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彻不禁莞尔,言儿什么时候这么贪吃了,还这么小孩子气,不允许别人抢她的。看来是自己忽视了她的喜好了。
“我就要!”子雅期伸长了脖子来了一招声东击西,趁许无言遮挡不及,伸手拿了一枚水晶凤饺在手里。还在许无言得意的晃晃,炫耀自己的胜利成果。
“妖男你!”许无言瞪着子雅期,在他把那枚水晶凤饺送往嘴里的时候,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呃……”
“狐尾!”子雅期手中的水晶凤饺掉落在地,伸手去扶摇摇欲坠的许无言,转而一掌打在魏宣成的身上,“魏宣成,你竟然对狐尾下毒!可恶!”
魏宣成整个人被打飞,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看到许无言骤然惨白的脸色,楚寒彻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搂住许无言,“言儿!言儿!你怎么样?”
“我…”许无言不住的吐着鲜血,双手瑟瑟抖个不停,人也瘫软欲坠。
子雅期跑到魏宣成的跟前,伸手拽住他的领子,一双眼睛几乎喷出火来,“把解药给我!”
魏宣成看一眼许无言,摇了摇头闭上眼睛,“你杀了我吧!此次前来我本就没打算活着走出去。”
“你混蛋!”子雅期举手就要劈了魏宣成,“妖男…住手!”许无言虚弱的说道,
“言儿,你不要再说话了!来人,快去找大夫!”楚寒彻抱着许无言的手剧烈的颤抖着,抱起许无言向后账走去,“把魏宣成的手脚筋挑断,严加看管!”凛冽的声音将魏宣成的耳膜几乎穿透。
子雅期狠狠的看魏宣成一眼,把他甩开,“倘若狐尾有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包括你的家人,即便是已经身死的也不例外!”
魏宣成惊惧的睁大眼睛,看着子雅期愤然离去的身影,眸色堆积起沉痛,子雅期的意思他比谁都能明白,魏宣成已经死去的父亲和弟弟的事情,事无巨细子雅期都了如指掌,倘若他要报复,魏宣成定然会生不如死。
楚寒彻的军医战战兢兢的跪在许无言的床榻之前,放在许无言脉搏处的手不住的抖着,片刻之后跪倒在地,“启禀王爷,属下学艺不精,查验不出提刑所中之毒。”
“可能先开些药抑制住毒性?”楚寒彻一脸寒霜,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军医磕头回话,“卑职已经用银针封住了提刑的穴道,可报数个时辰无虞。”
“下去吧!”楚寒彻走到床榻前坐在床边伸手握住许无言的手,“言儿,你不可以有事。”
子雅期上前拍拍楚寒彻的肩膀,“卓涵已经在路上了,他一定可以就狐尾的!”
楚寒彻不说话,而是握着许无言的手,目光紧紧的定在许无言的身上,“老天为什么对言儿这般残忍,难道她受的苦还不够多吗?”
子雅期握紧了拳头,转身大踏步走出了后账,径直朝关押魏宣成的地方走去。
被挑断手筋脚筋的魏宣成像是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地上,好几个侍卫把守着。一张破旧的方桌上摆着一碟花生米和两只酒碗,里面还剩着半碗残酒。见子雅期进来,侍卫急忙站起来,恭敬的站在一旁。
子雅期走近,看着头发散乱、血和汗混在一起,一脸痛苦之色的魏宣成,“解药在哪里?”
魏宣成抬头看一眼子雅期,复又垂下头去,对子雅期的话置之不理。
子雅期冷笑一声,站起身来端起破旧方桌上的残酒,走到魏宣成的身边,把酒缓缓倒在他那断了筋骨的伤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