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会死的,没有人可以逃避。
但是当死亡在敲门的时候,很少有人可以坦然面对。
在索多玛这片大6上,信奉各种宗教的人都有。在联盟,信仰圣光的人数占据总人口的四分之一。就算当不了神职人员,他们也觉得信仰圣光是一件十分荣耀的事情。
但是……他们被骗了……
信奉圣光本身并么有问题,但是有一个组织,捕获了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纳鲁,将圣光当做工具来使用,去哄骗那些无知者。
神督山。
就像千年的联盟开始腐朽,当初为抵御兽人而建立的北郡修道院彻底成为了权力的俘虏。
过激的信仰会将斗争升级,惧怕与恐慌自然成为了宗教的遮羞布。在这片大6还冠有艾泽拉斯之名的时候,没有几个人可以安然度过劫难。
巫妖王引的亡灵天灾,死亡之翼引的大灾变,拉格纳罗斯进攻海加尔山,上古之神的安其拉之门等等。
战乱,纷争。
流离失所的群众成为迷途的羔羊,空洞的内心自然会催渴望和平的萌芽。
渴望复仇,但有心无力。
渴望安宁,但天下皆火。
在这种极其矛盾的情况下,民众,成为了宗教所洗脑的最好对象。
当守护不再是最初目的的时候,再怎么公正的组织也会偏离,走上邪道。
神督山最初的理念正是如此。正如比格沃斯教最初只是一个呼吁大家保护动物/宠物的友好社团一样,神督山的前身,大部分来自北郡修道院,少部分属于血色十字军与银色黎明的残党。
而在神督山背后操纵这一切的,却另有其人。
……
……
“校……长?”
带着玩偶面具的人摘下了自己的伪装。
海加尔学院校长劳诺德,即使隔着那么远,卢恩也闻到了浓郁的咖啡味。它就像一匹快马,将众多腐尸和福尔马林液的味道甩在身后,钻入卢恩的鼻腔。
之前卢恩还奇怪,在海加尔之门这么重要的比赛,校长为什么会选择坐镇学院?现在卢恩知道了,和那些在卡拉赞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一样,劳诺德更加贴近事实。
恐怕在学院高楼里坐着号施令的,是炼金傀儡之类的假身吧?
当劳诺德抬起头来对着自己笑的时候,卢恩感觉自己陷入了更大的阴谋漩涡。
之前克里米亚称呼过萨拉塔斯为合作者,那么劳诺德也是?
“看来你不吃惊啊。也对,你见过的地狱可远远乎我的想象,一枚乱入的棋子什么的,自然不会成为你的阻碍。”劳诺德挠了挠头说,“屠夫,很久没有见面了,现在的你,比五天前要成熟的多。当初和安戈洛使者合作果然是正确的抉择。”劳诺德微微一笑,“感谢泰坦,越来越多的谜题被解开,你也终于来到了这个起始的地点。作为一名策士,我终于谋划好了你所应对的结局。”
“果然是合作者吗?”卢恩咽了口唾沫,假如自己的猜测没有错,假如萨尔说的事实(十年前回收玛尔加尼斯)都是真的。在经过抽丝剥茧之后,只剩下的回答只有一个。
“你称呼我为屠夫……”卢恩颤抖地举着左手说,“我是……”
“你早就猜到了,只是不愿意面对而已。毕竟没有人可以毫无顾忌地更名改姓。”劳诺德镇静地说,“人的一生存在无数种选择,我必须感谢你的果敢,让这个世界变成了今天这副模样。”
看着眼神躲躲闪闪的卢恩,劳诺德第一次流露出那种看着无知后辈惋惜的神情。
“提个醒,五十年前,猎巫行动,宣扬开始。”劳诺德拿出了一张卡片,no.48阿莱克斯塔萨。
若是在平时,卢恩看到这张卡片只会好奇地张望,想要把这位红龙女王记在心里。
但是今天不一样。
她睡着了。由于熊猫人皇帝的关系,高贵如红龙女王也进入了沉睡期。
“再提个醒,矮人的米寇拉家被鹿盔灭族了。”
“虽然觉得你的话有些多,不过今天就算了。”克里米亚嘟囔了一句。
“猎巫行动……”仿佛有一只手拨开了云雾,记忆中破碎的片段也开始清晰。卢恩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大脑中敲打。
女人的乞求,浴血奋战的战士的愤懑,无数的刻印在天空中将大6连为一体。从大6的四极汇聚到中心又四散开来。
“你是……”
“感受火焰之地的愤怒吧。”没有回答卢恩的话,不,那就是幻象。
藉由强有力的语言激过去的信息,卢恩正像一名观众回忆过去的悲剧。
瞠目的烈焰德鲁伊高举双手,他的神情肃穆,不断地向天空呼喊,要降下灭世的火雨。
如此清楚的言灵幻象十分少见,卢恩晃了晃神,听清楚了范达尔·鹿盔所说的话。
“只要有一丝可能,所有人都要杀死。”
“……不分老幼吗?”
迟疑,冷静,那张深红色的脸上,只有抉择。最后鹿盔下达了指令。
“他们和暮光之锤勾结,这个理由已经是死罪了。”
言毕,幻象到此为止。
“鹿盔不是隶属于暮光之锤吗?可五十年前的暮光之锤已经被消灭了才对。不对,这不是最关键。”卢恩察觉到了问题所在,鹿盔说处理的这句话,简直就像是暮光之锤和自己无关一样。
他明明是将老爹的家族全部残杀的凶手,现在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你现了一个盲点,时间对不上。”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