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芸樰的话才刚刚说完,就看见那男人缓缓站起了身子来,朝着她这边走
两人的目光对视,各自闪着属于对方的阴险和计谋。
“是啊,你是还什么都没有做,就将那一份新闻给发了出去,让我猜猜,你是想做什么呢?”
贺廷琛没有笑意的笑了笑,反而是比不笑都还要让人觉得阴冷了百倍。
他走到了女人的面前,只伸出了一只脚,轻轻的踹在她的身上,随即俯下身去,语气轻柔的问道。
“我猜测吧,你不是会想要用这样蹩脚的方法,去考验那个女人是不是会就此对我了解念想?还是说你打算用那种根本毫无依据的新闻,来将你的地位稳固?”
他说完之后,傅芸樰也跟着抬起了头来,那女人偏着脑袋看他,目光闪烁着,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我想贺总您应该是最清楚那份新闻究竟有什么力量吧?如果您不是担忧那个姓左的女人会对你产生什么想法,您有必要现在抓着我来到这里吗?”
她笑了笑,随即又说道,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便觉得您实在是太没有耐心了。什么都还不知道呢,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究竟是想要告诉我什么?告诉我这个方法是对你有用的,以后都用这样的方法来刺激你吗?”
她的话都还没有说话,就直接被贺廷琛给一脚踹翻在了地上,女人倒下去,身上疼痛的难受。
甚至她都还要扬起微笑来看着他,不管贺廷琛是做出来什么样的举动,她都不会让自己露出一丝溃败之相。
“我……早在很早以前,就已经对你说过了,不许……打她的主意,所有关乎她的事情,你都不许接触,我说的,你是不是都已经忘记了?”
男人俯身下来,居高临下的睨着眼眸,看着那女人的眼神充斥着阴冷和危险。
但是傅芸樰却似乎全然没有一副害怕的模样,她只是笑,笑过之后,又缓缓说道。
“是啊,你是说过的。”
贺廷琛冷笑了一声,“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按照我说的话去做呢?”
两人对视着,都沉默下来,那女人笑着笑着,眼泪却是毫无征兆的就从眼眶里滚落了下来,她没有什么别的反应在,只是在笑,却又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半响,她才几乎用吼的语气来,同他失声说道。
“贺廷琛!你终究还是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对我吗?”
她笑,男人也笑。
“我说,你哭什么?你做出来了这些事情,你竟然现在还有脸在我的面前哭?”
贺廷琛快要耳鼻这个女人给气得笑出声音来了,但是一想到如今有极大可能会看见报纸或者新闻的左晴笙,他那股子气焰,突然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为什么会消失?
那女人知道以后,想必以前所有他做出来的事情,都会变成空谈,功亏一篑之后,她又如何会将目光落到自己的身上?
“贺廷琛你问我记不记得你同我说的话,那你又记不记得我曾经和你说的话呢?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原本就该死!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话,我现在如何会变成这副模样?”
傅芸樰连连冷笑着,心中翻上来一阵一样的感觉。
眼前这个男人平静无波的眼眸,让她心中的气焰越来越高,就连这个时候,他竟然都会失神,都没有将心思统统放在她的身上?
“曾经做出来的事情,你后悔吗?”
贺廷琛冷不丁的问了这样一句话,他的眼神淡淡的,甚至有些空旷,就像是在盯着一个毫无生气的器物一般,他冰冷,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和情绪。
“不后悔。”傅芸樰看着他,冷笑了一声,“如果还能够重新来一次的话,我一定会亲手将那个女人,碎尸万段!”
贺廷琛抬起眼眸来,漠然的看了她一眼。
脚尖已经踹到了她的身上,“就你?”
傅芸樰没有回答,也没有说说话,她就这样笑着看他,一双眼睛,阴冷得让人觉得刺骨的冰冷。
男人没有再看她,慢慢的走回了之前的地方,坐下去,静静的又开始走神,并且看他的样子,这时候的心绪飞得更加的远。
左晴笙她……究竟会做出什么样举动?
她消失的这些天,自己竟然是一点儿关于她的踪迹都搜寻不到,他甚至都怀疑,不是因为左晴笙能躲会藏,而是因为自己手底下的人,都是一群废物罢了。
当初周子言带着她走的时候,两人的目标,自己费尽心思,连根头发丝儿都没有找到,若不是因为后来左晴笙的主动登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他估计自己还是不能够找到。
如今左晴笙又一次的离开,她一个女人,孤身在外,毫无能力,对这样明显的一个目标进行搜寻,竟然也毫无踪迹。
贺廷琛不知道的是,那女人这时候,已经坐上了去沙哈拉沙漠的车子,因为不是普通的交通工具,应了自己的要求,所以许墨才会开着车,带着剧组,一路取景,一路过去。
这一趟,时间会很长。
但是左晴笙并不在乎,她甚至都想要永远的逃离这个地方,不要再见到这一切,会扰乱她心神的东西。
身旁的许墨摇了摇她,给她递了一壶水。
“要不要喝点儿?”
女人摇了摇头,这样的长途跋涉,让她脸色苍白神情憔悴,不过许墨不在乎,只要能够和她在一起就行了。
“好吧,前面就有落脚点了,到时候我们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