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然一路疾行冲进帝尊,前台的女招待正整理文件,被她吓了一跳。
“卫少珩在吗?”她紧紧盯着女招待。
“你有事儿吗?”女招待皱皱眉,神情划过一抹不屑。
“我问你卫少珩在吗?!”宋悠然担心着宋凌,声音提高不少,没有了以往平静淡然的样子,就像加热的油锅溅进一滴水猛然炸开来,人朝这边看了一眼。
女招待喉头一哽,被她冷厉的眼神镇住了。
“在,在七楼呢。”她结结巴巴说。
宋悠然头也不回就上了七楼。
卫少珩这几天不愿回家,除了公事就天天待在帝尊和美人儿**,过的那叫一个舒坦快活,正准备和美人再深度交流一番的时候,门被大力推开了,嘭的一声反弹在墙上。
“谁啊?”他立马火了。
走进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么来了?”卫少珩很意外,推开怀里温香软玉的人儿,“我正想去找你呢,上回你走也走了,卫少阳有什么秘密你可是还没说呢。”
“卫少阳在郊区庄园里养着一个情人,今年二十岁。”宋悠然有些喘,但是语速很快。
“那又怎么了?”卫少珩不以为意,卫少阳本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人,虽然已经结婚了,可是外面fēng_liú债依旧一年比一年多。
“这个情人,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宋悠然接着道,这是前世卫家被曝光出来的丑闻,闹得动静不小。
卫少珩终于正视了,摸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挑挑眉。
一个儿子,要知道,卫少阳结婚几年都没有孩子,对妻子也感情寡淡,可是他那个妻子不是省油的灯,要是被她知道丈夫让外面的情人生下了卫家长孙,就有意思了。
这么想着,他心里升起几分期待。
他又看向宋悠然,“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不是,我哥住院了,急需要一笔医药费,我去殷氏殷越泽正在开会。”她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卫少珩掏出一张银卡递给她,宋悠然接过来道了声谢,她知道这点钱对卫少珩根本不算什么。
“这笔钱,我会让殷越泽还给你。”她转身走了几步,手碰到门把忽然又停住,“我刚刚忘了说了,卫少阳的那个儿子,今年已经快四岁了。”
她说完关上门走了,独留卫少珩一个人愣在原地。
良久过后,才回过神来,情人今年二十岁,儿子四岁,这说明什么,要么孩子不是她生的,要么生孩子的时候她还是未成年。
连未成年都敢下手,卫少阳不想要命了。
——
宋悠然到医院的时候宋凌刚从手术室推进加护病房,一直昏迷不醒。
“病人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伴随大量内出血,肋骨断了两根,轻微脑震荡,不过抢救及时,二十四小时内会醒过来,先在这里观察三天,没大问题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医生是这样说的。
宋悠然反倒松了口气,大部分都是外伤,可以慢慢好,她就怕因为自己重生改变轨迹让宋凌受了什么更重的伤。
医生走后,进来两个护士,有说有笑地走到床前,一个手里拿着测量血压血糖的仪器,另一个手里拿了一大堆药品清单。
宋悠然给她们让开地方,方便检查宋凌的指标。
“是家属吗,你是病人的什么人?”拿单子的护士问宋悠然,一边从兜里掏出手机划了两下,态度散漫。
“他是我哥哥。”宋悠然瞄了眼她手机屏幕,显示着一个微信聊天的界面,不知道聊到什么,还笑的很开心。
“你拿着这些单子去缴费,缴完费再去药房拿药,你哥哥送过来的时候用的药和手术费都是欠着医院的,别忘了补上。”护士把手里皱巴巴的单子递给她。
宋悠然翻翻单子,上面列着很多看不懂的药名,粗略一数有十几条之多。
她找到缴费的窗口,把单子和卡递进去,返回来时多了一条缴费清单,随意看了眼便收到口袋里,去找药房。
药房只开放了五个窗口,其他的都关着,每个前面排着长长的队伍。
宋悠然刚排上队,手机就响起来,屏幕亮起‘大猫’两个字。
手指微动,接通电话,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有彼此的呼吸相互传递,宋悠然拿着手机的指节紧了紧。
“有事吗?”她问。
“网上的事我会处理。”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轻描淡写的语气,宋悠然可以想象到另一边他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远方城市,浓眉微凛,黑眸淡漠,仿佛一切都尽掌中的情景。
那是一种独属于殷越泽的气质,凌厉而不尖锐,深刻而不浑浊,处处彰显着上位者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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