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十一位器道大拿宣布了对李晚的举荐时,天南器道震动,天下器道震动,乃至于,就连器道之外的修真界其他各道,所有的关注和目光,也被这一事件所吸引。
天南器道此举,既在情理之中,又出人意料。
说在情理之中,是因为李晚此刻,已经是天罡榜名师,其他灵宝宗的宗师长老们,都未必能够和他一般登上此榜,天南六大宗师,也只有妙宝散人和玉矶子两位偶尔上榜,但却几乎都是垫底,李晚异军突起,一下便炼制出天罡第二十六名的重宝,不可谓之不高明,由此而号称宗师,乃是实至名归。
说出人意料,却是因为,这件事情,来得实在太突然了,李晚寿不过百,年少英才,怎么看,也没有丝毫德高望重的样子,这般的年纪,就是在结丹修士当中,都堪称才俊,如何担当得起宗师这一名位?
可天南器道却以一番作为表明了他们的立场。
不仅要快,还要更快!
消息刚刚宣布出去,各方修士,就已经开始筹备庆典,准备向世人宣布这一消息了,天南五大宗门,北荒之地,东海群修,中州散修……但凡是有可能存在的,对天南器道抱以善意的大拿,高人们,都被发了请帖,邀约前来见证。
与此同时,李晚也亲笔修书一封,命刑青天等人返回天南。
……
虎丘灵谷中,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火热开工。
因为李晚与妙宝散人等人商议,再次举行庆典,原本的灵谷府邸,显得有些小了,索性再开几大广场,营造精舍和府院。
号称宗师,并不是简单通名便可,还需要举行庆典。公之于众,获得普遍的认同,李晚此番,也是在走这一过场。
请帖已经发下去了,日子就定在十五个月之后。
这足足一年的时间,是给各方准备,以观后效。
另外,他自己也需要作一番准备。
时间很快便过去半年,刑青天等人。乘着天南宗师的飞舟,回到了天南,立刻便得知。自家的师尊。正在筹划立派事宜。
“开宗立派……此二者,向来都是一并施行的,我既要称宗师,这便的事情,便不能耽搁下,你们去把各方弟子都召集起来。举办大会,向世人宣告本门派的诞生。”
“师尊,我们一派,可有名目?”
众弟子惊讶之余,更多却是欣喜。
这一天。他们可是等得太久了,以前的师徒传带。更像是散修作为,对外也没有个名目,如今倒好,有了响亮的名头,在江湖上行走,也更加容易受人看重。
李晚对这一问题,似乎也早有思虑,略微沉思,便道:“按古时规矩,就称琥山派,不过,此派只是暂时,今后我天南器道,还会迎来一大盛事,到时候,为师自然另有安排。”
“一大盛事?”
众弟子心中了然,他们见师尊与各位宗师,又是推举,又是组建的,也对接下来的大事有了些许猜测。
师尊与其他宗师,极有可能想要联手共谋,开创天南器道新格局。
这可是真正的运转乾坤,绝不是小打小闹。
就在刑青天等人心中有所猜测,开始遵照师命,召集李氏门人恳亲归派,共谋大业的时候,灵宝宗却是显得出奇地平静。
只不过,这平静只是对外界而言,宗内各派,早已经就此一事,闹得不可开交。
殿议之中……
“天南器道想要自号宗师,开宗立派,简直痴心妄想!”
“此事绝不可行,各位长老,我建议,即刻与天南器道绝交,杜绝一切往来与宝材交易!我灵宝宗,到了兴衰荣辱之际,若是无动于衷,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我们?”
“真是说得轻巧,我灵宝宗固然是器道圣地,但彼天南器道,成长于自身,所用功法秘籍与炼器宝材,皆能自产,如何能够把握住其命脉?”
“各位道友,莫要还以为,当今还是中古时代啊,难道还能再像中古巨擘一般,直接派人杀上门去?”
中古之时,道统之争异常激烈,像李晚这般,想要在天南地界开宗立派,挑战灵宝宗权威的,的确有可能会被杀上门去,大战一场,以作定论。
可是到了如今,各方势力,彼此之间交往密切,人情利益纠葛不清,就算是刚刚崛起不久的李晚,在灵宝宗内部,也有周冶子等几名大师、冶子,甚至是长老之流为朋友,他们多半还是希望,能够坐下来协商解决的。
人人都想利益均沾,没有人想轻启战端,至少,自己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犯不着拼死拼活。
这一回,同样还是以周冶子等人为代表的开明派,与鲁大师等人据理力争,鲁昌虽然有心推动,主张以强力手段制裁天南器道,但却苦于没有发力的途径,多少显得有些强词夺理。
“都不要再说了!”
轮值长老也听厌了各方的陈词滥调,沉声言道。
“此事长老会已经有所决议,你等只需要奉命而行便是。”
寻常小事,长老会难以亲力亲为,只能任由各个山头自己做主,但事关重大,还是要集权,交由太上长老和长老们商议的。
众人心中一凛。
有一名主张采取温和手段的冶子上前,问道:“敢问杨长老,可否明示?”
这长老板着面孔道:“正要通知你们,宗门决定,不派人应约,以示反对,你等也不可参加李晚加封尊号的庆典,违者定严惩不贷!”
“不应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