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
笙歌一口茶水没忍住喷了出来,随即掏了掏耳朵,总觉得自己幻听了。
两男争一男?
还爱情故事?
皇室里还有这么劲爆的秘闻呢?
她在宫中这么多年,竟然没有擦亮自己的眼睛,发现这样的惊天大八卦。
也不知,故事中的那一男是美到何种地步,才让皇室中两位身份贵重之人争抢。
笙歌只觉得自己的八卦之魂被彻底点燃,竖着耳朵,迫切的等待着下文。
“你们也听说了?”
“据说咱们当今的圣上跟大王爷都大打出手了,鼻青脸肿却依旧不松口,颇有非君不娶的架势。”
“这么说是真爱了?我还以为又是打着真爱的名义争权夺势呢。”
“也说不定,这皇室中人闹出这样的绯闻,也不知道怎么去收场。”
正在致力于听八卦的笙歌,内心火急火燎,能不能说重点啊。
三位主人公,你们指提两位,是剩下那一个不配拥有姓名吗?
啧啧啧,怪不得小皇帝想大婚娶皇后,原来是有心上人了啊,只是,男后能娶吗?
她身为国师,身为先帝留下来看顾家业的大家长,这个问题闹来闹去,最后肯定得由她定夺,伤脑筋的还是她。
“所以,那个真爱是谁,你们能先说一说吗?”
笙歌默默的举起了手,眼巴巴问道。
请先满足她的八卦之心,再说这些好吗?
“国师大人的爱子,永固王啊。”
“你可别坑害我,这段皇室秘闻中,最不能提的就是永固王,谁人不知大王爷提了一嘴,然后便被禁足在府中了。”
“据京城的远房亲戚说,永固王丰姿隽爽,皎如玉树,天下无人能与之相媲美。”
“如此说来,虽是男子,倒也能理解为何被争相抢之了。”
笙歌:……
国师的爱子,永固王?
试问,吃瓜吃到自己儿子身上是什么心情。
不过,群众的眼睛还真是雪亮的,自家儿子的美貌和气质自然是这世间独一份的。
可是……
现在的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难不成小皇帝想娶的皇后是文才,所以才会给她写信,询问她的意见?
若是这样的话,她好像把文才卖了。
这段关于皇室三角关系的秘闻传的沸沸扬扬,但终归没有太多恶意。
咳咳,绯闻八卦不可信,她还是去问问小皇帝怎么就闹出了这样的乌龙。
若是真的,她也不会插手,反正对上文才,小皇帝就没有赢过,文才顺手就把小皇帝收拾了。
饮完茶,听完八卦,笙歌匆匆的赶回了皇宫。
这个时候的新帝看着各个家族呈上来的美人图,托着下巴,长吁短叹,也不知是在不满意着什么。
新帝丝毫不知外界那些风言风语已经传的人尽皆知,毕竟人傻嘴还不甜的新帝以为文武百官不是嚼舌根的人。
“财宝,你说这些美人儿为何大同小异。”
“美则美矣,却无神韵。”
“财宝,你说这是画师的问题,还是美人儿长相趋同?”
新帝的视线在选秀图之间转来转去,却始终觉得差点儿意思。
不仅仅是长相,更多的是让他觉得无趣。
唉,貌似选后有些操之过急了。
“财宝……”
“算了,金银,你说。”
“你说为何这女子的长相为何都不及马文才半分呢?连一男子都比不上,如何好意思选秀。”
新帝自顾自地吐槽道。
金银:……
财宝:……
金银财宝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他们什么都没有听到。
毕竟,在马文才的问题上,主子根本不需要他们回应,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这些年早长记性了。
金银戳了戳财宝,示意他看向门口的身影。
“国师……”
金银财宝只觉得头皮发麻。
“国师?你说国师?倒也是,国师的容貌也是有目共睹的,但就是人太凶了点儿,否则也教不出这么无趣的马文才。”
新帝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依旧在美滋滋的评头论足。
“本座凶?”
“文才无趣?”
笙歌蓦地开口。
话音响起,新帝一个激灵,手中的画卷也掉在了地上。
呜呜呜……
他才舒展了几个月,国师怎么就回来了?
“不是不是,朕的意思是说国师大人威严端庄,高贵冷艳,不食人间烟火,而永固王更是年少持重,矜贵优雅,清俊不凡。”
新帝的词汇储备量在这个时候迅速调动。
他的凶可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凶,得引申,得听他狡辩。
呸,是解释。
“不论是国师还是永固王都是世间女子和男子的楷模,值得学习。”
金银财宝低着头盯着干净的地板,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嘴角和肩膀。
咳咳,不能笑。
而笙歌只觉得这一幕有点儿眼熟。
彩虹屁,狗腿子,这种张口就来的恭维,不是她最开始的生存技能吗?
瞧瞧这脸不红心不跳气不喘一本正经拍马屁的样子,倒像是得了她的真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就这反应能力,就这口才,还有这脸皮,笙歌真想夸一句,少年,看好你呦。
“是吗?”
笙歌忍着笑意,故作冷漠。
对于某些方面与自己像的人,笙歌反而多出了几分宽容。
“是。”
新帝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