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傅王爷是个生性fēng_liú之人,就连皇上也知晓关于他不少的fēng_liú韵事,他邀请人去喝酒,这很正常。”
“生性fēng_liú,”柳无痕嘴角抽笑了一下,“只怕是他隐藏自己谋逆之心的一个幌子。”
“那依将军之见,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呢?”离陌上前问道。
“看来醉妃阁是他长久的栖身之所,”他垂头沉思了一会儿对离陌说:“你去查一下醉妃阁的老板是谁?”
“是,”接到命令后便原路折回,柳无痕也随即走了出去。
潋滟城是浔国首都,而醉妃阁是潋滟城中最高档红火的一家青楼名苑,名声噪响,整个潋滟城的人都知道。只是醉妃阁是在一夜之间起来的,能够在千帆进发的潋滟城中稳定下来,背后肯定有强大的人撑着。
浔国的王爷,霸气十足的傅辰在醉妃阁里左拥一个,右抱一个,怀里的美女为他斟满酒,端到他嘴边,喂他喝下,酣畅的笑声充满了整间屋子。
从二楼俯瞰,楼底下香烟缭绕,各种浓艳的脂粉味充斥在整个楼宇里,舞台上有歌姬灵舞,粉帐纱幔随着她们翩翩的舞姿飞舞。
离陌一身正气走进来,楼梯间一女子见门外走来一翩翩少年,皮肤白皙,二十岁左右,让人不禁产生一股怜爱之意。
“哟,这是哪家的公子,长得这般俊俏?”女子将袖子拂到他脸上,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挥刀他脸上。
他极其淡定,丝毫不受其魅惑。
想来,也只有这极具俊美,淡定如水的男子才能引起酔妃阁女子的注意。
这里的女子可不同于一般妓院的女子,她们满身才气,以技艺作为挡箭牌,只有文采胜过她们的人才能走进这阁楼,拥得美女。
女子仔细打量这少年上下,看到了他手中那把沉沉的剑,眼光一闪,说:“公子,我们这儿只比文,不比武的。”
离陌放眼望去,酔妃阁里歌舞升平,楼内顾客却极少,只有寥寥几人在台下关注。
抬眼一望,楼台之上都站着几个彪猛大汉,看来是阁楼的守卫。
他垂下眼眸,凝思了一下,酔妃阁向来是以旗楼赛诗作为比试,想要进去就必须跟她们比试,可这里的姑娘皆是出类拔萃的才艺之人,想要胜过她们,对他这个习武之人来说简直难如登天,而且旗楼赛诗必定会引起众人围观,到时候被认出来就麻烦了。
他不再逗留,转身走了出去。
女子杵在原地,一头雾水,从未见过有男人走进来瞥眼看了一下便若无其事的走了出去。
午夜时分,街道上门户紧闭,街上空无一人,惨淡的月光洒在地面上,店铺前高挂的灯笼被风吹动,在上面晃来晃去。
刚走出酔妃阁没多久,拐了个弯走进寂静的小巷,这条巷子幽静得如死寂一般,大黑夜一般人都不走,但却是通往大将军府的最快道路。
离陌握着剑沉稳的走着,从小受过专业训练的他并没有被这股沉寂的死气给吓到。
小巷两边是破旧而古朴的长满青苔的临近平民院落的院墙,院墙上还延伸出绿油油的爬山虎藤蔓,月光将光辉倾泻到藤蔓上,月光透着藤蔓的缝隙洒下,在狭长的小道里投下斑驳的影子。
突然,不远处的街道传来一阵狗吠声,紧接着一阵风吹来,原本沉寂的小巷里有了一丝声响,离陌手轻轻动了一下,紧紧捂住手中剑,他停住了脚步,表情冷峻如冰,仿佛被人点了穴道,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又好像是在等待什么。
只听得院墙上有摩挲的声音,几名黑衣人从院墙之上跳了下来,将他围在中间。
他冷眼一看,不知是哪个不要命的人派来的刺客,也敢在他眼前造肆。
他抬起手中的剑,用不屑的口气说:“报上名来。”
几名黑衣人好似原本就知道他的厉害,听到他的话颤了一下身子,互相看了一眼对方,眼神一定,抡起手中的剑纷纷朝他刺去。
他脚后跟立起,脚尖轻轻一点,直立飞了上去,几名黑衣人跑到了中间,在上空拔出宝剑,凌空翻身,朝着下面几人挥了几剑,剑中之气犹如白虹贯日,在空中划出好几道白光,朝几名黑衣人袭去。
几名黑衣人来不及躲闪,纷纷被剑气划中,当场倒地身亡,其中一个受伤较轻,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拔腿就跑。
离陌从空中迅速落地,双脚平稳的站在地上,剑柄反拿,如扔飞镖一般将手中的剑掷向跑远的那人,尖利的宝剑如迸射而来的箭一般猛速,插进那人的后心。
只听得一声惨叫,那人就倒了下去。
离陌走上前,把插在那人身上的宝剑拔了出来,装回剑鞘里,瞥了地上的人一眼,神色自然的转过身,不慌不忙的走去。
血腥味很快在夜风中慢慢的弥散开来,熏斥在整个潋滟城中……
离陌走进大将军府,直奔柳无痕的房间,柳无痕正拿着抹布在擦自己的剑,锃亮的剑照出他俊逸的面容。
离陌一推开门,柳无痕就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血腥味,还夹带一丝脂粉味。
他抬眼看着离陌,淡淡的说:“你杀人了?”
离陌轻点头,“刚才在巷子里遇到几名刺客。”
他顺下眉头,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好似一点也不在乎离陌的安危一般,沉沉的说:“你被人盯上了。”
“属下刚刚只是去了一趟酔妃阁,出来就遇到了那几名刺客,他们身手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