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话我早就给他说过了,可是这个小子就是混蛋一个!”吴倩委屈地说,“他每次喝酒之后都到我的楼下来闹事,大喊我的名字,你说,他的脸皮有多厚,纯粹就是一个公子哥,我和他没有共同语言。”
赵德三站在两个堂姐妹的身边,既然吴敏不再坚持报警,他看到美女很为难和委屈的表情,自己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怜香惜玉的感情,他一狠心站出来说,“吴县长,吴倩,这样吧,这件事我正好赶上了,我下楼走的时候,顺道劝一下这个郝元军,看看能不能把它给劝说离开。”
吴敏看了赵德三一眼,心想这样也好,万一真要是和这个郝元军闹僵,事情传到郝副书记那里去,日后自己的日子就不好过了。随即吴敏说道,“好的,你去试试看吧。”
赵德三进了电梯下楼,走到了楼下三个男孩子身边,只见一个身高只有一米六一点的一个胖墩,留着板寸头,身边还跟着两个哥们,胖墩手里拿着一个卖菜用的喇叭,正在卖力地仰脖子喊叫,“吴倩,我爱你,快下来!”
赵德三来到了胖墩眼前,身高和这个胖墩一比,胖墩还没有赵德三的肩膀高,难怪吴倩说他比潘长江还矮,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这个家伙的确是配不上吴倩。
赵德三便客气地问他,“哥们,你是叫郝元军嘛?”
郝元军一看这个从楼上走下来的年轻男子,一表人才,身材高大,竟然还一下子交出了他的名字,一时间脑子里快过了一遍,确认自己并不认识赵德三,很是疑惑地盯着赵德三问,“你认识我?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赵德三也没有拐弯抹角,而是开门见山地说,“是吴倩告诉我的。”然后好心劝说郝元军,“哥们,既然人家女孩子不想和你谈,也不想和你见面,你就算了,何必用这样的手段呢,这大半夜的严重扰民不说,也有损哥们你的风度,强扭的瓜不甜,谈恋爱这种东西说的是你情我愿,强人所难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听哥们一句劝,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你说呢?”
郝元军听赵德三这么说,不由得一愣,仔细地打量起赵德三来,现眼前这个家伙比自己又高又大,而且也很帅气,他的心里顿时就起了疑,脸色微微一变,问道,“你是从吴倩的家里出来的?”
赵德三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她让我来劝劝你,你们两个之间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你就是喊破了嗓子,她也是不会下来见你的。”
赵德三三言两语就把这个郝元军给说的来了气,别看着个郝元军个子小,但像个胖墩子,仗着自己老爸是市委副书记,自己又是市公安局正式干警,脾气很大,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窝囊气,不再举着喇叭喊吴倩我爱你了,而是把劲头冲着赵德三就过来了。阴阳怪气地说道,“怪不得吴倩不下来见我,原来是金屋藏娇啊,养了这么一个小白啊!在西京市,还敢有人和我郝元军抢老婆!你他娘的算哪根葱,报上你的姓名单位,老子手下不斩无名之辈!”
虽然赵德三并不想招惹这个公子哥,但是如果真有了事情,他也不怕事,郝大强他再大也只是个副书记,他的上面还有市委书记杨天宇,杨书记的上面还有省委的金书记,哪个不比他官大?不过赵德三并不希望事情弄到这个地步,他依旧是平心静气地笑了笑,说道,“我叫赵德三,在沣河县政府工作。”
沣河县政府,算个屁啊!
郝元军仗着身份和酒精的作用,哪里会把一个在县政府上班的人放在眼里,顿时气焰嚣张地叫嚣起来,“沣河县政府吓唬老百姓可以,在群众面前恶意耀武扬威的,在我郝元军面前,也就是一个芝麻大的小衙门!你从哪里的滚到那里去!少在爷面前碍眼耍威风,你信不信,老子一威,一拳就能打的你满地找牙!”
一旁郝元军的两个哥们,都是彪形大汉,身高和赵德三差不多,一个叫王义,一个叫刘力,都把身体站到了赵德三的面前,虎眼一瞪,双全抱胸,冲着赵德三恐吓道,“哥们,你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你滚吧!在不滚蛋,小心挨揍!”
这两人嚣张的样子,一下子就把赵德三弄了个大红脸,本来想为吴倩出面摆平这件事,好让吴倩对自己有一个好印象,加重一下自己在吴倩心里的位置,这下倒好,对方上来就给自己一个大耳光子,弄得自己很没面子!
赵德三听吴姐说了,这个郝元军是市委副书记郝大强的儿子,这个郝大强就是顶替了去省委做副秘书长的柳雪梅的副书记的位置,连吴姐都不敢把郝元军怎么样,如果自己不借助力量,更不能把对方怎么样,出了事会连累吴敏的。
若是换在以前,赵德三哪里管他是谁,不管三七二十一肯定先动手了,但现在他懂得了为别人着想,不想连累吴敏。
圣人说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赵德三咬了咬牙,心想算了,自己管不了,就不管了,他转身就打算离开。
赵德三都走出了好几米远,身后又传来郝元军这个杂碎的叫声:“唉!沣河县政府的,你会里,去给老子上楼捎个信!”
赵德三强忍着内心的怒火,转过脸来问他,“捎什么信?”
郝元军和两个哥们来到赵德三面前,斜着眼,抱着胸,一副丢二浪荡的样子,牛气冲天。
郝元军像是老子给儿子派营生,对赵德三安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