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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对于这种事情早就有所预感了。
从两天前就感到有些不自然的鼻孔不通气。当时只是单纯的觉得有些寒冷,没有什么大问题。毕竟一个男子高中生还是很难因为几次睡眠不足就会出问题的。
然后一天前的时候,一直没有睡觉和跟着雪之下在雨中装男人那时感觉自身虚弱的不正常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过于在意的样子。甚至为了遵守自己的承诺特意在阴冷的巷子中蹲了将近半个小时。就算是雪之下很快将由比滨打发走,但是那时候我也陷入了麻痹之中。
而且肌体极度疲劳精神极度憔悴的情况下,昨天晚上还依旧跟雪之下做着饼干,一点点调整味道。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过去后已经有72个小时没有陷入睡眠的我说实话已经有点精神恍惚了。但是我依旧没有当回事,甚至觉得这种程度的疲劳只需要max咖啡就能扛过去,因为在假期中也不是没有过这种强度的疲劳训练。所以没问题。
带着这样可以说傲慢的想法,我撑过了早上的四节课。但是在下午的第二节体育课,在操场上跑步的时候,我就像是被看不见的精灵朝脑袋轰了一锤一样,一头栽倒在地面上。
头简直疼痛的快要裂开,脑子也是昏昏沉沉的。肺部的呼吸更是被什么东西阻止了一样艰难。当我倒在地上的一瞬间世界都好像在那一秒搅成了一团浆糊。而且值得遗憾的是,我晕倒的那瞬间听到的第一个发出警报的居然是对面女生组的雪之下而不是男生组的队友。我究竟在这个班级有多么差的人缘啊?
带着这样的疑问,我陷入了黑暗之中。
等到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来夕阳的光辉。
而在这难得的夕阳之中,金黄色的光线为我身边翻阅书籍的天使披上一件靓丽的纱衣。
“……”
雪之下雪乃,这个看起来就像是高岭之花一样高傲又美丽的少女,坐在休息室旁边的椅子上。手掌中捧着一本封面是静静的翻阅着。原本凌厉的眼神在现在却变得平静又舒缓,时不时在嘴角上挑起来一丝颇感兴趣的笑意。这说明她真的很喜欢这本小说。
我当然没有出声打破这一份宁静的美好。不论身份是怎样的,人总是喜欢欣赏美的事物的。所以我也就静静的一直看着在夕阳中翻阅小说的雪之下,任凭时间流逝。
但是雪之下并没有让我欣赏太久,这个沉浸在小说中的少女在几秒钟内就抬起了头。
“……已经没有问题了么?”
没有任何被窥伺的羞涩,而是很正常的发言。
这样正经的样子反而让躺在病床上的我稍微感到一点不自在了。
“嗯,感觉除了脑袋里就像是被几十只大象来回碾压过了一样痛苦外,呼吸之间的滞留感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什么阻碍了。因为相比较而言我更不愿意呼吸……”
对着病床旁边的雪之下撒谎是没有意义的。我也只能苦笑着勉强扯出来一个微笑。胸口简直就像是火焰在焚烧,脑子里面一团浆糊,呼吸之间更是像用刀子割着喉咙一样痛苦。面对这么多地方的红色警报,区区身躯疲劳什么的简直都不算是什么问题了。
“是么?你能在今天醒来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了呢。所谓的好人不长命么?”
“就算是你不说下一句我也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啊……”
雪之下将手掌中的小说合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夹上书签或者将书页对折,反而是直接走到了我的身边坐在了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病床上的我。
虽然很想说这种情况确实是很美妙,但是从病人的角度考虑这种行为真不适合我这种脑子已经快烧干净的患者。如果要是一个大美女在极度虚弱的病人旁边,相信那个病人在不久的时间里就会可以预料的兴奋过度致死?就算是我现在脑子也是更加的头痛起来了。
不过这时候也正好是适合提问题的时候,我决定稍微转移一下自己已经颇为兴奋的注意力,询问一下我晕倒之后接下来的发展。
本来我还以为我能够撑到帮由比滨制作饼干,但是应该说是病来如山倒么?那种痛苦还真像是一座山直接压在身上一样,直接让人丧失掉了所有的意志。甚至连反抗挣扎的时间都不给,强制性的由大脑的防护机制剥夺了思考的能力。就如同字面意义一样,什么意志和精神在真正的危机面前都不起作用。梦想什么的很快就被疾病所打败了。
从结果看来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拖后腿的嘛。什么都没有做到,努力了半天最终却把自己本来的目地给忘掉了。就算是帮雪之下什么的,她本来也能做到更好的饼干?
但是似乎预料到我要说什么一样,雪之下在我开口的瞬间抢先一步打开了话匣。
“由比滨那孩子,我最后没有教给她怎么制作饼干。”
“事到如今再说读心者什么的也太烂了点……”
对着病床旁边端坐着的雪之下,我也只能勉强的苦笑一声。
“能说说你的理由么?如果牵扯过多可以不用说,但是我觉得半路放弃不是你的性格。”
“不是放弃,而是暂停。”
“……什么意思?”
“你告诉我的。”
雪之下脸上浮现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擅自给予期待,然后又把信念强加到别人身上这种事情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