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真王退宴的以后因为一直有宫女侍候,又有大内高手守护在门口,故绮榄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她就耐心地在那里守候……边心里思考:这些暴君人性里的魔恶罪恶和内心里的凶残歹毒何以会疯狂变态到那样无以复加的程度呢……?虽说人人皆有人性魔恶裂伤一面,但通常来说也不会那样残忍到让人不敢想象与疯狂变态到让人无法接受的程度吧……?究竟是什么象加温火炉一样把人性的裂伤和魔恶不断地加温,烧得沸腾……?究竟是什么象滚雪球一样不断地把人性的裂伤和魔恶滚得越来越大……以致又累加复叠到突破人性极限的程度……?也许是那种利益无限化高度私有的自我意识感觉的形成吧?而权力的绝对化与无制衡则使这种情形成为事实。一个人自我利益意识感觉的范围越大,他胸中被激起的野心也就越大,狂妄也就越高,疯癫也就越烈……就越会把普通人的生命视若草芥,当作蝼蚁……通常情形下人的利益自我意识感觉范围不过就是他自己的生命及财富与家人的生命及财富……他不会觉得全天下都是他的,都属他的私人财产私人利益……因此他人就算再怎样触犯到他的利益,范围也是极其有限的,数量也是极其有限的,就那么丁点大的地盘……因此被激起的人性裂伤与魔恶的报复程度,也与这个受害的利益范围和地盘的大小是相对应相匹配的,不会突然就叠加很多,乃至往无限度的方面扩展……但倘若他觉得全天下都是他的私人财产与利益后,情形就不一样了……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敢断了毁了朕的江山,你敢谋逆夺了朕的江山,这是多大的利益损失……?我能让你很轻易地就死掉吗……?不变着法想着招最大化痛苦程度地折磨你至死怎解朕心头之气……?不最大化残忍程度地煎熬你到断气怎解朕心头之恨……?凌迟,车裂,下油锅等等之刑就是这样产生的……满门抄斩,诛连九族,灭十族等等之狠酷就是这样产生的……自己的一个叔叔卓敬光曾屡立战功,对老昭王也是忠心耿耿,披星戴月,风餐露宿,饮泥喝沙,绝对求生地血战沙场,为昭天国君的事业几乎忠诚到贡献出了自己的最后一滴血……却就因为一次偶然的战略失误,使昭天国连丢数城,就被老昭王召回处以凌迟之刑……何也?不就是那些城那些地被老昭王视作自己的私有利益了吗?倘是一村一庄的利益损失尚还不算大,但假如是数城数地的利益损失那就大得多了……乃至朕的普天之下率土之滨你都没能给朕保卫下来守护下来,都要丢掉了……试想那是怎样的利益损失啊……?能轻饶过你吗……?而在这之前,我自己的另一个伯父卓远觉更是冤屈和不幸,忠肝义胆地为昭天国打仗,谋利……到最后却竟然被老昭王召回,并以虚造之罪名给杀害了。原因我那个伯父只是个武将,并未洞察到老昭王的慎密心机……因这老昭王的继位乃是当年昭天国与璘江国作战时发生的事。当时因战略决策失误导致昭天大败。而那场战役是昭天国君御驾亲征。当时那国君正是老昭王的哥哥。那场战役的大败也导致御驾亲征的国君被磷江国所俘,引为昭天国的大耻。国不可一日无君,因被俘国君并无子嗣,老昭王才因此临时登上了昭天国之君位……我那大伯率军浴血奋战,置生命于度外,披荆斩棘,势如破竹……眼看就要兵临璘江国都城下,却被老昭王急急召回,说他违反自己旨意,擅自作主……甚至暗藏野心,图谋不轨,妄图在外另立门户,虎眈君位,谋逆之心不可饶恕……就那样就以谋逆之罪名杀了我那大伯……事实的真相是,眼看兵临璘江国都城下,以那势头,定然要攻破璘江国都城池……璘江国到是被昭天所吞了,但老国君随之也就要被我那大伯解救回来了。待到老国君回归之时,就是他弟弟老昭王蓝葛鼎的退位之日,靠边站了……他岂能容忍这种情形的发生……?心里怎能不恨透那不明他幽暗心机的我那大伯卓远觉呢……?再之后就厄运就临到我父亲,罪名同样是谋逆。当时确有参与谋逆之人,但我父亲并未参与其中,甚至都不知情……事发后,其实也并未查到我父亲参与其中的证据……但却因着他与那参与谋逆者曾是在文化理想和思想理念上颇为谈得来的朋友的关系,就被牵连进去,并被强行定以参与谋逆的主犯的罪名与那真正的参与谋逆者一起被处以满门抄斩,诛连九族之刑罪惩罚……现在想来,老昭王杀我父亲,灭我全家,诛我九族,除了满服狐疑的猜忌外,也是对先前我那两个伯父带给他的个人权力与利益的损失的余怒未消余恨未了的迁怒……也是猜忌疑虑我们卓氏家族的可能报复,而干脆作出的斩草除根,以免后患之举……我都不敢再回忆那个噩梦的夜晚的情景……到处是凄厉惨绝的叫声和求饶,到处是横飞的血肉和流淌的鲜血……连我的那些小侄儿侄女们,有的还在襁褓中的,也未能逃脱魔爪,幸免于难……要不是珮洁姐当时的冒险舍身相救,我那时就成刀下冤魂了……因此我这条命是她给的,我要报答她,以命相还,苦乐陪伴,生死与共……珮洁姐,你的仇,我的仇,还有方奕璨,陈昭熳,费天漪,柳若窕,蓝梦盈等等的仇,我们都会报的,终有一日都会报的……
她继续想到:权力的绝对化和无制衡真的是会使一个灵魂纯洁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