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纳与弑君者
那是一个让人回忆起来,头脑就会僵直的噩梦。
“父亲……母亲……”
没有雄狮的嚎叫,也没有巨龙临死前的咆哮。映入眼帘的只有不敢相信。大火浸没了莱纳的视线,耳边传来了安度因的脚步声。来不及了,兽人就要入城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背叛了我们?
那是一个被刻录在基因里的怨恨,久久不忘。
鲜血浸透王冠,半兽人从君主的胸口拔出了自己的匕。她的眉眼间充满了轻蔑……简直就是,鄙夷自己的弱小一般。
我们不是朋友吗?难道,你不是我们的朋友吗?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举动?
莱纳没有来得及问为什么了,他也看不清那个女性半兽人的脸,最终只能将那两把匕记在脑子里。
后世所流传下来的是一对匕,弑君者·痛楚,弑君者·哀伤。
因为它在第一次人族与兽人的战斗中斩杀了人类君主,暴风城之主,莱恩·乌瑞恩。
——我和过去不一样了!
莱纳猛然地睁开眼睛,他很久没有睡着过了,这是第一次睡得如此之深,而且,还回忆起了几千年前的噩梦。
暴风城覆灭,安度因只来得及带着自己和一些卫兵离开,要不是有家伙为自己挡住了兽人的军队,乌瑞恩的血脉就会断绝了。
“呦,王,你醒了?”
充斥在莱纳耳边的是一阵带着嬉笑的问候。
暮光之锤,东部负责人,沙克。
几天前,他入侵了海加尔学院中心散布亚煞极的煞之力,不过这种‘瘟疫’的效果远远没有预计的那么好。熊猫人武僧的到来让大部分师生避免控制住自己的身心免遭煞的入侵。那些种子只是被埋下,远远没有到达芽的程度。
“沙克?你在这里做什么?”
莱纳当然有这个问题,他在森林里的某个树洞里睡觉,天晓得沙克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呃……怎么说呢?”沙克露出了坏笑,“其实,你让我看守的地方,来了两位不同凡响的客人。”
“什么?”莱纳的脸上风云变化,青筋犹如怒龙起伏。
“那是阿瑟所留下来的秘宝,泰坦的秘宝!你的任务就是看守那里防止别人解读壁画的秘密。而不是在面临突状况询问我的状况。”莱纳是从这一具肉身的记忆深处知晓这个秘密的,当初阿瑟曾经带着潘菲洛夫,索莉娅和幼年的莱纳来到这里。
既然他解不开秘密,当然不可以让别人去解谜。保证自己拥有财富的最好办法,就是将宝箱挖出来自己放好,等待取得钥匙的那一天。
“别这样,王。反正我们也解不开壁画的秘密,倒不如让外来者来试试看不行吗?”
沙克的话语让莱纳意识到,他的病患又作了。
自我意识过盛,目空一切都是沙克的缺点。偏偏沙克还是一个有实力的精神病患。
看着沉默的莱纳,沙克更是来了兴致。
“王呀,你也曾经看过我在卡拉赞的演出。你难道不觉得,那场‘罗密欧和茱莉亚’的演出很精彩吗?男女主角之间接触到了禁忌之物,在巅峰时刻又被不容许的强大力量拆散。这才是悲剧呀!”沙克心满意足地高歌呐喊,“风呀,雨呀,高歌吧。演员已就位,开演时刻已至,当有雷鸣般的掌声!”
“又来了……”莱纳无助地扶额。
沙克只是一个化名,他真正的名字是巴内斯。千年已逝,原本在卡拉赞担任报幕和演出的他厌倦了日复一日的生活。
不知何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让圣光都照耀不到的地方充满暗影。
由于相性的问题,巴内斯很好地操纵者亚煞极的力量,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巨龙也会被腐化成古神的猎犬。
长期以来,由于过于容易达到某个目标,巴内斯对很多事情都不关心。直到某一天,他想到了一个新点子——揭开阿瑟的身世之谜。为此他不惜降低身价,成为莱纳的副手。
有什么可以比解谜更加让人挂念呢?有什么值得巴内斯惦记呢?对,就是阿瑟留在卡拉赞,巴比伦和吉尔尼斯堡郊外的三处秘宝。
卡拉赞由于有卡德加的看守,获取根本不可能。巴比伦的秘宝已经被商会和泰坦使者分割干净了。眼下能够做的,只有一处,吉尔尼斯堡的宝藏。
……
……
“过去,幼年的瓦里安国王亲眼看着莱恩被杀死。弑君者也成为了盗贼的专属。伊利丹称呼这里的雕刻者为刺客,那我也用刺客来代替。”安其拉说,“第四幅壁画根本看不出来很多东西,‘刺客’这个代号我也查不出来很多东西。所以我们要开始解读第五副壁画。”
“第五副壁画?”艾蕾卡只看到了成堆的金币。上面还有一面扬着黑骷髅头的旗帜。
“这让我想到了地下城的宝藏龙。由于长期在缺光环境下生活,他们的视力退化得十分厉害。”
“但是对金属的贪婪没有退化对吧?”卢恩接着艾蕾卡的话说,他转过头来对安其拉说,“成堆的财富?那名刻画者……刺客,想要表达什么?”
“之前伊利丹和我表达了很多东西,比如那名刺客是拉文霍德庄园最后的主人,之后拉文霍德庄园走上台面,更名后开始控制小国的经济命脉。大6上有哪一个经济组织可以控制国家呢?”
“是那个奸商的团队!”艾蕾卡大喊起来。
“拉文霍德庄园,就是艾泽拉斯商会?”卢恩不敢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