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李世言一直拖着张母做小东西,刚开始,李世言学的还挺慢的,熟能生巧,做了几天后速度明显快了起来。李世言喜欢做虎头帽、虎头鞋之类的,她希望宝宝在小时候有个幸福的童年,无忧无虑,只做自己。
张父有时候看见张母和李世言俩个拿着一小块布讨论,一个说:猫头鹰好,霸气,一个说:还是狮子好,勇猛。他叹了口气,虽然他也喜欢孙子,但是也至于每天拿着块布缝缝补补的,女人的世界男人不懂。
这天下午,张母去村里串门了,本来她还想叫上李世言一起,但是李世言觉得自己和村里人也不熟,去了也没话说,说不定人家看到她也尴尬。张母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也就没有勉强。
李世言把最近绣的东西都拿出来铺在床上,各式各样的小帽子、小鞋子,还有小肚兜,基本上都是颜色比较鲜艳的布料,上面绣一些兔子、老虎等小动物。看见这些小东西,她仿佛看见一个小团子穿着小肚兜,额上一点红,就像观音菩萨坐下的小童子。
摸摸肚子,好像都能感受到婴儿的心跳声,宝宝,等你出来了,妈妈就带你去找爸爸,好不好?爸爸在外面挣钱养家,要给宝宝买好吃的,咱们就先让他在外面,以后妈妈带你去找他。爸爸肯定会很喜欢宝宝的,谁叫你这么可爱。
李世言捧着肚子说了会儿话,把不要的布料拿出来,准备多缝一些尿布,免得到时候不够。尿布这东西不经常换,又会长疹子。自从怀孕了,李世言就开始学习和孩子有关的事,现在不能说什么都懂,懂得也不少了。
张母掐着时间回来做饭,又单独给李世言做了一碗鸡蛋羹,再滴上一点香油,非常香嫩,每次都吃的干干净净,乐的张母笑得牙不见口的。
今晚上的鸡蛋羹和之前的有点不同,怎么说呢,要更加香,更加嫩,分量也要多一些。要知道,现在吃的鸡蛋都是自己家的,就算个头上有差别,也不会太大。今天的明显要比前几天的大很多。
“妈,今天煮了几个蛋啊?怎么大这么多,吃着口感更好了。”
听到李世言夸今天的蛋,张母显然非常高兴,“这嘴还真叼,今天这蛋不是咱家的。”
“不是咱家的,是谁的?”张父一脸严肃道。
张母显然习惯了张父的包公脸,也不怎么生气,轻描淡写道:“路上遇到隔壁村的张嫂子,她给我的。”
“怎么随便就要别人的东西,我是少给你吃短你喝了吗?”张父声音不大,声音听起来有点闷闷的,身为一个男人,自家媳妇儿随便要别人的东西,不知道得还以为他张胜利没本事养不起家,这不是打自己脸吗?
李世言看看张父,又看看张母,这情况有点不对啊,不就是几个蛋嘛,虽然还是值几个钱,但也不至于让张父这么生气吧?这趟浑水,自己还是不要淌的好,免得里外不是人。
端着自己的碗,认真吃着蛋羹,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李世言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个赞,真是装得一手好逼,继续坚持。
气氛不是特别好,张父拉长着一张脸,张母什么话都没说,饭桌上一下子就安静下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张母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你这老头子记性可真好,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抓住不放,张嫂子也是想着好久没见,又听我说言言怀孕了,才给的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多大点事儿啊。”
张父一听这话更生气了,“什么叫做多大点事儿,这事本来就大,你把蛋还回去,今天吃的蛋就折成钱,反正不要她的东西。”
旁边听墙角的李世言有点懵,这话怎么听着像情敌呢?但是张嫂子,是个女的呀,想不明白。
“不行,张嫂子好心送我蛋,还回去不是告诉人家:我一点儿都不稀罕你的心意吗?绝对不行,这事儿我说了算,你别管,吃饭。”
“什么?我别管,你说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龟孙子?”张父一下子站起来,质问道。
“什么龟孙子,人家有名字,再说了,我都嫁你这么久了,怎么可能想别人,你别无理取闹。”张母现在才算知道这人为什么发火,不就是当初张嫂子撮合自己和她堂弟吗?多大点事儿啊,不也没成嘛。他们俩都各自结婚好久了,都成年旧事,怎么还提?
张父要知道张母的想法得气得够呛,当年差点就成了,自己差点都没媳妇儿了,这事儿这么大,怎么可能轻易过去。
李世言觉得自己今晚上可能会被灭口,知道了这么机密的事,自己是应该装不知道呢,还是装不知道呢。
其实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
张母年轻的时候也是小有姿色,人又能干,到了该嫁人的时候,说亲的一家接一家。张嫂子那时候和张母关系挺不错的,也算了解张母的情况。回去一合计,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堂弟也到了适婚年龄,人长得也周正,配张母刚刚好。
张嫂子行动力真不会盖的,第二天就找到张母说了情况,张母挺信任张嫂子的,也同意见见面,就这样,张母和这个堂弟见了几面,两个人感觉都还不错。
要按常理来说,这事差不多就定了。哪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张母父亲干活的时候扭伤了腰,比较严重,送到医院说要修养好几个月,不仅不能干活,还得吃药养着。
一家人的生活来源就是父亲,母亲的身体不太好,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