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想了想,大不了就是明年年末跟着岳父一起考秀才。
不过,这是得在岳父过了县试和府试之后才能说的。
抱着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他竟然莫名其妙的过了,名次还不差。
到现在,他自己都是云里雾里的。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以前每次院试前几天他都整宿整宿睡不着,这次也许是被刺激的狠了,倒是吃得饱睡得好。
然后中了……
房间中昏暗不已,只有微弱的月光撒进来。
范进眼睛睁的大大的,夜半时分,人最是敏感,最是容易胡思乱想,当然,也最是清醒。
秀才都考了三十多年,举人呢?
一时间范进有些迷茫,对科举的痴狂下掩藏的经常都是恐惧和无措。
因为无路可走,他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看到今天的岳父,他突然有些相信岳父也许真的能够走通科举这条路。
这样一想,他这个自幼读书的人不可避免的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