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笼罩着豫东,大地,数路烟尘冲天而起,而那烟尘的中心位置在朱家寨,因为各路小鬼子追踪的目标都在朱家寨。
“砰砰砰……嘘嘘嘘……轰轰轰轰隆隆……”
朱家寨西门外,十余门迫击炮一字排开,齐声轰鸣,炮弹如雨点般砸向了朱家寨寨墙。
朱家寨的寨墙由黄土夯成,虽然厚实,却也经不住这么密集的炮火,一时间被炸得土屑横飞,烟尘翻腾。
“咳咳……他娘的,”李四维躲在寨墙根下,不停地抖着头上的尘土,愤愤不平地骂着,“计逵咳咳……要是来咳咳……来了,哪咳咳……轮得到他们这般咳咳……这般嚣张……”
“咳咳……就是……”王六根和孟富贵连连点头,泥沙簌簌而下,“咳咳……”
朱向阳捂着口鼻,却有些不信,“咳咳咬柜子的包咳咳……嗲跌咳咳……嗲跌鸡壮……”
“准咳咳……准个锤子!”弥漫的烟尘也掩盖不了王六根满脸的不屑,“想当初咳咳……在野店集咳咳……计逵干掉咳咳……干掉了小鬼子咳咳……好几门炮……”
朱向阳怔了怔,李洪涛却是信了,一抹脸上的泥沙,“那倒咳咳……是个咳咳……人物!”
“咳咳……那是,”王六根冲他嘿嘿一笑,“等咳咳……有机会介绍你们咳咳……认识……”
他话音未落,却听得炮声嘎然而止,李四维大吼一声“上墙”,摸出腰间的南部十四,当先往寨墙上冲去,众人慌忙往墙上冲去。
寨墙上已是烟尘弥漫,隐约间一片狼藉。
“放枪咳咳……”李四维大吼一声,当先冲向了寨墙边,举起南部十四冲着寨外就是一枪,“砰……”
“砰砰砰……”
众兄弟匆忙爬到墙边就扣下了扳机!
“躲!”李四维的吼声又响了起来,众兄弟连忙转身往寨墙下退。
“砰砰砰……嘘嘘嘘……”
小鬼子的迫击炮再次响起,炮弹划破虚空,带起阵阵尖啸声,砸在了寨墙上,“嘭嘭嘭……轰轰轰隆隆……”
“咳咳……他娘的,”李洪涛跑得慢了,被溅了一头一脸的泥沙,忿忿地骂了着,“小鬼子咳咳……太他娘的狡猾了咳咳……!”
朱向阳依旧捂着口鼻,目光炯炯地望着李四维,“一全长咳咳……倒是急咳咳……急经咳咳……”
岂止是李四维机警,六十六团的老兵都是极机警的!
李四维一抖身上的泥沙,“机警个咳咳……锤子,小鬼子就这两招……上墙!”
正说着,炮声再次嘎然而止,李四维一挥南部十四又往墙上冲去,众兄弟紧随其后。
“砰……”
“砰砰砰……”
这一次,已经用不着李四维吼了,众兄弟纷纷冲到寨墙边,举枪便打。
“八嘎!”西门外八百多米处,田村少佐的怒骂声响彻阵中,“暂停进攻,继续炮击……把墙轰塌、轰塌!”
刚刚冲出百十米的冲锋队连忙往回撤!
“砰砰砰……嘘嘘嘘……”
炮声轰隆,尖啸声只穿耳膜!
“嘭嘭嘭……轰轰轰隆隆……”
西门寨墙在爆炸声中摇摇欲坠,烟尘冲天。
“退……”王六根望着摇摇欲坠的寨墙,声音中满是苦涩,“龟儿咳咳……龟儿的,这戏演咳咳……演不下去了咳咳……”
“那咳咳……咋整?”孟富贵有些担忧。
李四维一皱眉,咬了咬牙,“六根咳咳……你进村埋伏咳咳……”
“是,咳咳……”王六根连忙允诺。
“向阳咳咳……洪涛……”李四维又望向了朱向阳和李洪涛,“你们哪个留下陪咳咳……老子演戏咳咳……”
朱向阳和李洪涛对望一眼,抢着答应,“俺咳咳……”
然后,朱向阳瞪了李洪涛一眼,“服咳咳……服从命令咳咳……”
李洪涛一怔,无奈地点了点头,“成,你咳咳……要活着……”
话音未落,李四维大吼一声“上墙”,挥舞着手枪就2往炸得稀烂的墙上跑。
“砰砰砰……”
众兄弟纷纷跟上,跑到墙边举枪就打,烟尘弥漫,哪个还在乎大没打上……反正都是做戏。
“好!”小鬼子阵前,田村少佐一听那枪声,顿时面露喜色,“枪声已经少了很多……牛岛君,冲锋!”
“嗨!”牛刀少佐轰然允诺,一拔军刀,直指朱家寨西门寨墙,“冲锋!”
近卫上士一挥膏药旗,奋力嘶吼着,“冲锋……”
可是,他却在往后退,这在日寇的冲锋中已经司空见惯。
端膏药旗那都是日寇分队长「班长」的殊荣,只要他们在,被打残的日寇就能迅速恢复元气。
“冲锋!”膏药旗一挥,三五十个小鬼子便端起三八大盖径直朝西门冲去,连腰都不见一个冒着的……这就叫万岁冲锋!
自日俄战争胜利以来,小鬼子便把万岁冲锋和精准射击奉为制胜法宝,所以,这么多年,他们一直端着杀伤力并不出众的三八大盖,而且冲锋之时一直不上刺刀……不上刺刀的三八大盖精准度颇高!
“咻咻咻……噗噗噗……”
迎接他们的是扑面而来的子弹,那子弹有些零落,有些散乱,大多打在了地面上,烟尘四溅。
“啊啊……”
也有一两声惨厉的呼声。
“冲锋……”
两个打着膏药旗的小鬼子高叫着向西门的石桥亡命冲去。
“哒哒哒……”
机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