣服。
师槿把素羽的手从自己的衣服拿下来,“不,素羽,你错了,我不一定能保护到你,这一次你不就受伤了吗?”
“哼哼,槿哥哥,你说你要把我送回京城去,你不知道吗?我已经没有家了,你送我回京城,是想我流浪街头,孤苦无辜吗?”
师槿用了指腹擦去了素羽挂在脸上的泪水,“你放心,你一定不会无家可归的,我相信你父母现在一定在担心着你,他们不会不要你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可奈何,你父母也是,你要去听听他们的解释,他们是你的父母,是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的。”
花晚以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内心只想说“我靠”,她又没有非要当他的主人,可不可以不要啊,记忆这种东西要怎么找啊,切开他小小的脑袋瓜,然后把记忆的神经连接起来吗?太天真了。
不过饭粒还说了,既然他是在人间苏醒,估计记忆的缺失是和人界有关,转一转人界也就好了,花晚以当时立马就同意了这个想法,好好游历一趟人界一直是她的梦想,可惜一百年前因为林华卿的缘故没有实现,如今居然不是和美男一起游历人界,是和一只小东西灵兽一起游历,想想都觉得心酸。
“姑娘,这位姑娘可否在你这里讨一杯水?”
花晚以坐在院落中的桃花树发呆的想着这几日发生的突然,然后便被他人的声音所打扰,抬头看着外面站着一男一女,都是穿着素色的衣服,而且重点是她非常熟悉的华山道袍,很显然这两位是华山的弟子。
女道姑看着花晚以一脸不知所措,以为是被他们所惊吓到,赶忙解释道:“姑娘,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与师弟都是华山山上的弟子,在外游历修行回来,可是赶路实在是太饥渴,又离上山路途还遥远,只能想着能否在姑娘你这里讨一杯茶水。”
素羽打掉师槿的手,“槿哥哥,你错了,在我看到师太倒在地上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伤害到我了。”
“素羽,你总说你父母伤害到你,那你可知你这样也在伤害着你的父母,你不告而别,你让你父母担忧伤心,你何尝不是在伤害着他们。”师槿一想到自己想要见自己的娘亲,可惜这一生他再也见不到了,而素羽的父母都还健在,他是羡慕素羽的。
素羽听着师槿的分析,她苦笑道,“是,槿哥哥,我是觉得爹爹和娘亲杀了师太是在伤害我,而我不告而别,也是在伤害着他们,可是,我不想回去,我真的不想回去,我怕,不管是师太还是爹爹和娘亲,我于他们来说都是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
“棋子?”这是师槿第一次听到素羽这么说。
看着他们态度非常的客气,不像那华影般,是不是华山这百年来开始教育弟子们的性格素质了,花晚以起身,面无表情说道:“可以,你们进来吧!”
她虽然知道她不该迁怒其他华山的弟子,但是看着他们如此相似的装扮,她也委实是热络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