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悠然溜到书房,轻轻打开门。
殷越泽这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没有空闲时间的大忙人,下班都在进行远程会议,一会儿还有个和国外客户的商谈。
她有些犹豫,殷越泽这么忙,估计也是去不了的吧。
这样一想,宋悠然就不准备问了,想退出去把门关上。
殷越泽早就注意到她这里的动静,刚好会议要结束了,对视频里的人说了几句,做了个收尾关掉视频,抬眸看着宋悠然。
“悠然,有事?”
宋悠然只好走进书房,见他有些疲惫的神色,绕到他身后去帮他捏肩膀。
殷越泽享受着舒适的服务,轻合上眸子,面部轮廓柔和不少,唇角都勾着淡淡的笑意。
“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去看我的比赛,参加比赛举办方送了两张电子票,如果浪费有点可惜了。”宋悠然轻声道,手掌控制着力道放在他后颈上按摩,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就是之前你说的那个钢琴大赛?”他问。
“对,就是那个。”宋悠然应声。
“什么时间?”
“十二月十五号。”
殷越泽睁开眼,思索片刻,没直接给她答案,而是抬手握住她的手背,把人拉到前面来,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大手揽在她的腰间。
“你想让我去吗?”他薄唇紧贴着她的耳朵,声音充满磁性,低沉诱惑。
宋悠然好像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难道我想让你去,你就会去吗?”
腰间的手臂收紧几分,殷越泽闻着她脖子上散出来的淡淡体香,呼吸变得有些重,他沉沉‘嗯’了一声。
“你想让我去,我就去。”
宋悠然忽然有点儿坐立不安,不为其他原因,就为他越来越沙哑的嗓音,和身体不受控制的某些反应。
“咳,那个,那你就去吧。”她胡乱应着,想从他身上起来。
殷越泽不松手,反而搂的更紧了,好像要把她腰给勒断了似的。
宋悠然僵着身子不敢动。
“小猫……”他在她耳边呢喃,带着深情的眷恋。
宋悠然有一瞬间的恍惚,接着又听他道:“我好像从来没有听你叫过我的名字。”
她不吱声,叫名字,殷越泽?
“以后叫泽,或者阿泽也行。”殷越泽想到从她嘴里喊出自己的名字,心里忍不住微颤。
宋悠然叫不出来,脸颊因羞意浮上微微的粉色。
泽?阿泽?叫的这么亲密干嘛?
“叫一声,我听听。”他道。
宋悠然动动唇,没叫出来,她推推殷越泽的手臂,小声道:“别闹了,我还要去看书复习。”
“叫不叫?”殷越泽眯眯眸子,薄唇距离她的脸不过一厘米,“你不叫,今天就不用看书了,看我就够了,非要让你叫出来不可。”
宋悠然听出他话里面隐藏的暗示,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烧熟了。
“泽。”她垂着脑袋,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
“声音太低,我听不见。”殷越泽故意道。
宋悠然扯扯嘴角,“你勒的太紧了,先松开点。”
殷越泽松了手臂的力道,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宋悠然咬唇,转过上半身,一条手臂捞过他的脖子,在他惊诧的神情中凑到他耳边,依旧是那么小的声音,却因为在耳边而无限放大。
“阿泽……”两个字,拖着尾音,勾人又魅惑。
殷越泽眸光一下子深了。
宋悠然趁机从他身上离开,眸子含笑地望着他。
殷越泽唇角弯了弯,勾起一个半笑不笑的弧度,作势伸手去抓她,宋悠然适时地后退一步,让他抓了个空。
宋悠然朝他一挑小眉毛,得意的很,转身一溜烟跑出了书房。
殷越泽摩挲着手指,慢条斯理地挽了挽衬衫袖口,起身出去逮人了。
——
年底了,殷氏集团比平时更忙,各个部门准备年度汇总报告之类的文件忙的脚不沾地,有时候中午都在加班,饭直接随便吃点。
南城好不容易得了空,出公司给自家总裁买饭,寻常小摊上的他从来不买,开车去隔了一条街的酒店订餐。
提着打包好的饭菜出来,余光瞄到一个熟悉的影子,不由停住脚步。
宋悠然和一个卖菜大妈走在一块,一身黑色运动装,扎着马尾,戴着鸭舌帽和口罩。
她把手里的牛皮纸信封递给大妈,指着对面不远处警局的大门,细心交代着:“你不用进去,就在门口,那里有一块石头,看见了吗,把这个信封压在石头底下就行,要露出一半来。”
“如果里面出来人,你就什么都说不知道就可以,这五百块你拿着。”
卖菜大妈觉得不是什么大事,还能有钱拿,就接了宋悠然手里的钱和信封,朝警局去了。
宋悠然躲在一根电线杆后面,看着她把信封压在石头下面,拉低帽子离开了。
如果是其他事情,南城说不定就直接走了,能和警局牵扯上的事都不算小事,那个信封还没被发现,一直在石头底下压着。
他走到警局门口,从石头底下拿出信封,里面果然有东西,只抽出来看了一眼,脸色登时变了变,左右看看没人注意他,把信封揣进怀里匆匆离开。
信封里放的正是那份宋悠然托楚客调查的证据,她准备用这份证据来揭发纪通平的罪行。
南城肯定的是这件事殷越泽绝对不知道,若是他知道,就算同意宋悠然做,也不会让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