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风捉影的事情，还敢在朕的面前说。你入宫前嬷嬷没有教过你规矩吗？”
天启帝刚刚明明还温和的神色，只在这一瞬就凶狠了起来。
苏贵人吓得手里的橘子都掉在了地上：“陛下恕罪。妾身知错了。”
她跪在了地上。
天启帝这个变脸怪，这会儿温和的将她从地上搀扶了起来：“月儿，妄议阶位比你高的妃嫔，那可是要仗责五十的。”
“陛下，妾身知错了，妾身以后再也不敢议论了。”
苏贵人都吓哭了。到底是一个连十六岁都还没有满的小姑娘。
“今日之事，朕就当没有听见，往后，这话你万万不可再同旁人说起。朕今日还有政务，就不留在你这儿了。”
哪儿是没有什么政务？分明是对着这样一张哭哭啼啼之后美感全无的脸一点儿兴趣都没有罢了。
“那明日？”
苏贵人原本还以为天启帝要留下来的。为此，她还专门喝了易于受孕的药。
但现在搞成这个样子，他也不敢叫他留下了。
“明日你生辰，朕自然会来。还会给你送上一份大礼。”
他还指着她的哥哥上阵杀敌呢。
“臣妾先行谢过陛下。”
苏贵人隐隐有些期待明天的到来了。
天启帝用手绢擦拭了一下她脸上的泪珠之后就走了。
自然了，他原本是想要去承恩殿的。但想到今日白天凤绯那样的姿态，就估摸着今日就算过去了，也不能够与之欢好，故而直接作罢。
深夜又下了一场雨，冬雨最是刺人。
凤绯回来的时候自仍然是少不了被雨给淋了。所以她一回来就打算泡澡。
承恩殿的温泉池水由来都是很不错的，但是，如果是药浴的话，肯定还是木桶泡比较好。
此刻，木桶里升起了迷蒙的烟。
凤绯才刚刚把外衣脱去，耳旁便擦过了风声。
她伸手一抓，直接将一朵艳红色的玫瑰花抓在了手里。
“我今日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刺客，本就心情不佳，师父，您老人家就不要继续给我添堵了好么？”
“为师这是试试你的功夫，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进展。若是一直停留在原地，刚刚那一下，戳穿了你的脑袋也不为过。”
沐浴室被一阵阴风刮开，墨邪从窗户跃进。
自打上一次他跳过窗户之后，现在就真的是越来越喜欢跳了。
“怎么样？我的表现，您还满意吗？”凤绯把玫瑰花放在鼻尖嗅了嗅，看她那般样子，倒是很有自信。
“也就勉强可以了。”
墨邪看了看她。发现她的手上有一些红痕，而那个红色痕迹，一看就不像是天启帝弄出来的。
他不由得心想这该不会是这小妖精真的跟伽语滚成功了？
“能够从师父嘴里得到勉强可以这样的评价，我已经很满足了。”
她知道墨邪的要求高，毕竟他自己就是一个强大到令人震惊的地步。故而，对于手底下的人要求高一些似乎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今日为师来，一来是想要试试你的功夫有进展没有，二来是想要让你帮本尊杀一个人。”
墨邪在提到杀人的时候，眼睛都是在放着亮光的。那亮光绚丽夺目，诱人非常。
“师父父，可人家不想要杀人呢。”
墨邪将手绕过她的脖子，旋即说道：“你不想要杀人可以啊。那本尊不你杀了吧。”
此刻的他，狂傲不羁，放荡异常。
“师父，就您这样的，若是个女人，在这后宫中怕活不过半年。”
太狂了，而且半点儿不知收敛，处处都去得罪人，就这样的性子，怕是被人剥掉一层皮都算是轻的了。
“一来你假设不成立，二来本尊若真是这后宫的人。那本尊能够让所有人对为师臣服。因为，本尊足够强。”
凤绯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一个人可以狂，只要有狂的资本就好了。
墨邪的确是有这个本事的。
“那么，您要让我杀的人是谁？无论如何，我得思量一下，我弄死了那个人，会不会陷入困境之中啊。”
如果不会，替墨邪弄死一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如果会，那不管墨邪怎么威胁她，她都不会去动手的。
“为师相信，这个人，你会很想要杀的。”
他在凤绯的红痕上画了画，她的脖子顿时出现了抓痕。原本暧昧的痕迹瞬间看起来像是伤口。
他这当师父的，自然是应该替徒弟在皇帝那里留住信任啊。
“谁嘛？”
卖关子很好玩儿吗？说话说一半很有意思么？直接说出来，会死么？
“陈妃。”
墨邪嘴里吐出的这个人名，的确让凤绯很不喜。而且，她还真的是很乐意帮他弄死这个人。毕竟，她曾经可也是伤害过这身体的原主的。
“我不自己动手，借刀杀人，算过关吗？”
她不知道墨邪让她杀人有没有考验的成份在，故而才有此一问。
“本尊只要她死。其余的，本尊丝毫不在乎。”
他声音是阴冷的凉，苍白的手却有温度。
那双好看的，修长的手熨贴在凤绯的腰上，扯掉了她的衣襟。
凤绯连忙拦住了他进一步的动作：“师父，您这是要做什么？”
对天启帝她是没有什么节操的。但是她刚刚才跟伽语发生了关系。这会儿，并不想要马上给伽语扣上一顶绿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