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良用手把白实釉从马拉车的婚车上扶下来,然后在伴郎伴娘的陪同下踩上了那条9。99米的红毯,俩人缓缓的朝着酒店门口那块草坪走去,那里有临时搭建的结婚礼台。
只是,刚走到草坪边上,都还没走进草坪,恰好度假酒店里迎面走出来一位客人,而这名客人看见他们时也当即愣住了。
面对面的碰上,双方僵住在那,而这名客人就是萧逸辰的父亲,白实釉曾经的前夫——萧镇海!
萧镇海知道白实釉跟张国良今天结婚,因为张国良之前有寄请柬给他,但是他没收,直接给退回去了。
知道结婚,但是不知道他们俩结婚的场地在哪里,他也没有特意的去打听过,而今天他来这里,纯粹是因为和朋友约好了在这打高尔夫的。
山水田园度假村里不仅有温泉,有跑马场,有烧烤场,有鱼塘,还有一大片斜坡的绿,那便是高尔夫球场。
萧镇海之前没来山水田园打过高尔夫,因为这里的高尔夫球场较小,他一般都是去鹭湖高尔夫球场打球,而且还是那里的会员。
今天约他的朋友说来山水田园不仅可以打高尔夫,还可钓鱼,而钓了鱼晚上还可以就在这里烧烤,比去鹭湖单单打高尔夫要丰富多了。
正是因为听了这样的话,所以他才跟几个朋友过来了,可谁知道,这刚下榻到度假酒店,一出来,迎头便和正举行婚礼的白实釉跟张国良遇上了。
其实最近几晚他都没有睡好,自从知道白实釉和张国良要在五一结婚后,他整个人一直都心神不定的。
尤其是昨晚,他几乎整夜没睡,在书房工作到凌晨,最终熬不住躺到床上去,却怎么都睡不着,一直辗转反则到天亮,整个人神思恍惚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样的状况,他已经很就不曾有过了,仔细的追溯起来,那也是在三十年前和白实釉结婚的前夜以及二十六年前和苏文眉滚床单后的那天。
和白实釉结婚的前夜,他也曾整整一宿未眠,不过那时候之所以整晚不睡,完全是因为太过兴奋了。
要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结婚了,要和她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了,从此以后要跟她在一张床上睡了,从此以后她就要成为他终身的伴侣了
而在和苏文眉滚了床单的第二天,他一整天也都是神思恍惚的,他怀疑昨晚那个人是不是自己,他不知道怎么有脸去面对自己的妻子,他甚至害怕晚上和妻子躺一张床上,害怕她清澈如泉的目光。
今天,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强迫自己去了公司,放假,公司空空荡荡的没有人,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拿了文件在手里,半天,却不知道文件里究竟是什么内容。
午饭还是保安帮他定的,一份商务套餐,是他平时最喜欢的鳗鱼饭,可他却一点食欲都没有,最终没控制住,掏出手机来给朋友打电话。
三朋四友恰好也都无聊,大家便约了来这山水田园,其实他并不知道白实釉的婚礼在哪里举行,他也没有去向任何人打听,他真的只是想和朋友们一起把这难熬的时间打发过去。
因为晚上约了一起烤鱼,想着反正明天也不上班,大家便一起去度假酒店开了房间,刚把行李什么的放进房间里出来,迎面就和正携手一起走红毯的张国良白实釉给碰上了。
今天的白实釉光彩照人,容光泛发,身上穿着米白色的婚纱,在夕阳西下,霞光照在她脸上,镀上一层鹅黄色的荧光,看上去跟三十出头的少妇一样。
看着白实釉脸上浅浅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他好似回到了三十年前,那时候白实釉嫁给他时的画面——
那天的白实釉身上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把白皙的脸颊映衬得比山丹丹开花还要红艳艳,站在他身边,好似一朵正盛开着的牡丹花。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没能忘记和她结婚那天时她脸上的笑容,没忘记她成为自己女人时的娇羞,更没忘记她一身红粉时和他执手相看时的温馨和温柔。
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在他见不到白实釉的日子里,他的心底其实从来不曾把她遗忘,反而总是把她放自己自己心底最深处的位置。
他总想,只要她还是一个人,总有那么一天,他跟她还能回到过去,他还能跟她团聚,还能和她再次携手
可如今,他的白实釉要能嫁入了,嫁给一个除了金钱没有他多其它一点都不比他逊色的男人!
而此时白实釉脸上的笑容,比三十年前嫁给他时还要灿烂,而在这灿烂如花的笑容里,任何人一眼都能看出她发自内心的喜悦和幸福!
新郎和新娘迎面走来,旁边负责红毯畅通的服务员轻轻的拉了他一把,低声的对他道:“先生,人家这举行婚礼呢,咱们等他们把红毯走完了再过去行不?”
于是,萧镇海就只能站在一边的人群里,看着白实釉和她的新郎一起手腕上的朝着草坪上的那个临时搭建的白色礼台而去。
萧镇海的心在瞬间被揪紧了,紧得好似透不过起来一般,周遭都是欢呼声,尖叫声,然后被身边的宾客推动着,稀里糊涂的居然走进了草坪的宾客落座区。
他是被当着普通宾客给安排到最后面一排的位置,看着由伴郎伴娘陪伴着走向白色礼台的白实釉,他的思绪不受控制的飞回到了三十年前。
那时他和白实釉结婚的婚礼还极其简单,也就是亲朋好友来了几个,在最为简单的餐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