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们也三三两两的在抽烟闲聊,准备睡觉。有几个还就着火光整理着今天的勘探资料。可是,在入夜的时候,他们听到一种可疑的咆哮声。
为了保障这群人平安地的度过一晚,勘探队燃起了一堆旺盛的烈火,又在营地周围布置了绊发的信号地雷。士兵和队员轮流守夜,不断地大量加添燃料。
他们在黑暗中仿佛看见从灌木丛中出来一些野兽围绕着营地偷偷地走来走去,两条军犬也曾经在吠叫过。可是这一夜毕竟安然度过了。第二天,他们早上五点钟就都起来了,准备重新上路。
钱水协和柳正经过商议,决定不走来时的道路,而是另取道路下山,这样可以看到更多的当地状况。
他们披荆斩棘的从打狗山下来稍事休息之后,沿着一条不大的河流向内陆挺进。因为是夏季,水量很丰富,水流湍急。柳正心想这里的农业条件比临高强太多了――光水源就丰富许多,怪不得吴南海一干人天天都惦记着这个“宝岛”。
勘探队沿着河滩行进,没有了茂密的植被,队伍的行进速度大为提高。八时多的时候,走在队伍前面的两条军犬突然狂吠起来。
“注意,有敌情!”钱水协高喊一声,“全体戒备!”说着他迅速的将肩上的冲锋枪的保险打开,打开肩托半跪抵肩,做好了射击准备。
他的话音未落,草丛和树林里响起了一阵狂乱的嘶吼,接着,五六十个几乎****的土人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一边吼叫着从草丛和树林中猛地冲了出来。
钱水协看到一些深棕色的身影从草丛中扑出来的瞬间就扣动了扳机。
“背靠背,开火!”他吼叫着,没有回头,特侦队早就经过了千锤百炼的训练,把所有的战术动作化为身体的本能反应。
他的四周顿时枪声大作,辛辣的火药味直冲鼻端,枪托轻快的撞击着他的肩,0.22口径冲锋枪的后坐力很小,钱水廷很容易就控制住了枪口的跳动。第二次点射就击倒了一个手持矛枪和盾牌的土人。
钱水协参加过很多次射击竞赛和训练,打过各式各样的人形靶,但是从没射击过一个大活人。开始他的射击有点慌张,但是他很快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稳住了身子,不断的移动枪口,用三发点射收割着冲出来的埋伏者的身影,那些人在枪声中不断的踉跄倒地,也有人发出巨大的号叫声,转身逃入了深深的草莽中。
0.22lr弹尽管是一种警用的小威力弹药,但是在不到50米距离上射击差不多一丝不挂的大活人,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枪声持续了不到二分钟,河滩上已经成了血淋淋的屠场,很横七竖八的倒着二十多具尸体和奄奄一息的垂死者,伏击者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
“停止射击!”钱水协吼叫道。枪声停了下来,河滩上顿时一片死寂,只有风吹过草丛和树枝的声音。
“是土著么?”柳正惊魂未定,他虽然是资深驴友,也受过不少军事训练,但是在遭遇突发状况时的反应就慢了许多,好不容易才抽出来的glock17手枪才打了二发子弹战斗就结束了。敌人消失的和他们到来的时候一样的快,勘探队的队员们不敢贸然追进草莽里去。依然保持着刚才紧急组成的环形防御队形。
钱水协点点头:“肯定是。”他环视了下河滩,四周静悄悄的,两条军犬喷着鼻子,跃跃欲试的要追击出去,但是它们没有再吼叫,说明敌人已经远去。
“检查伤亡!”他将冲锋枪的枪口垂下,问道。
“没有伤亡。”士官回答。
“回收弹壳!”钱水协站了起来,他的手指虽然离开了扳机,但是依然留在扳机圈外,以备还有突发情况,“搜索战场!”
灼热的弹壳由专人回收到专用的口袋里,队员们互相掩护着开始检查河滩上的尸体。
所有的尸体都是男子,按照本时空的标准,堪称身材高大,身体结实茁壮且坚强有力,体型美观,和想象中南岛系土人矮小猥琐的摸样不大一样。只是每个人都穿着耳孔,戴着巨大的木塞。
“这大概就是所谓搭加里扬人了吧。”钱水协说道。他脚下的一具尸体趴在河滩的卵石上,身下的流过的河水被染红了。这些人几乎是赤身luǒ_tǐ,除了小小的藤编和木板的盾牌之外,几乎没有什么防御手段。
“这个应该是标枪,”钱水协看着队员收集来得武器。大多是普通的竹枪木枪,一些竹制的标枪又细又软,他拿在手里掂了掂,感觉重心掌握的不错。如果一齐投射过来也有不小的杀伤力。除此之外有几把石斧和铁制刀具――非常的粗糙,大约是从大陆上流入的。钱水协认为他们不大可能有冶炼能力。
“他们为什么要伏击我们?”柳正有点惊魂未定。
“我们是陌生的外来者,对他们来说就是危险的敌人。”钱水协想不要说在这海岸上不断有流血冲突的17世纪的台湾,就是21世纪的美国,深入内陆的穷乡僻壤也不见得会得到友善的对待。,
他们仔细的检查了尸体,没发现更多值得一提的东西。钱水协原本想看看有没有能挽救的俘虏,医治好了充当带路党――最少也能多了解些当地土著的状况,然而仅有几个没有当即送命的伤势也很重,没多久就纷纷死去了。
钱水协注意了下袭击者埋伏的地点和他们行军的河滩之间的距离--平均距离不到五十米,如果敌人手里有还过得去的弓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