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绯在警告了旁人之后回到了听风楼。
听风楼内,远远的传来了木鱼的声音。
她顿时觉得奇怪了起来。
她这院子里又没有和尚,怎么会有木鱼声?
但还真的别说,这木鱼的声音听起来给人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主子,你回来。”
苏铭一看到凤绯回来,直接就挡在了她的面前。
“怎么了?我这才刚刚出去不过那么一会儿,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她问。
“也没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只是现在伽语状态不对。你最好是不要过去。”
凤绯头一歪,狡黠的双眼眨了眨,而后直接询问:“不会现在敲木鱼的人就是他吧。”
“是,是的。”
凤绯一手将挡在自己面前的苏铭给拨开,旋即说:“我过去看看。”
“你别过去啊,他可能会伤了你的。”
苏铭刚刚只是把她给拦下,现在却真的是有些慌张,担心伽语暂时什么都记不起来,只想到……
他要追上去,前面的凤绯却回头看向他,旋即说:“你不要跟过来。”
凤绯若是没有直接下令,他想要跟的话还能够直接跟上去,可她都已经直接下令了。那他就真的是不能够再跟了。
只希望现在伽语哪怕记不起她是谁,也不要出手伤害了他。
循着木鱼声,凤绯来到了一处不那么常用的院落。
院落里,伽语盘膝坐在蒲团上,一下一下的敲着手中的木鱼。他的睫毛很长,阳光细细密密的落在睫毛上,会在他的脸上落下一排阴影。
他就坐在哪里,在这根本就没有整装的普通屋子内光彩卓然,圣洁无双。
“伽语哥哥,你害得人家好找,人家刚刚才去替你出了气,一回来想要从你这儿讨赏的,结果寻了好久才把你找到。”
凤绯当然知道她旁边坐着的这个伽语和平常不一样,但她依然敢这样大着胆子去撩。
而且,她还在仔细的思考,这一番,又该用什么样的模样,才比较好。
“姑娘,你身上血腥气甚重。”
此刻的伽语,和凤绯说话,就像是跟陌生人说话一样。
他的眼里看不见凤绯的倾城绝色,脑海中也不曾响起他们曾经在一起是怎么样的缠绵。他只闻得到她身上的血腥气。
那是杀伐之后残留的。
“圣僧,你就只能够闻到我身上的血腥气吗?那女儿香呢?”
对上面前这般样子的伽语,凤绯恍然就想要跟他重新认识一番了。
她要证明,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他还是伽语,就只能够是她的裙下之臣。
“女施主,世间事皆有因果。现如今你这般杀伐,造下如此多的罪孽,终究有一日,会自尝恶果。”
他还真的像是从某个神圣地方来的传道士一样,劝凤绯这个满身沾血的人能够放下屠刀。
“那可要怎么办呢?圣僧,你怕是不知道,你这身体,早已经和我融合在一起过了,我身上的血腥气,你也沾上了。往后的恶果,你怕是也要替我担一些呢。”
凤绯变化为妖娆无边的模样,在他身上来回的蹭着。
但是,哪怕是听了这样的话,他也就仅仅只是那样的淡淡的看了凤绯一眼。那眼神里,赫然有着我佛慈悲的深情。
“圣僧不说话,是默认了吗?”
咚咚咚……
是木鱼的声音敲击而起。
凤绯被那样的声音弄得心乱。贴身在他的脸颊出亲了一口,而后从他的身边走出。
“有意思。像是忽然多了一个男人一样。”
她才走出去几步,便有手底下的人来汇报。
“夫人。周相爷被罢免了。”
说来,她手底下的探子远远不只有一个。这个,是她自己手底下的人。
“罢免了吗?谁下的旨意。”
“我下的!”
回答她的,是一道熟悉也不熟悉的声音。
“哦?”
凤绯看向那个熟悉的人。他依然是一身紫色长袍,不过银白色的发丝却已经用玉冠束了起来。
“绯儿,你不是一直想要进宫吗?我来带你进宫。你连天选的流程都不必走了。不过,我只带你一个人去。”
雪幽说话的时候还是之前的那个样子。轻柔温和,甚至带着黏糊糊的撒娇感。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一会儿,凤绯紧张了起来。
她到底捡了一个什么东西?
“我就是你一直想要接近的人啊。绯儿,我的全名,叫天雪幽。”
雪幽定定的站在那里,与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属于王的气场。
天雪幽。
这天大陆上,最强国的皇帝。
凤绯:舞草尼玛!
当初还没有怀疑他的时候,可是当着他的面说过不少事情。现在岂不是全部都露馅了。
要完的节奏啊。
“原来是皇帝陛下。”
“绯儿,你我之间,不用这么生分的。你叫我幽幽就好了。我喜欢你叫我幽幽。”
他转动着手中的碧玉扳指,慢悠悠的向着她走过去。
“那么,雪幽,你可知道我进宫的目地?”
既然已经被人察觉到了,那么她觉得自个儿没有什么好隐藏的。索性就直接把话挑开了说。
“知道啊。姐姐是想要通天柱吧。我知道你手上已经有了十世镜,你师父手里也已经有了曜日床,芙蓉台,冰雪心。很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