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美咬着下唇,眼里快速的聚集着泪珠子,抬起头来满脸委屈的看着苏承文,期待着苏承文能心软说句让她留下的话。
安清见状心里冷哼,苏承文是啥性格她再了解不过,他虽然对感情迟钝情商不高,可他又不是白痴,而且苏承文为人正直从不爱落人闲话,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能留下叶美才怪了!
果然苏承文皱眉看着叶美,对她泫然若泣的表情无动无衷,只是开口道,“安清说的没错,叶美,我们不能留你在我们家过夜,不然对你名声不好。”
“承文哥…”
叶美委屈地低声叫道,眼见着眼里的水珠子打着转就要掉下来,安清直接伸手戳了戳苏承文的手臂,指着碗,“承文,我把帕子拆了吧,不然没法吃饭。”
“不成,不准拆,你先等着,我去给你拿勺子。”
看着苏承文快步进了厨房,叶美的泪珠子刚巧掉下来却没有被她想看到的人看到,安清也装着啥都不知道,指了指盘子,“叶美,快吃吧,吃完还得赶路。”
叶美暗恨地瞪着安清,却在苏承文返回来时就已经收起了神色,只是暗地里使劲嚼着嘴里的饭菜,泄着愤。
饭后,叶美抢着要洗碗,安清也没跟她争,她愿意表现就让她表现好了,毕竟自己现在可是“伤患”不是,就算理直气壮的不洗碗也没人能说句啥不是来。
等到叶美把碗筷洗完厨房收拾干净出来的时候,却见着安清和苏承文腻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
安清时不时的低声笑出声来,苏承文也难得的嘴角噙着笑,眼里都是温柔的看着那安清,叶美郁闷的差点吐血,一口白牙都咬碎了。
苏夏娇见叶美出来,忙拉着她过去坐着,然后抢着话题和苏承文说话。
安清也不躁,转身坐在苏承文身边,一边摆弄着桌上的花,一边听着三人聊着,闭着嘴几乎不插话。
苏夏娇跟苏承文说的无非还是信用社的事情,说牛巧云让他回去一趟,然后又说信用社里催着苏高远去办退休手续的事情,还夹杂着说了些家里的情况。
叶美则是在边上安静的听着,只有苏夏娇说完之后她才补充几句,话里话外都带着叔叔阿姨,显得跟苏家特别亲昵,说话的时候还拿眼瞅着安清,却发现她压根就没看自己,感觉着就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郁闷的吐血。
三人说了一会话,安清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天色不早了,苏承文就催着让两人赶紧出门,省的天黑到不了家。
苏夏娇和叶美那个心酸,却也知道留不下来,苏夏娇只好说道。
“三哥,爸他也是为了你好,那信用社的事情谁不指着进去?要不是人家点名说要你,我都想进去,你可别白瞎了这机会。”
“我自己知道咋办。”苏承文没理苏夏娇,只是说道:“你先回去,我过两天回。”
苏夏娇这才收了声,安清和苏承文就送着她和叶美出去。
临到走时,叶美不甘心地看着安清,突然单独叫过去了苏承文,不知道干啥凑的很近的和苏承文说了几句啥话,从安清的角度看过去,两个人就像是挽着一样十分亲昵,叶美甚至还伸手拉了拉苏承文的袖子。
安清对于叶美的小手段不置可否,不过还是在她看过来的时候配合地板起了脸满足了一下她的虚荣心,见她得意一笑跟着苏夏娇离开,安清心头冷笑,这女人还是和上辈子一个样子,可惜,她已经不是上辈子那么蠢了。
苏承文过来的时候,安清已经没啥异色,两人回了屋里,早早歇着
第二天,陈大宝和耿春梅按时来上工,几人打了招呼就忙开了。
苏承文先是去了附近的一些农家里收够糯米和饴糖,找了几家看着成色不错的,跟他们约好让第二天把东西送到店里面,这才回了镇子上,搭了车去了县城。
临到天黑苏承文才回来,带着辆二八自行车。
安清想着县城迁移的事情,所以问了苏承文一些问题,听着他说县城里公社好像准备换地方,靠西边有片地已经下了批文准备改建,安清松了口气。
上辈子的时候,就是因为县城里公社换地方,而新批下来的那块地出了问题,等到县里面找人看了才知道,现在县城在的那个地方有地质裂缝,建设高楼的话很容易出问题,而且还不能大规模的改建,再加上一些其他杂七杂八的原因,所以才有了迁县城的决定。
如今一切都照着她记忆中的发展,她只需要尽快攒够足够的钱就行。
过了一夜,隔天天亮之后,苏承文就骑着车回了黄水村,安清在家点收着乡下那些人送来的糯米和饴糖,大批量的采购。
陈大宝和耿春梅忙着搬东西进进出出,等到弄的差不多的时候,安清却见着了徐毅龙。
这一次徐毅龙是自己开车过来的,等他把车停在门边上搬着一大袋子米花下来后,安清才注意到他身后还跟了个中年男人,那人长相普通看着四十六七岁的样子,穿着的衣服干净内敛,不像是有钱人,不过那身从容的气质倒也不像乡下人。
“你咋来了?”安清看了眼那人后就收回目光,看着徐毅龙奇怪道。
徐毅龙指了指放在地上手里的米花袋子,“来换糖来了。”
安清一怔,惊讶道:“一千多斤糖,你就卖完了?”
徐毅龙说出来的话却让她更吃惊,“那糖八月十五当天就卖完了,结果还有好多人没买着,要不是市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