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凌在门口听到里头传出来女人痛苦哀嚎的声音,当家吩咐了他守在这里,等到于宁走出来之后句将她送走,之后再也不要让她回来,当家什么心思,他们基本上能够猜得到。
他就算真的怀了心思要让于宁离开,也绝对不可能会是因为于宁的身份。
当家有多宠爱于宁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情,宠的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又怎么可能会在乎这些事情。
走廊上,厉冥熠一步一步走着,身后房间内于宁的声音能够清清楚楚的传出来。
他抬起左手按在心脏的位置,里头的跳动频率越来越快,所有的皮肉扭曲在一起的疼痛,带着呼吸扯着肌肤的痛楚,一步一步,如同踩在刀刃上一样。
漉铭站在前头看着他,面色不忍,也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平时没事就将自己锁在实验室里头,结果真正有到了需要她的时候,自己却是什么都做不到。
“其实没有必要这样,只要有时间,的确会有机会。”他说道。
厉冥熠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嘴角带着苦笑,“机会,那需要多久?连你都不知道,我还会不会有机会。”
与其让那小东西陪着他一起痛苦等待,等待那份不明却的机会,还不如放了她,她还年轻,不能够因为他的存在而耽误了一辈子,这也许很矫情,但是事情真的走到这一步,也就只能这么做。
她值得拥有更好地未来,而不是再将感情放在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上。
“但是她很聪明,你也知道,很多时候她要比你自己还要更加的了解你。”漉铭无奈道。
“也正因为她聪明,所以才更加的懂得进退。”
也真是因为于宁聪明,所以她不会歇斯底里,更加不会死缠烂打,她的前半生经历的让她比很多的人更加懂得拿得起放得下的意思,对于不要自己的人,她能够放手的比对方更加彻底。
“你指的是常事,在情事上,她未必会如你所说的那样。”
任本来就是善变的,女人更加是善变的存在,你永远不要妄想你能够看得透一个女人,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因为就连那个女人自己都未必能够让自己看的清楚,她自己都猜不出来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厉冥熠低头,也许漉铭说的会是对的。
“走吧,我给你扎两针,最少也能够暂时控制住情况的恶化。”
男人没有答应他,一直走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拉开门走了进去,将漉铭一个人锁在了外头。
看这样子,今晚上是不想治疗了。
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这里,还是不要让于宁看到她要好。
于宁靠在沙发上,两只手抱着膝盖将自己蜷缩成为一团,这样自我保护的姿势,她已经很多年都没有用过了,她下巴搭在膝盖上,两只眼睛红红的,双眼无神的看着对面。
女人维持这个动作也不知道有多久了,一直到房间门打开,斯凌走进来,看到女人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于宁看到他的时候,眼中明显亮起,带着簇簇生机,可是下一秒,斯凌说出来的话,却让她的心彻底掉入冰窟窿,蚀骨冰寒,再也捞不起来。
“请小姐离开这里。”斯凌顶住了于宁受伤的样子,硬着头皮开口。
“是他让你过来的?”于宁轻笑,眼泪顺着眼眶子掉下来。
“是。”
她到现在都不相信,厉冥熠就这么不要她了,她不相信,但是该说的已经说清楚了,她又还有什么样的理由能够再去见他。
你走吧。
那句话,一直在她耳朵里头响起来,语调冰寒至极,丝毫不曾再有当初的缠绵缱绻。
厉倾城上楼的时候,于宁正好起身,失魂落魄的往前走过来,她双眼无神,已经看不清楚面前的人影的样子。
她难过的看着于宁,刚才楼上的动静不说,厉冥熠下了命令,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于宁这个人的出现,也不允许她再靠近自己。
她不明白,仅仅是因为一个被隐藏起来的身份而已,难道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厉冥熠能够将于宁给赶走。
“姐姐,姐姐你没事吧?”厉倾城上前拉住她。
于宁面无表情的甩开她的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上,扶住了一旁的大理石栏杆才支撑住自己的身体,看着地毯上头精致的图腾,于宁笑着说,“他不要我了,他让我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说完这句话,女人腿一软,整个跌倒在地上,她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光影绚烂无比,
“姐姐,你还好吧。”厉倾城被吓的很厉害,上前拉着她,“哥哥只不过是生气了而已,也许是生气你没有告诉他真相,所以只要你诚心去道歉,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厉倾城着急的就快哭出来了,她还从来没有见到过于宁这样,好像已经死了,现在正在行走的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w显然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厉冥熠能让她走,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天见不到人就开始发火的男人绝对不可能将于宁赶走的。
“没有误会,阿熠做的对。”厉安诺从楼梯上款款而上,她低头,带着一如既往的高傲不屑,“她不杀了你,已经是对你的仁慈了,至于那些有的没的,就不要再妄想了,灰姑娘穿上华服之后你以为就能够变成公主了?”
于宁明白厉安诺的意思,从始至终她没有对厉冥熠说过实话,过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