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儿扶起娇无力!
醉吟先生用短短七个字,将玉环的娇态描绘得惟妙惟肖。
宁柔不是玉环,自然也莫得那份娇弱!
李四维整理好衣衫,匆匆地出了走出伍若兰的房门,却见宁柔已经端着一盆水上了台阶,两人碰了个面对面。
李四维一怔,笑容瞬间绽放,“柔儿,咋起来得这么早?你该多睡一阵……医护排有小占看着,你今天就在家歇着!”
宁柔也笑了,白嫩的俏脸泛着红晕,“我哪有那么娇气?”
说着,宁柔端起水盆就要往屋里去,“你先进来,洗洗脸!”
李四维连忙抢过了她的水盆,有些心疼,“你这是干啥?我一个大男人还得要自己的婆娘伺候?”
宁柔白了他一眼,俏脸上的笑意却如何也掩盖不住,“你都给我洗脚,我咋能不伺候呢?”
“呃……”李四维一滞,连忙赔笑,“能,肯定能……以后天天都让你伺候着!”
“美得你!”宁柔“噗嗤”一声笑了,旋即神色一黯,“也就这段时间清闲些……过了这段时间,就不一定有功夫管你了!”
李四维一怔,努力地笑了笑,“傻丫头,时间长着呢!等打完了仗,我就天天赖着你,让你给我准备洗脸水,给我做洗衣做饭……”
“骗人!”宁柔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变得轻柔,“等打完仗,我们都老了吧?那时候,你肯定会找个又年轻又漂亮的姨太太,哪还用得着我伺候呢?”
李四维一怔,忍俊不禁,“柔儿,这些事……你咋想出来的?”
宁柔摇了摇头,满脸认真,“可不是我瞎想出来的……我舅公都六十多了,还娶了个十岁的姨太太呢!”
李四维连忙摇头,“等你老了,我也老了……你看我那一身伤,老了不就是个药罐子?哪个年轻漂亮的姑娘能给我当姨太太?”
“噗嗤……”
宁柔也笑了,“那倒也是!看来,还得我和若兰伺候你……我们正好是医生!”
“这就对了!”李四维连忙点头,却听得急促的集合号声响了起来,只得无奈地苦笑一声,“我得去巡视了!”
“嗯,”宁柔连忙点头,匆匆地进了屋。
李四维端着脸盆进去,却见宁柔已经找出了帽子和配枪,正回头问,“佩刀要带吗?”
“不用,”李四维笑着摇了摇头,把脸盆放好,把手伸进了盆里,“哗啦……哗啦……”地淘着毛巾。
水冰凉,心里却有暖流涌动!
李四维洗完脸,配好枪,整理好衣帽,匆匆地出了门,大步流星地往院门外走去,身形矫健。
集合号响完,各部已经在驻地集结完毕,晨会自有各部主官主持。
李四维也开始了巡视,带着苗振华最先去了二营。
二营就驻扎在东门,李四维堪堪赶到校场边,就听得熟悉的歌声响了起来:
中国不会亡
是廖黑牛在领唱!
中国不会亡
众将士连忙唱了起来。
李四维怔怔地站在了原地,神情瞬间变得肃穆,跟着唱了起来:
中国不会亡
歌声脱口而出,一股熟悉的力量却已重归体内,让李四维的浑身一震:
你看那民族英雄谢团长
中国一定强
中国一定强
你看那八百壮士孤军守东战场
四面都是炮火
四面都是豺狼
那力量在体内聚集,奔涌,让身体微微颤抖,让脸色涨得通红,让声音也开始嘶哑:
宁愿死
不退让
宁愿死
不投降
……
三遍唱毕,众将士精神抖擞,目光炯炯地望着阵前的廖黑牛,李四维也望了过去。
“兄弟们!”廖黑牛神情激昂,嘶声高呼,“你们想要胜利吗?”
“想!想!想!”
众将士齐声高呼,响彻鹰爪峰,远远地飘荡开去,在崇山峻岭间回荡!
“兄弟们!”廖黑牛目光炯炯地一扫众将士,继续高呼,“你们想活着看到胜利吗?”
“想!想!想!”
众将士一怔,嘶声高呼起来,一个个涨红了脖子,憋红了脸!
“好!”廖黑牛大赞一声,满脸肃穆,“那就给老子拼命训练吧!”
“是!是!是!”
众将士轰然允诺。
静静地看完这一幕,李四维点了点头,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廖黑牛早就看到了李四维,安排好各连的训练任务,就匆匆地下了高台,直奔李四维而来,笑容满面,“大炮,你咋来得这么早?”
李四维一怔,“早吗?”
“大炮啊!”廖黑牛摇了摇头,满脸惋惜,“有道是: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可惜了,可惜了!”
“龟儿的!”李四维恍然大悟,一瞪眼笑骂着,“就算老子想当唐明皇,柔儿和若兰也不会当杨贵妃!”
骂完,李四维神色一整,“黑牛,今天的早会搞得很好,希望你的训练也能搞得同样出色!”
“是!”廖黑牛神色一整,“啪”地一个敬礼,“请团长放心!”
出了二营营地,李四维带着苗振华绕向了北门。
北门驻扎的是三营,李四维抵达之时,三营已经开始训练了,石猛连忙迎了上来,“啪”地一个敬礼,“团长,七连在进行武装越野,八连在进行队列训练,九连在进拼刺训练,请你检阅!”
“好!”李四维点了点头跟着石猛看了八连的队列训练和九连的拼刺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