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特?现在还没这玩意吧!记得这玩意比干邑出名的时间还晚!”刘翔疑惑地问道。
钱水协凑到刘翔耳朵边,小声地说:“鹿庄主的葡萄园今年第一次出酒了!半发酵的葡萄汁直接兑欧洲运来的白兰地,也不知道这波特算本地产还是算进口的,呵呵。”
刘翔对葡萄酒也是有些了解的,听了之后立刻比出一个大拇指赞道:“狠!肯下功夫和本钱!不过我记得后来的波特、雪莉啥的都是直接兑酒精啊。”
钱水协一脸不屑地说:“那种黑心酒就算了我还不爱喝呢!再说,‘欧洲运来的白兰地’可是个大噱头啊,特供商店都指着靠这个回笼货币呢。洪部长上串下跳,准备甩膀子大干一票。”
“你是说他那82号……”
“没错,已经批下来了。”钱水协点点头,“当然了目前还是属于办公厅名下的产业。”
听到是那位洪部长的私活,刘翔点了点头,不再细说这事,只是打趣说:“干脆再把玻璃瓶和橡木塞也‘发明’出来,搞个葡萄酒返销吧!以后波特酒就没oporto啥事了!”
这句话没什么好躲着说的,声音也就大了。一小口一小口抿着杯中美酒的索尼娅拣了个耳朵,听到了“oporto”这个熟悉的地名,愣愣地望着两位元老半天,随后很失望地摇摇头说:“oporto(波尔图)以及整个杜罗河流域都产好的葡萄酒,但也没这样的口感的。再说,我实在难以想象跨越大半个地球运输葡萄 酒到远东……从外海离新大陆最近的葡萄酒产地马德拉维尔港起运当地的葡萄酒到伯南布哥,顺风的船也要60天左右,能保证一半的酒桶不变成酸臭的废物就算上帝恩赐了……”
刘翔微微一笑,说:“那是因为你既不懂得葡萄酒变得酸腐的原因,又不掌握更先进的航行技术。”
刘翔说着从盘子里捞出一根带骨羊排,作为一个无肉不欢的吃货,怎能不第一筷子吃肉呢。
“我们确实掌握着一种可以长途运输葡萄酒的方法,而且还不是白兰地这样的烈性酒,就是新酿的甜酒。不过这可是重大的商业机密,这背后所代表的利益想必你也能想象的到。不说远东和世界各地的殖民地了,就是运到英国,运到北欧,其中的利润就足够诞生无数富豪。”刘翔一边啃着肉块,一边大肆吹水,“至于航行技术,两牙,哦,不,是整个伊比利亚半岛,已经开始全面落后了。就在十几年前,一条中型船从普利茅斯运送一些不肯承认英国国教的清教徒到新大陆的北边开拓地,只用了66天!而你们还在用跟乌龟一样的重型盖伦去爬大西洋……”
不知为何,今天刘翔的表现欲特别强,很快话题就从盖伦那笨重的造型,转移到更早一些时候,“上个世纪”的西班牙无敌舰队的惨败,然后又从不列颠――北欧地区船型的发展回溯到了汉萨时期的北欧贸易,接着又嘲讽了一番欧洲现行的那种按甲板面积收税的奇葩政策,继而又赞了一下荷兰人“上世纪末期”发明的,专门应付这种政策的笛型船(fluyt),最后大谈深v型截面设计和水密舱的先进性……
钱水协暗暗纳闷,刘翔这么拼命的显摆这些东西干什么?难道是对索尼亚有什么想法?看着博物学者一脸的崇拜敬仰,他不由暗暗担心:老林不得直接雷劈了他不可。
等到刘翔说这次回来带了一条“从临高到伦敦只要90天”的高速船的“设计”模型时,钱朵朵就三下两下就扒完了自己碗里的食物,然后强烈要求去看刘翔刚才炫耀的66厘米“短衫号”小模型,索尼娅也表示一定要看看……总之吃到后半程,桌上就只剩下刘翔、钱水协和小张小林了。
吹水吹完,话题一停,竟似有点冷场。更诡异的是,钟小英最后是被张允幂给支走的,这是要干嘛?
场面闷了好一会,大概有两根羊排的时间,张允幂才组织好语言。
“刘……老师,记得你以前给我们上课的时候讲过经济学吧!”
刘 翔听到这句就一阵抽抽――当时是“讲过经济学”,因为这个问题他被人在《启明星》上批判了好几次,罪名是“向下一代元老放毒”。
“这丫头现在提这事干嘛呢?”刘翔心中疑惑道。
“上周马督……伯伯给我们开的周末特别课是讲政治经济学,最后留了好几份经济学文章要我们学习之后写自己的感想……”张允幂越说越不好意思,毕竟这属于找人代写作业了。
“是啊是啊,给小张的还是鸟语原文,太可怜了……”小林在一旁帮腔。
“周末特别课?”刘翔疑惑地看着钱水协。钱水协就稍微解释了一下,这特别课就是“周末”,实际上是每个周六给小元老们单独开的课。要知道归化民都是一个月休两天的。能把周六当周末假期过的也就是原时空过来的小朋友们了。这一天主要是讲一些不适合大班授课的内容,比如涉及到这个时空“还未发生的历史”的一切政治经济科技等内容。也不求这些小元老能多精通这些,只是进行培养,让他们在思想上更贴近其他“年长的叔叔伯伯” 们,而不是越来越像本地归化民。这也算另外一种意义上的“贵族教育”,或者说“帝王学”?
马督公很重视小元老的意识形态教育啊!
“什么方面的?是没看明白还是没有思路?”刘翔回应道。
没看明白是知识结构问题,最少也是专业词汇问题――如果是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