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帝真的是快要被凤绯这个女人给气疯了。但生完气之后很快就变得平静了起来。
“晏瞑启,你对你自己还真的是有信心呢。”
凤绯没有想那些更刁钻的话来打击他,但越是这样清清淡淡的口吻,越是能够一下一下的扎中人心。
“一会儿朕就会让你知道朕哪儿来的信心了。”
天启帝被她给气过头了,现在反而镇定了下来。
当然,他也不是说着玩玩而已。才不过那么一小会儿,凤绯就明白了他为何会如此自信。
因为天启帝这个男人,这会儿大概是把自己所学的所有技巧全部用在了凤绯身上。
凤绯觉得自己也还是该觉得庆幸的,最起码这个时候不用再受那非人的折磨了。
“绯儿,你觉得朕现在有自信的资本了吗?”
“有那么一点点。”
凤绯妖娆一笑,手攀上了天启帝的脖子。留得微长的指甲在天启帝的脖子两侧各自划了记下。
天启帝的脖子上瞬间出现了血痕,吃疼的对着凤绯更加的用力。
“才那么一点点啊。看来,朕还得跟更努力才行了。”
凤绯没有挑她的刺,现在却配合了起来。
她现在心里有一丢丢的高兴。因为她在天启帝脖子上划下的那两道血痕可以给苏尚书传递出消息。
她也无比庆幸当初她给苏尚书安利过现代的文字。
那一夜,月落西山之后天启帝才离开。
她离开之后,凤绯才开始梳理自己的黑发。
她对着镜子勾唇,又抬手看了看自己的长指甲,旋即说:“启帝啊。对我的身体迷恋,便是你犯的最大错误。”
她应该我万分感谢天启帝用自己的身体做传递信息的工具。
当日早朝,苏尚书的目光再次被天启帝脖子上的痕迹所吸引。
他越看越觉得那几道血色的痕迹有着特殊的意义。
“书!”
下朝之后,苏尚书将两边的笔画组合在了一起,发现居然是一个书字。
“御书房!”
苏尚书的脑瓜子不愧是好用。由一个简笔画的书字,直接联想到了御书房。
“看来,是时候去一趟修罗殿了。”
尽管他十分的不想要和那个人接触,但没有办法,现在只能够过去。
修罗殿。
伽语一身白衣,但神色淡然,丝毫看不出来有一点儿的情绪。
他的下方是他的四大护法。
“召集所有人,今日夜袭皇宫,务必要将夫人救出来。”
然,他的声音却是崩山一样的汹涌。
他一贯不喜欢和皇室中人正面杠,但不代表他没有那个能力。若是精心策划,攻下皇宫都有可能。但现在没有一个周密的计划,胜的可能,其实不大。
然而,就算是这样,他也想要将凤绯给带回来。
“是,圣主。”
“慢着!”
这个时候,有人闯入了大殿之上。
而闯进来的那个人就是苏尚书。他手中的武器染了血,显然是伤了好几个准备拦着他的人。
“苏铭,你居然敢只身来这修罗殿!是认为本圣会念着绯儿的情分,不伤你吗?”
伽语冷袖一扬,四周起透骨阴风。
“你以为本尊愿意来这里?如不是为了主子,本尊同样想杀了你!”
苏尚书对上坐上不动如山,恍若谪仙一样的人。
“那你倒是说说。她的情况。你的打算。”
“伽语,你最好先把夜袭皇宫的命令收回,现在并不是夜袭皇宫的好时机。现在主子并无危险,你这样做,反而会把事情搞砸。”
“苏铭,你的主子被困,你不去救,是想要把战天阁真正变成你自己的吗?”
伽语心情是真的不好。无情无欲的时候,不会愤怒。
但心中情起,便是百种情绪攻心。
更何况,伽语和苏铭有的是很重的仇恨。更何况,苏铭居然敢让他不去救绯儿。
“我若真的有那个想法,就不会帮她。我现在来找你。是想要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主子被困在哪里了。我比你更能守护他。这一点儿,你不早就知道了吗?”
是了,凤绯被天启帝带走的第一天,两方人马就跟发了疯一样的在皇宫内寻找她究竟在哪儿,甚至不惜暴露安排在宫里的眼线。
然而,全都是一无所获。
而现在……
“你确定?!”
伽语闪着银芒的眼睛动了一下,不再是全无情绪。
“确定!”
伽语这才挥了挥手:“所有人,先按兵不动,都退下。”
伽语和苏铭,那是斗了很多年了。彼此有多少能耐,那都是清楚的。
众人退下了之后,伽语方才问道:“你是如何确定她在哪儿的?”
苏铭把情况说了。旋即又肯定的说道:“主子既然能够这样传递消息出来,就证明没事儿。与其夜袭皇宫,倒不如想法子探查御书房里的机关。”
“好!本圣便信你这一次。今夜本圣便夜探皇宫。”
“还有一个法子,其实可以更快见到主子。”
夜探皇宫谁也不知道能不能见到凤绯。但是另外一个方法就不一样了。
“说!”
伽语不喜欢和苏尚书啰嗦。
“拿十世镜去换人。”
苏尚书如此坚定的说出了这个事儿。
“十世镜现在根本不在我们手里。想要从瞑教主手里拿到它,还不如夜探皇宫。”
伽语是知道那位大漠圣教的教主的。到了他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