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动手?”
察觉到了从洪熊山身上传出的危险气机,李晚心头剧震,但他如今也已经是结丹修士,一身法力凝集,迅速化作护佑全身的真罡,把自己团团包裹起来。
他的气机也锁住洪熊山,大有对方胆敢出手,自己也即刻召出法宝,狠狠反击的势头。
弥烟弥罗和林静姝似有察觉,都关切地看向李晚,李晚用眼神示意她们稍安,冷冷笑着,面上露出一丝讥诮:“洪大师,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李某什么时候谋害你家的徒弟了,还有,诋毁你的洪派制甲?若真是炼制的法宝没有问题,谁能诋毁得了,真当各方修士都是傻子不成?”
在刚才感应到危机降临的一刻,李晚几乎差点直接出手,但在最后关头,却又生生止住,因为他突然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这洪熊山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出手对付洪英和楚诗白两人,他此番前来,动机究竟是为他们报仇,还是试探自己,寻找元凶?
李晚虽然不惧这洪熊山,但也不打算让他这么容易就得偿所愿,当即来了个矢口否认。
洪熊山眼底掠过一抹锋芒,气机忽变,冰寒的之意渐渐变得暖融融一片,但很快,越燃越旺,竟然从寒冬腊月里来到了三伏暑夏,炽意大盛,气焰逼人。
李晚依旧运转法力,与他作无形交锋,无论其气机冰寒也好,炽热也罢,全当梦幻泡影,岿然不动。
“我还当有多能耐,原来你也不过只有中品品级而已,虽然修为比我高深许多,但以中品下等资质,法力如何及我纯粹如意?”
李晚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经过短暂的交锋,他一下就察觉出,这洪熊山的真丹品质,也不过是中品下等而已!
虽然其修为深厚,但真丹品质弱了两筹,就是吃亏,同等程度的法力,根本敌不过李晚,完全是凭借深厚修为压人。
如果他不是拥有结丹中期,数倍于李晚的修为,根本无法压制李晚。
洪熊山也试探出了李晚的品级,不由骇然:“中品上等!”
他的气机很快如潮消退,因为他察觉到了,李晚的修为深厚,竟不像是刚刚晋升结丹之人,而是经过十数年苦修!而且其法力之纯正,竟在中品上等之列,自己的中品下等,与之相差不小。
洪熊山身为炼器师,境界修为,也是靠着丹药秘法提升,并不像其他法道修士一般,靠着辛苦修持提升上去,于争斗一道,并不擅长,他略作试探之后,立即放弃了接下来的举动,面色变得难看之极。
“年轻人,不要以为自己有一点好资质,就自以为了不起,潜力并不等于实力,你再如何天才,现在也不过前期境界!”
李晚道:“前辈此言何意,刚才好像明明是你出手在先?”
“人在做,天在看,你自己做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不必多言!”
洪熊山传音一句,接着便双目微合,闭目养神起来。
李晚见他法力消退,哂然一笑,不过心中还是暗暗感慨。
大师人物,果然霸道果决,若不是自己已经拥有了与之抗衡的本钱,搞不好在这台上,就要吃个大亏,还无处说理去。
至于是非对错?哪个大师会管你那么多?
台上的斗宝已经开始,不少有名或者无名,落户铜山的炼器师们,登台献上自己精心杰作,俱都是一些刀剑衣甲的主流法器,品级在上品至珍品之间。
围观诸人叫好赞叹之声此起彼伏,其中也不乏一些炼器师的亲友,为其造势。
等到各人俱都已经献宝完毕,主持在会的管事司仪,客气地询问坐在上首的众名师:“各位炼器界的前辈,不知你们对登台道友的杰作作何评判?”
眼睛却看着洪熊山。众人当中,以他地位最高,发言也最权威。
洪熊山虽然和李晚暗斗了一番,但人前并没有失却自己身为大师的风度,淡淡笑道:“不知李道友怎么看?”
众人闻言吃惊,这本该是看身份权威的时候,怎么洪大师把机会让出?
李晚自己也感觉吃惊,但立刻就明白了洪熊山的阴险用心。
等下无论自己说哪一件法宝好,他偏偏驳斥,反过来说另一件的好,如此既打击了自己的威信,又向众人示威。
看来,他这次的确是有备而来,明里暗地,公仇私怨,都要试探,并寻觅机会打压。
他此番正是为报当曰之仇,破人法宝等于砸人饭碗,哪怕没有后来洪英和楚诗白投毒之事,也得有个了结的说法才行。
只不过,自己作出了反击,此事已经很难善了了。
李晚淡淡一笑:“各位老前辈在上,李某乃是晚辈,如何敢妄加点评,还是各位前辈先请吧。”
他虽然是结丹修士,但辈分不高,客气一点不也怕被人说是认怂,反而显得谦逊有礼。
当即有人闻言而笑,暗含赞赏。
明白事情始末,隐约嗅到火药味的修士,也暗暗称赞。
如此一来,洪熊山该没话说了。
洪熊山也没有想到,李晚看似轻狂,却有沉稳城府,沉吟一阵,方才说道:“前面那位黎道友炼制的轻鸿衣不错,当为魁首。”
被洪熊山点到的黎姓修士闻言大喜,连洪大师也赞赏自己炼制的法宝,这下当能扬名了。
“不错,此子的轻鸿衣,是一件珍品法衣,蕴含九重禁制,在众珍品当中当为属最多,而且采用了极难采集的碧湖鸟绒毛,编织成衣,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