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北方小城白桦市。
正值夏秋交替的八月份,白桦市市郊,棚户区中一个平房小院子里,绿色的植物,生机盎然。
“奶豆,坐下!”
“卧!”
“叫!”
“汪汪汪...”
平房小院中,时不时传出声响。
院子中,全是植物,只留有一条一米多宽的小路。
小路上,一个身穿短袖短裤的青年,正在对着一条黑白相间的狗狗,不断的发出指令,而狗狗,也颇为配合。
青年名叫刘文,年纪不大,只有二十二岁,是今年的应届毕业生。
因为几年前,刘文的父母出现了一次意外,双双离世,他也获得一笔不菲的补偿款,所以,刘文的生活压力并不大。
毕业的几个月来,他只是回到这个父母给他留下的平房中,没事种种菜,还养了一条边境牧羊犬,也就是刘文此时身前这只黑白相间的狗狗。
刘文有着自己的计划,为了完成父母的遗愿,上学多年的他,准备在毕业之后,给自己放半年的假,好好的放松一段时间,再出去工作。
本来,刘文的人生,应该按照他预想中,平凡且平淡的度过。
嗡...
刘文的边牧是一条公狗,但是却是被他赋予了奶豆这种娘气的名字。
五个多月大的奶豆,虽然已经不小了,但是还没到成年期,正是开始训练它一些技能的好时候。
刘文有大把的时间去训练它,不过,就在刘文还想教给奶豆新的动作指令的时候,天空中的颜色确实忽然暗了下来,一种低频,类似震动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是?”
忽然的异响,加上天空变暗,吸引了刘文足够多的注意力,他仰起头,看着天上的变化。
只是,刘文在抬起头之后,并没有发现,他身前的奶豆,却是开始出现了异常。
奶豆的体型,肉眼可见的不断在变大,它本来只是中型犬,就是成犬,也不过五六十斤。
可是,短短的一两秒钟之内,奶豆的体型,已经达到身长两米,高近一米的程度。
“难道是要下雨了?”
没有发现奶豆变化的刘文,看着天空中蔓延过来的黑色,以为是即将下雨的前兆。
只是,刘文忘记了,他所在的这个城市,在这个季节,只有东南风,而此时,黑云方向却是西南。
“看这情况,这雨不能小了,我得去关窗户。”
“奶豆,走,回...呃?这...”
以为将要下雨的刘文,正准备回到屋内躲雨。
不过,在他收回目光的时候,才忽然发现,他的身前,本来小小的奶豆,如今已经变成小牛犊子大小了。
看到奶豆这种变化,刘文来不及多想,此时出现在他脑海中第一个想法,也是本能,就是要逃。
“不好,怎么这么累?还有些晕...”
只是,刘文刚要转身的时候,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顺着刘文的身体传递到他的脑海中。
紧跟着,刘文感觉,他的眼皮有些沉重。
扑通!
下一刻,刘文双眼一翻,整个人倒在了地上。
“呜呜!”
而在刘文身前,发生了天翻地覆变化的奶豆,看到刘文倒在地上,还以为刘文再和它玩闹,呜咽两声,趴在刘文的身前,用大舌头舔舐着刘文的脸颊。
不过,很快,奶豆的眼神也出现了疲倦的神色,然后闭上双眼,昏睡过去。
“嘶...”
“胳膊好麻了,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躺在地上?”
“啊...奶豆,变大的奶豆...”
随着时间的流失,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倒地昏迷的刘文,也清醒了过来。
因为是昏迷倒地,刘文自然没有机会调整体位,一条被压在身下的胳膊,此时已经麻木不堪,让刘文有些痛苦。
“汪,呜呜!”
刘文刚回忆起奶豆的异变,心中忍不住惊骇的时候,奶豆也醒了过来。
奶豆看到刘文已经坐了起来,还是小狗心性的它,叫唤了一声,准备扑过来和刘文玩闹。
“啊...”
只是,奶豆根本没有它体型发生了的巨大变化的觉悟,这么直直的扑向刘文,给刘文带来的,不是可爱感,而是惊悚。
本能中,刘文伸出没有麻木的右手,想去阻挡奶豆。
呲呲呲...
在刘文伸出手的一瞬间,他的身旁,一株被当地人称之为旮旯瓢的藤蔓植物,忽然开始变粗,不断的生长,在奶豆即将要扑到刘文身上的时候,这株本来只有牙签粗细的旮旯瓢,足足达到大拇指粗细,并且将奶豆缠绕的死死的。
旮旯瓢(ga la piao ):北方的一种植物,揪掉叶子或者根茎,会出白色的浆液。种子传播方式,有些类似蒲公英。
而此时,刘文的心中,一种空明的感觉,一闪而过,他能感觉的到,他能控制这株旮旯瓢,让其顺着他的心意而变化。
“吼,汪汪汪!”
奶豆在被旮旯瓢的藤蔓缠住之后,很是不安的吼叫了一声,只是片刻,就将旮旯瓢的藤蔓撕裂,逃出了藤蔓的束缚,扑到了刘文的身上。
“呃...”
“坐,不许动!”
奶豆挣脱出藤蔓的束缚之后,刘文这边,也已经没有机会,再控制藤蔓重新生长,然后去捆绑奶豆了。
就在刘文有些胆战心惊的时候,扑在他身上的奶豆,并没有如同刘文想的一样,张开血盆大口咬他,而是不断的用粉红色的舌头在舔舐着他的