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苏承文一直早出晚归,后来更是连着有三天没有回家,只是找人给安清带了个信说是去省城了。
安清不知道苏承文干啥去了,只以为他还气着那天下午的事情,被这男人冷着了这么些天不说话,她自己心里也有气,所以也没主动联系苏承文。
等着苏承文再次回家的时候,安清几个人正巧也把所有已经接下的单子全部交付完毕。
推掉了后面那些来订货的人,安清让陈大宝他们帮着把店里所有的东西全部归拢放在一侧,该洗的该弄的都全部弄干净之后,就给他们结算了这些日子的工资,几人就各自散了,约好说等到厂子建好开工之后他们再去上班。
手头没了事情,安清瞅了眼空荡荡的门面房子有些不习惯,看着外边天色不早了,她也感觉着肚子胀疼的难受,所以也没多呆,直接把外面门拉上之后,就进了里屋。
屋里空荡荡的,刚才回来没多久的苏承文居然没见人影,偏屋的房门也大开着,安清正奇怪着,就听到厨房有声音传了出来。
安清皱着眉头走了过去,就看到苏承文围着围裙站在案台前边,正笨拙的拿着个碗不知道干啥。
苏承文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是安清后又把头转了过去。
安清以为苏承文还是不想跟她说话,气闷地扭头就准备回屋里,然而脚下刚动,就听到苏承文突然低沉着声音说道:“媳妇儿,我想做梅菜扣肉,不知道咋弄。”
安清一怔,回过头来去看,这才注意到案板上放着块洗干净的腊肉,苏承文手里的碗里面装着半碗皱巴巴的梅干菜。瞅了眼苏承文,只见他身上的围裙黑了一团,连脸上都有煤灰,不知道为啥,安清突然就不那么气了。
“梅菜扣肉可不是这么弄的,你连菜都没泡开咋蒸?”
苏承文有些赧然,却强自板着脸。
安清看着他别扭的样子也没多说,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碗放案板上,推着苏承文让他出厨房,“好了,想吃啥直接跟我说不就好了,你又不会下厨,快出去吧,我来给你做。”
谁知道苏承文一动不动站着,脚下跟生了根的一样,安清正想说话,苏承文就已经拉着她的手让她站好,然后说道:“今天不用你做,你说,我来做!”
“为啥?”安清奇怪。
苏承文别扭的别过脸没说话。
安清更好奇了,苏承文没事没干的为啥突然想做饭?
可是苏承文一直不吭声,只是又拿起了装着梅干菜的碗,背过身去把梅干菜丢盆里弄开水泡着,当安清以为他不说话的时候,他那边才传来低低沉沉的声音。
“我想给你做顿饭。”
安清整个人一滞,看着苏承文笨手笨脚的拿着刀开始切腊肉,那一刀下去肉足足有手指头厚,还歪歪扭扭的像是被东西啃过似的,他却满脸认真的抿着嘴像是在干着啥不得了的大事,安清突然就觉得眼睛就涩涩的。
这个男人虽然嘴里没有说一句对不起,可是他是在用他的方式缓和关系吧?
安清闷了几天的心里一下就通透了,看着苏承文别扭的手势,脸上带上了笑。
“这肉不能这么切,要斜刀打薄些,不然太厚蒸不入味的,你去把梅干菜泡泡淘干净,我来切。”
苏承文见安清拿过手上的刀,低垂着头就开始麻利的切起了肉,脑后随意挽起的长发有几缕垂落在脸颊旁,脸上带着柔和的笑容,他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眼里也是带起了笑,伸手拿过瓷盆,站在安清旁边开始淘洗梅干菜。
其实那天回来见着安清特意给他留在灶上煨着的饭菜,他心里那点气早就没了,人都说夫妻哪有隔夜仇,床头打架床尾和,大概就是这个道理了吧?
安清没注意苏承文在想些啥,只是麻利的把苏承文给切毁了的肉改了刀,然后把切好的腊肉整齐的摆放在大碗里,上面铺上泡发洗好的梅干菜。腊肉熏制的时候本就上过重盐,所以摆放好后也没再多放东西,只是绕着碗边倒了点熟油和一点酱油后,安清就让苏承文把碗放在了灶上早摆好的蒸笼里。
看着台子上还摆了些菜,安清和苏承文一起又做了两道小菜,把外面剩下的一些糯米弄了些进来蒸了甜米,灶上的扣肉也差不多熟了,两口子这才一起把菜端上了桌,准备开饭。
两人似乎都像是忘了那天的争吵,如同前段时间一样边吃饭边说着话,气氛比之前还要温馨。
安清把这几天和徐毅龙两人签订协议准备办厂的细节告诉了苏承文,苏承文也提供了些他自己的意见和看法,其中有很多都是安清之前没有注意到的事情,这倒是让安清有些刮目相看。
吃完饭洗了碗,两人也没急着回屋,而是坐在客厅里闲聊起来,一直到快九点,安清才洗了澡回了屋,刚准备插门,就见着门外有个影子,拉开一看就见苏承文抱着衣服站在门口。
两人迎面撞上,本来还在考虑要不要进屋的苏承文满脸赧然,“我想拿衣服换…”
“哦,进来吧。”安清没说话,侧过身子就让苏承文进屋。
谁知道苏承文却像是被定住了脚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咋了?”安清见苏承文一动不动奇怪道。
苏承文没说话,只是双眼紧紧盯着她。
安清奇怪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居然穿着之前做的棉布睡裙,这时候乡下也没人穿胸/罩内衣啥的,那睡衣就贴在身上,胸/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