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儿,出了何事?”
“娘娘,大典开始了,庭妃娘娘带着小皇子马上要来后殿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通报的声音。
“庭妃娘娘驾到。”
莫然慌乱的又把铜树盖了起来,整理仪容,等着庭妃进来。
“妹妹来的真早,本宫心里都不安了。”因着今日是祈儿的大日子,庭妃打扮的更是花枝招展的,十分惊艳。
“这事交给我了,本就是我的本份,姐姐说的这是那里话。”
“说起来也真的是要多谢妹妹,妹妹操持着祈儿的满月礼,可是费了不少心力的。”她装作亲昵的拉住莫然的手。
“应该的。”
她不想再和庭妃客气下去,给岑儿使了个眼色,岑儿也是上道,几步就走了过来。
“娘娘,按礼娘娘是不能在这等着宴席的,咱们还是移步后厅吧。”
倒真是有这个礼制,按道理说,今日,整个殿里都归皇子支配,但皇子年小,可不就是母妃的权力了。
“姐姐,那我先走了,一会儿开席了,我再过去给祈儿道喜。”
互相道了礼,莫然就离开了这里。
庭妃见她形色正常,竟看不出一丝慌乱。
她手轻拂在铜树上,嘴角浮起一丝笑。
大典进行的还算是顺利,除了庭妃见到铜树时的一瞬笑的僵硬。
宴席上,莫然按品阶坐到了宫泽坤身边的高位上,庭妃只比她矮半个台阶,也是坐在高位上。
“今日是你们母子的好日子,朕先敬你一杯,许你一件赏赐!”宫泽坤开了口,这席就算是开了。
“臣妾不敢,多谢皇上恩典。”庭妃生完孩子没多久,身段保持的倒还是真好,腰肢虽没那么纤细了,但好在匀称自然,侧面看更是一波三折。
相比之下,莫然虽然颜色好看,但过于清瘦,倒是显得暗淡了光彩。
不过这样正好,今日她也不想出这个风头,明哲保身,安然度日,是她一贯秉承的。但,人若犯我。
莫然手紧紧攥着那杯酒,深吸了几口气,终还是抬头一饮而尽。
“然儿,少喝一些,当心醉了头疼。”宫泽坤侧眼看到她举头饮酒的样子,转过来提醒她道。
“不妨事的。”虽这样说,她还是放下酒杯,夹起了一块糕点来。
转眼接着又上了几个歌舞助兴,红红绿绿的颜色,张扬恣意的动作,看着直让人头晕。
没跳几下宫泽坤就摆手让人下去了。
“我头晕,宫泽坤,我先去歇一会儿。”莫然轻轻对他说道,她也是时候该下去了。
“不让多喝偏不听,去吧,一会儿结束了,朕叫人去接你。”所幸的是,宫泽坤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回到后厅之后,莫然叫岑儿给她倒了杯水,可谁知她只喝了一口,人就倒在了地上。
短短几秒钟,接着就是猛烈的咳嗽和倒地抽搐起来,嘴角还有鲜血流出。
身后的岑儿并看到这一幕,顿时吓丢了魂。
“太医,来人呐!太医!娘娘,娘娘你怎么了,娘娘!”
“太医,快点叫太医!”
“啊!娘娘,娘娘吐血了!”
“快!快去!”
原本安静的后厅,现时乱作一团,人人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
俪妃娘娘现在在宫里那可是至宠,要是娘娘在他们眼前出了事,皇上可不得要了他们的脑袋!
“快!快去禀告皇上!”
“先去叫太医!”
……
又是一阵杂乱的喧闹。
“禀皇上,娘娘实乃中毒所致,唇色发灰,眼鼻泛红,银针刺血酸涩发蓝,娘娘?中的是岭南的一种蛇毒,名叫南漆。”
南漆之毒,可入骨三分,此毒最恐怖的不在于它的毒性强大,而是它的毒发方式,从不外露,是从内里开始,逐渐腐蚀五脏六腑。
更奇特的是,南漆在每个人身上所反应的深浅不一,有的人中了它,就是剧毒,无药可医,有的人,中了它
抓心挠肺点疼痛,一阵阵的抽搐痉挛,都是毒正在渗入骨头的前兆。
“可有解毒之法?”
“臣自当竭尽全力为娘娘医治。”徐太医虽是是从江湖医圣,但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解此毒。
好好一个人在宫里,怎么会中岭南的蛇毒?这定不是意外,必是人为。
“查!给朕查!这些个腌脏东西是怎么碰到俪妃的!”宫泽坤气急攻心,拍着桌子怒吼到。
李德全最先反应过来,说:“奴才这就去!皇上息怒,奴才立马着人去查!”
良久,徐太医才从里面走了出来,脚步都有些虚浮,手也有些颤抖的了。
“回皇上,娘娘已经解毒了,接下来什么时候能醒倒是不好说,但最多不过两天。”
除了这个消息让他心放回了肚子里,李德全带来的另一个消息则是又让他把心提了起来。
高丽,
造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