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会觉得突兀,可这恰恰是我们都期待的。来,用卡片开始以性命为赌注的游戏,重启我们的宿命吧!”尼古拉挥动着双手说,“帕拉多克斯,就像你曾经用这种方式夺走了‘我’的尊严。如今我重现了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用相同的方式决一死战吧,否则你别想得到奥丁!”
完全不可理喻!
阿瑟的心里很郁闷,他不知道那个叫做帕拉多克斯的人物到底是闯下了什么祸,让这个两千年前的老古董恨了那么久?
夺妻之恨?断人退路?还是别的?
不管怎么说,绝对不能空手而归。阿瑟看了一眼矗立在一边宛若雕塑的奥丁,不知道为什么这位堪称‘神’的存在不移动,不过对阿瑟而言是个好消息。
可接下来的试炼要怎么做?
三十道石碑环绕在尼古拉的身边,这让阿瑟不由得想到了象棋这种娱乐活动。
2000年前,他们就是这样……战斗的?
“怎么了?丝毫不动,这一点也不像你。”尼古拉将双手合十,三十道石碑就因此排列在他的后方,就像等待命令的士兵。
“快开始呀,我们曾经在海加尔学院的中心,在万人瞩目的情况下对局。现在只有你我在此,不会因此恐惧吧?”尼古拉也闭上了眼睛,因为设定好的程序,他必须等待开始。
海加尔学院?万人瞩目?
阿瑟将这点记在了心里,等回去查查就可以知道这段历史了。
他没有答话,也终于看完了规则,终于知晓了这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在遥远的过去,有一位叫做麦迪文的先知曾经被恶魔附身。在他解除了恶魔附身苏醒后,反而被卡片所诅咒。
那是存在于古代记录中,第一位被烙上no刻印的存在。
紧接着,诸多的种族领袖也烙上了刻印,即使萨尔,安度因之流也无法避免。
而最后一位被刻录上刻印的存在来到了这里,他学习了泰坦造物的能力,就像过去将奥杜尔的一部分升上天空一样。
依托于水晶,他想要将安戈洛的地下打造成类似英灵殿一样的存在。
强大的存在似乎具备了吸引力,让这块门后的世界成为了类似‘大象墓地’一样的存在。无数的安戈洛魔兽在预感死亡来临之际,就会来到这里静静地等待死亡。
对此,最后一位no并没有在意,他经历了诸多的风霜,也不在以高高在上的态度对待那些生物。
可是,本以为在泰坦所庇护的地方并不会遭到诅咒之类的存在。
但最后一位no恰恰没有想到,他既是凶手也是受害者。
一切的进展都不如预计,在烙上最后一个刻印的时候,他做出了抉择。
那是永生的诅咒,尽头必然是死亡。
“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长矛中。”阿瑟不由自主地按住了自己的胸膛,他好像脑补出了那样的画面。
阿瑟又将目光看向石碑的最低端,在上面刻录的结果让他的呼吸为之一振。
最后一位no成功背叛了自己的命运,而他想要做的事情没有完成,为第一位到达这里的人类做了嫁衣。
“no.∞奥丁,最后一位被刻录上刻印的家伙。”
少昊确实没有说错,奥丁对于那些弱小的种族来说,确实是可以称作为神。
在维库人的传说里,奥丁也被神化了。
“而这里使用的是……”
阿瑟闭上了眼睛,来不及缅怀过去,他所要做的就是找出这里隐藏起来的东西。
假如思考的没有错,那么这里的石碑一定也隐藏着,可以成为他试炼助力的存在。
在哪里?
为帕拉多克斯提供的三十块石碑在哪里?
阿瑟头疼的要命,目光所及之处,无数的兽骨和石碑混合在一起。
这空间太大了,假如要一块块找的话,即使发动军队也要搜上几个月吧?
完了。
当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阿瑟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奥丁,就像小孩子渴望橱窗里的玩具一般,眼神中充满热情。
“看来,你找到了。”预定好的程序开始启动,原本闭目的尼古拉睁开了眼睛。
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阿瑟开始环顾四周。
一股热流在他的内心流淌,就像望见海面上的日光一样,只会觉得温暖。
亮起来了。
古老的石碑开始点亮,一道,两道,三道,最终,正正三十道光芒冲天而起,将火色的夕阳都染成了碧蓝色。
与此同时,一只渡鸦从云层里飞出,稳稳地落在了阿瑟的肩膀上。
“这是……”
就连阿瑟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就像蜻蜓点水一般,渡鸦很快又飞离了阿瑟的肩膀,落在地上。
“没有感觉,这是幻象?”阿瑟很快又说不出话来了。
渡鸦居然快速地成长了,原本只有家猫的体型,迅速变为了成年男子。
作为卡拉赞的学生,他可以不知道部落领袖的名字,唯独不可以不知道卡拉赞的塔主。
阿瑟曾经不止一次看过麦迪文的画像,他唯独没有想到,麦迪文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亚麻色的魔法长袍,上面零星有一点花纹缀以简陋的装饰。
扎成马尾的长发一直银灰色拖到背后。脸上充满了被岁月所摧残的痕迹,眼角的皱纹多得让人质疑。
“麦迪文……塔主?”阿瑟小声地询问,得不到任何回应后,他的手忍不住去触摸,却只穿透过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