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趣的擂台比试,哪能少了本公子我呢。”
子雅期人未到声音先到了,除了那三位评审,其他人具是一惊,就连赤琰也不由得皱了皱眉。许无言则是眼角带笑,他们来的还真是时候。
“大家冷静,他们是我的朋友,只是前来观战并没有任何恶意。”楚寒彻、方卓涵和子雅期三人个个神奇般从天而降的出现在擂台上,台下的人即刻绷紧了神经随时准备进入战斗。许无言急忙拉了赤琰的手走到台前,安抚着大家的情绪。
台下的人看看被许无言拉着的赤琰,不再骚动等着赤琰的命令。许无言扭头看着赤琰,“我用性命担保,他们到这里来绝无恶意。”
“我凭什么相信你?”恍然大悟的赤琰眸色里蓄积着怒意,原来这一切都在许无言的计划之中,想方设法让他们的值守薄弱,再让同伙趁虚而入。好个声东击西,她一个女子竟然骗到了一山头的匪寇。
许无言握紧赤琰的手,一双清明干净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就算是因为那条链子,你也要相信我。”
请恕许无言那那条链子威胁赤琰,情急之下许无言实在想不出任何可疑说服赤琰的理由,况且这个时候起争执对谁都没有好处。
赤琰盯着许无言那种怒极的眸光几乎想把许无言给烧化,然而片刻之后赤琰冷冷的扫了楚寒彻他们一眼。继而看向自己的兄弟,“只是多几个人观战而已,无妨!比试继续。”
说罢。赤琰甩开许无言的手回到自己的桌子后目不斜视的站着。许无言转身看看神色各异的三人,“你们找个地方观战吧!”
“好啊!狐尾,我最喜欢看人家打擂了!”子雅期看到许无言平安无事,心情大好,再加上爱玩儿的天性,自然没什么意见。
见到许无言安然无事,楚寒彻好想上前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以解这几日刻骨煎熬。但,此刻看着她手握那个匪寇头目的手。看着他们相对私语,真想上前把那个男人给劈了,可是他不能,也没有那么做。
倘若之前对许无言的爱是强势而不容违逆的。那么现在的楚寒彻却完全变了,眼前的许无言不再弱小,而是那个位于何处都可以独挡一面的巾帼丈夫,想再续前缘就必须给她足够的尊重和她站在一处共挡风雨。
末了,楚寒彻强迫自己沉默,随着子雅期走向评审席位,目光始终不离那个如湖水一般湛蓝的身影。
“再添几张椅子呗!”子雅期一点儿也不见外的吩咐,一旁的人抬头征求赤琰的意见,得到首肯之后。才又搬了三张椅子放在评审席位的旁边。
“书画比试现在开始,以一炷香的时辰为限。”郎溪朗声宣布,坐下之时眼角余光轻描淡写的扫了一眼三人。两撇一字眉扬的老高,一方庄子巾几乎要翘到天上去。另外两人亦是表现出淡淡不屑。
子雅期唇角微弯,暗想‘三个老不死的,小瞧本公子,看我不揭你们的老底儿。’想到此处,狭长的丹凤眼里带着让人寒噤的笑意看向三人。
“欸哟。三位天和癫狂也在啊,前些时候还派家奴打听来者。这青冢都荒草遍布了,想不到里面的人还活着。真是奇了,不晓得子雅公子他知道了会作何感想?你们说呢?”
三人一听,具是脸色一哂,话说这三位名冠天和的人物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虽然他们身怀绝技难免心高气傲,但却独独惧怕一人,那就是通识堂的掌舵-子雅期。
所谓文人虽然自是清高,但多少都有点儿不是那么光彩的fēng_liú韵事,他们三个就算是兀自高洁,也要在乎尚在人世的家人的声誉。有些事情传出去不单会毁了他们一世美名,怕是连家人都要遭殃了。而能详细掌握这些的就只有子雅期,他们自然为之妥协。
再看说话的人,俊逸妖娆,那种俊美到骨子里却没有半点儿轻浮之色的模样与传说中关于子雅期的描绘分毫不差想必不是本人也与之有非比寻常的关系。
“不过是醉心山林罢了,还望公子不要介意。”“是是是!我们不过是厌烦世俗烦恼罢了!”三人齐声解释,立刻对子雅期客气起来。
子雅期唇角微勾,略作浅笑看向正在作画的许无言,不再理会三人。那三人心知坐在旁边的人不好惹,也齐齐看向比试的两人不敢再造次。
一炷香烧完之后,两人的画作也相继完成,郎溪等三位评审缓缓站起身来,走向擂台中央,两人的画作所在处。
虽然不太清楚许无言究竟和这匪寇头子又达成了什么共识,但看形势也能猜出些许。既然是比试,子雅期还是乐意看看两人的水平究竟几何。也站起身来招呼楚寒彻、方卓涵,三人也走了过去。
赤琰画的是一副群山云雾图,笔触遒劲洒脱、线条流畅飘逸,群山巍峨,连绵不绝,画风大气磅礴。
卷首题词:屹立巅峰旭日升,壮哉!河山!
三位评审虽然略有不满意,但至少脸色好看了许多,比之方才的诗作简直堪称天上地下、云泥之别了。
再看许无言的画作,笔工、画风都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和赤琰的画作技巧可以说旗鼓相当,但画作的内容却是让他们几位盯了半天都没缓过味来。
一座青山,一条羊肠小道,连绵而去的丛林草地,和老中小三个站在路尽头的三个人。乍一看,毫无寓意可言。
仔细揣摩,再看那座山又远又高,铺在羊肠小道上的仿佛不是草而是一只只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