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歌认为他是被皇家权力冲昏了头脑,一时间拥有了太多,就看不到这些东西的珍贵。
“不,皇上不是这样的人。”
莫南和宫泽坤少说认识六七年了,他不觉得皇上是这样的一个人,这么多年的认知,不会短短几个月就会改变的。
梅良瑜也赞成他的观点,“我一直觉得,皇上这个样子,更像是,中了蛊一样。”
“蛊?!”
“是,据我在宫里的线报,皇上经久失眠难以入睡,可唯独庭妃的花羹能让他睡得安稳。”
司清歌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些耸人听闻。
“庭妃哪里来的蛊可以下的,她每日也是深居宫中,何家也没有进过宫呀。”
“庭妃的花羹一定有古怪,上次我进宫恰逢庭妃派人去送花羹,我闻着浓浓的花香但好像是盖住了什么气味一样。”
梅良瑜笃定花羹是一定有问题的。
他心里还是偏向于宫泽坤这样的变化是因为庭妃的花羹,不想莫然所托非人。
莫南一直在听他们说话,一直没有开口,倒不是他不相信梅良瑜的话,只是觉得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王府在皇宫里还有眼线,我会让他们盯着庭妃点的,如果她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一定能提前知道。”
司清歌听着梅良瑜已经把底牌亮出来了,连王府的眼线都不避讳他们,对他的厌恶也没有那么深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看着梅良瑜对莫然这样好,她心里毛毛的,总感觉他是有什么意图。
但还真是看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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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元殿里
宫泽坤气冲冲的回来了,一进殿就把人都哄了出去,抓起桌子上的东西就扔。
不一会儿,整个屋内的东西都被砸的粉碎。
“李德全!”
这个时候被叫去,李公公也是胆战心惊的进去了。
“奴才在。”
“通知内庭,卿俪宫的份例减半,宫人也减半,传旨,俪妃触怒圣颜,禁足卿俪宫,不得召不得出殿门一步!”
终究是这样做了。
他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在卿俪宫的时候,看着莫然楚楚可怜的样子他还能勉强忍住,没有做出什么更加恶劣的事情。
可是回正元殿的路上,越想越生气,总感觉自己这个帝王,在莫然面前,一点儿颜面都没有。
到底她有没有背叛他,现在尚且不知,可他偏偏向最坏的地方想。
还是先冷落她几天。
可是这旨意一下,禁足,软禁,可就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北夏朝以前也有后妃被终生软禁,直到老死宫中,都没有踏出过殿门。
他的这一举动,触怒了姬彦青。
姬彦青连夜进宫面见宫泽坤,可他知道姬彦青进宫的原因,是连见都不见他一眼。
姬彦青就那么在正元殿门口待了一晚上,直到上朝才看见他葱里面出来。
“皇上!皇上,臣下求见皇上!”
宫泽坤看了一眼李公公,便径直走了过去,没有搭理他的求见。
姬彦青刚想跟上去,就被李公公拦了下来。
“姬国主,奴才也劝国主一句,俪妃娘娘这条路定是走不通的了,国主要是想讨好皇上,还是另觅它法吧。”
“国主也不必求情,俪妃娘娘这次是在劫难逃,处置下去只是时间问题,国主何必白白浪费心力。”
“姬国主……还是好自为之吧,明哲保身的要紧。”
李公公还想说什么,但被姬彦青冷戾的眼神吓住了话,反正他出于好心也是提醒过了的。
“奴才话止于此,国主好好思量吧。”
李公公说完就快步跟上了宫泽坤的脚步。
事情做绝。
这就是他当初说的会对莫然好吗?
不纳后宫
立她为后
事事以她为先
每一件事,他都没有做到。
亏的自己当时还相信他的歃血誓。
想到歃血誓,姬彦青一个激灵,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莫南的府上。
歃血誓,违背此誓者,身残智损,不得好死。
千万年来,无一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