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瑛瑛自然信任自己的大宫女,问道:“你从谁手里接的?”
笙久急忙答道:“对对,奴婢是在礼贤宫才从御膳房的小太监小木子手里接过。”
帝无垢冷声道:“传小木子。”
王安立刻差人去御膳房传人。
小木子听说他犯了事,又不知是何事。吓得双腿抖动着,来的倒是很快。
只是一进门便已经腿软、扑通跪在地上,往前爬了几步,磕头道:“奴才小木子叩见皇上、太后娘娘、贤妃娘娘。”
太后怒喝道:“大胆小木子,送来的碧梗粥有毒,你可有何话说?”
小木子听说碧梗粥有毒,立刻看向墨瑛瑛,只见她好端端地站在这里,顿时放下心,说道:“回太后娘娘,奴才不知情啊。”
太后沉着脸斥道:“你不知情?这粥可是你从御膳房端来的?”
小木子磕了个头:“回太后娘娘,是。可奴才真的没有下毒,就是给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啊。”
看他那惶恐的神情,确实不像撒谎,可坏人一向擅长掩饰,倒底有没有下毒,真不好说。
惑雪看小木子全身抖动,那样子似乎快吓死了,问道:“你在中途可曾将饭屉交给什么人,或者离开过?”
小木子再次磕了个头,忽然想到什么,说道:“皇上,奴才路过一处时,正碰上月嫔娘娘和僖嫔娘娘一块走过来。当时两位娘娘身边没有宫女跟随。
正巧奴才路过时,月嫔娘娘抱的狮子狗忽然从怀中挣脱,僖嫔娘娘曾叫住奴才去帮忙捉。当时奴才便将饭屉放在了地上。”
太后皱眉,不悦道:“又有月嫔?”想到前些日子,月嫔和姜嫔先后中毒小产之事,太后就一阵心烦。
太后低沉着脸命道:“传月嫔与姜嫔。”
“是。”
王安立刻差人去请。
两人先后到来。
月嫔脸上有道长长的、略微泛粉的疤痕,是上次中毒时,那小松鼠抓伤的。现在虽然已愈合,但却留了疤,似条细细的蚯蚓一般,趴在她的脸上。令她原本姣好的面容,异常恐怖。
太后冷声问道:“月嫔、僖嫔,今晚这礼贤宫的粥中有毒,据提食屉的太监供述,曾经遇到你们两个。”
月嫔看了眼地上跪着的小木子,说道:“回太后娘娘,这正是帮臣妾捉狗的那个太监。”
太后质疑道:“你的狗为何会刚好在那时跳下来?你身为它的主人,竟然喊不回,还要别人帮忙抓?”
月嫔委屈道:“回娘娘,这狗是家父托人、经皇上的准许送进宫陪伴臣妾的。跟臣妾相处的时间并不长,有些认生。”
听上去并没有什么漏洞,太后皱眉:“为了洗脱你的嫌疑,你且将当时发生的事情说一遍。”
“是!当时臣妾正抱着狮子狗和僖嫔散步,当这个小太监经过时,刚好那狗就一个猛劲跳下来跑了。臣妾有些愣神,是僖嫔妹妹喊住太监,让他帮臣妾去抓的。”
太后疑惑道:“僖嫔喊住他?僖嫔,可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